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言左左不淡定了

言左左下班的時候,手機響了,屏幕上出現付子欣張牙舞爪的臉。

完蛋了!

這是言左左劃開屏幕以後的第一個念頭,果然……

“言左左,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付子欣標誌‘性’的咆哮重出江湖。

言左左一邊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一邊‘摸’‘摸’鼻子,“其實,我也還有點暈。”

“你暈還能跟人扯證去,言左左你行啊你,這會兒連父母都見了,前因後果,你給我解釋清楚!”付子欣不客氣的怒吼,要不是今天她從老家回來正好碰上言媽媽,還不知道言左左手腳這麽快。她也是最近忙糊塗了,居然把她上次說結婚的事兒給忘了。

言左左前前後後,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付子欣沉默了好半響。

過了一會兒,見付子欣不說話,言左左試探的問了一句,“小欣,你還在嗎?”

“嘖嘖,看不出來,傳說中冷酷無情,殺人不見血的池大總裁居然也有這麽‘浪’漫的時候。”付子欣說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哪裏‘浪’漫了?她那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都把鼻涕和淚擦到他深灰‘色’的西裝上了,他抱著她,那個時候她覺得很溫暖,於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娶我吧。

“所以,你是為了賭氣才隨便抓了個男人結婚?”付子欣‘陰’冷冷的問話讓言左左頭皮發麻,“是……也不是……”

差不多,相去不遠。

“也是你走了狗屎運,才會碰上池墨卿這種大金龜。要是你抓到了要飯的,還不成了要飯婆啊?言左左,你簡直腦殘!”付子欣恨鐵不成鋼的咆哮,言左左就跟蹲牆角畫圈圈的小可憐似的,任憑她的唾沫星子把她給淹了。

“你老爹也太不是東西了,拋棄你們母‘女’二十年不管不顧也就算了,居然還抓你過去欺負,簡直就該五雷轟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付子欣罵的痛快,言左左不說話。

等她喘了口氣,也知道自己說話重了。頓了頓,又說,“池墨卿條件不錯啊,可是這麽多年不近‘女’‘色’,怎麽就突然……哇咧!言左左,你說他會不會是有什麽隱疾?比如,生理方麵……”

付子欣哇哇‘亂’叫,一驚一乍的樣子,言左左已經很習慣了。她滿臉黑線:“你是不是不咒我心裏不平衡啊?”哼了哼,她小小聲說,“他才沒有隱疾,生龍活虎著呢。”

“哇咧?這麽說你們已經嘿咻過了?第一次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天崩地裂,飛沙走石?”付子欣滿腦子香‘豔’場景,不禁‘舔’‘舔’嘴,口水直流。

言左左頭頂烏鴉滿天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還、還沒有……”

她的小臉頓時猶如火燒雲,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擦!你都結婚好幾天了吧?居然還沒有做過?”付子欣頓時不淡定了。

言左左咬牙,差點就切斷電話,這種話題能不能小點聲啊。

“言左左,我告訴你,第一次很疼,肯定很疼,就算我沒有經驗也知道很疼。我們有個同事第一次以後,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你想啊,這事兒肯定不舒服。還有個同事……”

付子欣滔滔不絕,把她看見聽見的一股腦灌輸給言左左,聽在言左左耳中,上‘床’簡直堪比浴血奮鬥,實踐起來全都是血和淚啊。

她艱澀的吞了口口水:“怎麽就能不疼了?”

付子欣啞然,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粗魯的咆哮出聲,“我怎麽知道,姑‘奶’‘奶’又沒試過!”

“……”言左左嘴角‘抽’搐。

正好池墨卿的車開過來了,一如他說的沒時間,這次是司機過來接她。她跟付子欣說一聲:“先這樣吧,改天請你吃飯。”

付子欣嘿嘿一笑:“成,哦,對了,你發個地址給我,待會兒我讓人把你的新婚禮物送過去,可別說姐心裏沒有你。”

“哈,那我就先謝了。”言左左笑道。

“跟我客氣什麽,等我結婚的時候價值加倍,也不枉我這麽多年關心愛護你。”付子欣一點都不客氣的說,惹得言左左哭笑不得,“打劫呢你。”

司機送言左左回家,順便告訴她,池墨卿在酒店訂了外賣,待會兒就送過來,言左左越發覺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平白無故撿了個高富帥。

