第一百六十五章 被綁架了(2)

言左左咬著唇,死死盯著越來越靠近的彪形大漢,她知道自己怕是跑不了了,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別想拿她的照片威脅池墨卿。

如果她死了,看他還能威脅誰!

滿臉橫肉的家夥把槍別再褲兜上,伸手就去撕言左左的衣服……

“啊!”

一輛炫目的豪車急速駛向了醫院,池墨卿臉色陰沉,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醫生跟在他身後,被嚇得冷汗淋漓,無需任何言語,醫生立馬著手準備檢查,可心裏卻叫苦不迭,這個總裁夫人是怎麽回事啊,三天兩頭住院,他們的小心肝都要被嚇死了。

醫生給言左左檢查過傷口,隻有皮外傷,沒有別的問題,池墨卿一顆心這才落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緊接下來就是收拾那幫混蛋的時候了。

齊家輝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怎麽也聯係不上綁架言左左的人,事情到底成功沒有,有沒有從池墨卿那裏拿到錢?

他一雙手緊張的交握著,就連蔡可人叫他吃飯都沒有聽見。

“家輝,出什麽事情了嗎?我看你一直坐立不安。”蔡可人把筷子拿給齊家輝,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齊家輝緊抿著唇沒說話,夾了兩口菜,突然筷子一扔,“做的什麽東西,是人吃的嗎?”

蔡可人先是一愣,繼而咬咬唇,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那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什麽都不想吃,看見你就煩!”齊家輝越來越覺得心裏不安,他的脾氣越發暴躁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胳膊橫掃,把餐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盤子碗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叮叮咣咣的,響了好一陣。

蔡可人嚇壞了,以為他又要動手,眼睛閃過一抹驚恐,拔腿就往房間跑。

齊家輝正在氣頭上,看見蔡可人往樓上跑,抓住就開始拳打腳踢。蔡可人終究是個女人,別說是放抗了,被齊家輝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我讓你跑,讓你跑,賤人!”齊家輝邊打邊罵,蔡可人被打的頭暈目眩,耳朵嗡嗡做響,渾身像是斷了骨頭一樣,疼的連呼吸都困難。

齊家輝打夠了,又煩躁的給綁架言左左的人打電話,可對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該死的,該不會出事了吧?他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很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鄭雨妍打來的,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錢是鄭雨妍出的,人是齊家輝找的,兩個人合謀,誰都別想跑!

齊家輝的話還沒有說完,警察就找上門來了。他臉色大變,聽見外麵的聲音,立刻跳窗逃跑。因為是在一樓,他從後院裏逃走了。

蔡可人也聽見聲音,強撐著身子去開門,聲音虛弱的說,“窗戶,他從窗戶跑了……”

警察立刻去追人,留在這裏的警察打了120,很快把蔡可人送到了醫院。

蔡可人醒來的時候,人就在醫院裏,頭疼的厲害,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似的,稍動一下就發出尖銳的刺痛。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池母慈愛的坐在她床邊,拿毛巾給她擦身子。她一愣,“伯母?”

池母看見她醒了,趕緊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我沒事。”蔡可人虛弱開口,看看四周,這才想起自己被齊家輝家暴的事情,她心裏一陣驚恐,突然問,“齊家輝被抓了嗎?”

“抓了抓了,現在人在監獄裏,你別擔心。”池母安慰她,看她臉腫的不像話,不由得歎了口氣。當年她懷孩子的時候沒少受蔡可人母親的幫助,現在她死了,她怎麽也要好好照顧她,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自然就跟疼女兒似的疼她。

聽見齊家輝被抓了,蔡可人突然哇的一聲抱著池母大哭起來。她不說話,就是不停的哭。

池母看她這樣子也知道受了委屈,心疼的拍拍她的身子,溫聲說,“沒事了,不哭不哭。”

蔡可人哭了好久才忍住,淚眼汪汪的看著池母,“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可我聽見齊家輝打電話說綁架……伯母,該不會是左左吧……”

池母突然臉色一沉,生氣道,“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現在居然還敢綁架左左,有他好受的!”

蔡可人看池母這樣,更不敢想象池墨卿會暴怒成什麽樣子,他那麽寵言左左,隻怕齊家輝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說起來,她對齊家輝也是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那麽久。如果不是他家暴,她很想跟他牽手走一輩子。她嫉妒言左左,也不過是嫉妒她的幸福,說到底,她也隻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幸福罷了。可如今,什麽都沒有了。

池母說完,這才想起蔡可人和齊家輝的關係,不由得眉頭一簇,“可人,你該不會想要替那小子求情吧?我告訴你,別說是左左受到了那麽大傷害,就是他打你這件事情我也不準你求情,聽見沒有!”

蔡可人咬咬唇,目光哀切的看著池母,“那、那他會被判多少年?”

池母冷哼一聲:“最好關一輩子。”說完,她目光複雜的看著蔡可人,“你對她還有感情?”

蔡可人沉默了一會兒,安靜的搖搖頭,苦笑道,“我隨便問問。”

池母點頭,伸手握住她的手說,“可人,你媽媽雖然不在了,可是你還有伯母,我希望看著你好,你能幸福,齊家輝那種人配不上你,聽我的話,忘了他好嗎?”

蔡可人看池母一眼,用力點點頭,雖然要忘記齊家輝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畢竟她是真的愛過他,不管齊家輝怎麽想,至少她心裏有過甜蜜,有過幸福。可是她也很清楚,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就算她想要等他,也不一定有那個機會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左左也受傷了,我過去看看。”池母拍拍她的手說。

蔡可人點頭,在池母關門的瞬間,眼淚湧了出來。

齊家輝的公寓裏,池墨卿坐在椅子上,就連警察局長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不少警察全都裝備精良的分散在房間各個角落。

池墨卿一改麵對言左左的溫柔形象,麵色冰冷的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齊家輝被抓回來以後就已經徹底絕望了,成王敗寇,落在池墨卿手裏他沒什麽好說的。隻能說言左左那個賤人命好,嫁了這麽個男人。

警察局長小心翼翼的問:“池總裁,你看怎麽處理?”

池墨卿不急著回話,風輕雲淡的抿抿唇,沉吟片刻才說,“童局長,人沒有到齊吧?”

警察局長一愣,心裏咚咚直跳,“啊,你說鄭雨妍?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把她帶過來,已經去機場攔人了。”

池墨卿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等著。

公寓裏靜的可怕,越是這種刀架在脖子上卻遲遲不肯動手的時候就越是難熬。齊家輝剛剛還挺=態度冷硬,這會兒已經忐忑不安了。又過了十幾分鍾,可他卻覺得就像是過了十幾年,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終於,公寓的門被打開了,警察帶著鄭雨妍進來,身後還跟著費希爾。

池墨卿挑眉看他,詢問意味濃厚。

費希爾嗬嗬一笑:“我原本打算送我徒弟上飛機的,哪裏想就被帶到這裏了,什麽好戲我也瞧瞧。”

鄭雨妍在看見齊家輝的時候,臉色慘白,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這麽多警察在這裏,尤其當著費希爾的麵,她咬唇,一句話都不敢說。

“費希爾大師確實該瞧瞧,也好做個見證。”池墨卿也不廢話,直接當著費希爾的麵,讓警察把綁架言左左的人帶出來,“說吧。”

歹徒哪裏見過這種陣勢,一排排警察不說,個個都帶著槍。他雖然自稱是在道兒上混的,可也沒有做過幾次案,大多時候都是充當打手罷了。這會兒看見這麽多真槍實彈的警察,嚇得褲子都要尿了。

一五一十把齊家輝花錢買他,讓他給言左左拍豔照,然後勒索的事情全都說了。說完以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警察叔叔……不不不,警察爺爺們,我知道就是這點了,我錯了,我給你們磕頭……千萬不要槍斃我啊……”他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池墨卿眼神宛如利劍一般看向齊家輝,隻見他早就嚇得渾身顫抖了。可仍舊強作鎮定的說,“你們沒有證據,怎麽可以單憑一麵之詞就相信他?我沒有讓他這麽做,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顯然,齊家輝在經過漫長的沉澱和驚恐以後,認慫了。什麽成王敗寇,願賭服輸統統拋到了腦後,開始拚死掙紮。

“姓齊的,你敢做不敢當啊,還是不是男人?”歹徒很氣憤,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可齊家輝就是認定自己不認識他,沒有買凶綁架。歹徒憤怒了,撲過去就要揍他,警察也不攔著,直到打累了,歹徒這才收手。齊家輝被打的鼻青臉腫,警察就跟沒看見似的。

池墨卿不說話,隻是看著齊家輝的眼神更冷了。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個牛皮袋,直接扔在了他麵前,裏麵的照片和通話記錄單全都掉了出來。

有齊家輝跟歹徒見麵的照片,還有他跟歹徒的通話記錄,甚至裏麵還有轉賬記錄。

齊家輝看著這些東西臉色慘白,任他再怎麽狡辯也無濟於事了。他一咬牙,眯著眼睛看向鄭雨妍,大喊道,“是她指使我這麽做的,我沒有錢,是她給的傭金。”

原本就驚恐不已的鄭雨妍,聽見齊家輝的指控立刻瞪大眼睛,“不是我……我沒有……”

池墨卿臉色一冷:“鄭小姐沒有什麽?沒有跟齊家輝合謀,還是沒有轉賬?”

鄭雨妍語塞,別過頭,委屈的說,“我什麽都沒有做,是齊家輝找我借錢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完,她渴求的看向費希爾,“大師,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知道……大師……”

見鄭雨妍這樣,費希爾心痛不已。他看向池墨卿,“池總裁,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