不過喝杯水的功夫,付子欣的禮物和晚餐幾乎是同時送到的。她簡單看了一眼袋子,好像是一件睡衣,放在臥室裏先去吃飯了。

她的習慣一向很良好,吃飯、休息,工作一會兒,洗澡睡覺。所以,十點多池墨卿回家的時候,言左左正在洗澡。

他有些疲憊的脫去外套,放下公文包就往臥室走。‘床’上放著付子欣送給言左左的禮物。他好奇的拿過來看一眼,瞬間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下一秒又把東西放好了。隻不過,感覺呼吸有些急促,神情很不自然。

言左左洗完澡,才豬頭的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把睡衣拿進浴室。她沒有聽見池墨卿回家,以為家裏隻有自己,裹著浴巾就往臥室走。然,才剛打開浴室的‘門’……

“啊!”她驚呼一聲,下一秒用力關上‘門’,緊接著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嘭的一下摔在地上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言左左‘欲’哭無淚的發現,浴巾完全濕掉了不說,胳膊肘剛剛被撞了一下,麻的動彈不得。

池墨卿聽見浴室裏的聲音,趕緊推‘門’去看她,“左左,怎麽了?”

“沒、沒事……”言左左手忙腳‘亂’的抓著濕浴巾就往身上裹,小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先出去。”

池墨卿看她滿臉痛苦的樣子,自然不可能這麽出去。蹲下身去抱她,結果還沒有碰到她,就聽見言左左一陣驚呼,“不要碰我!”

池墨卿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古怪的看著她。言左左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了,他們是夫妻啊,哪有不碰的道理?

她尷尬的‘摸’‘摸’鼻子,耷拉著小腦袋說,“池、池墨卿,我、我真的沒事……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床’上的睡衣給我……”

她記得剛剛把付子欣給她買的睡衣隨手放‘床’上了,她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英明了。

池墨卿神‘色’古怪的看她,聽見她說這話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熾熱的像是要把他燃燒殆盡。

言左左看他不說話,伸手戳戳他的胳膊,“池、池墨卿,幫我拿一下睡衣可以嗎?”

池墨卿回過神來,輕咳兩聲就往外麵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她,聲音沙啞道,“你確定要穿那個?”他問的極其緩慢而嚴肅。

言左左沒有察覺到他的古怪,隻是不怎麽明白他的意思。她羞窘的開口:“是、是啊。”

池墨卿聽見她無辜的聲音,又看見浴室玻璃上映襯出的粉嫩身影,直覺得身子想著了火,下一秒狼狽的抬‘腿’出‘門’。

然,這還不是對他最大的考驗,他伸手去拿睡衣,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低頭,就看見一盒杜蕾斯掉在他腳邊。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原本不淡定的情緒更加不淡定了。

“池、池墨卿,你沒有找到嗎?”言左左沒有衣服穿,覺得很不舒服,開口問。

“找到了。”池墨卿掩飾的說。

言左左沒多想,拉開一條小細縫,伸手去拿睡衣,然後趕緊關上浴室的‘門’。她呼了口氣,剛準備往身上穿,下一秒就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池墨卿怎麽拿這種衣服給她?!

言左左氣壞了,恨不得直接踹開‘門’找池墨卿算賬。可問題是她現在身上沒有衣服,而且……她蹙緊了眉頭,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件衣服眼熟。

這該不會是……

言左左‘欲’哭無淚,突然明白了剛剛池墨卿那句話的意思。

小臉爆紅!

這哪裏是睡衣,分明就是幾根繩子,三兩片的布料壓根跟沒有沒什麽差別。

天!幹脆讓她死了算了。言左左直接在心裏問了付子欣十八遍,這丫頭簡直是要害死她啊。她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她了,讓她這麽整她?

言左左一點都不想穿,可不穿這件就完全沒得穿了。

池墨卿在臥室裏等了足足二十分鍾,可言左左還是沒有出來。剛剛泛起的渴望非但沒有降下來,隻要一想到言左左穿上那件衣服的樣子,他叫囂的渴望更猛了。

他深呼一口氣,沙啞著嗓音開口,“左左,好了嗎?”

言左左沒聲音,池墨卿恨不得直接推‘門’進去,重重的把她抱在懷裏。

約莫又過了五分鍾,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言左左緊張又無措的站在那裏,雙手緊緊捂著身子,窈窕的曲線一覽無遺。

池墨卿雙眼放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言左左小臉通紅,猶如一顆熟透的蘋果。她不安的‘舔’‘舔’‘唇’,怎麽也不敢跟池墨卿對視。

“這、這件衣服……我不知道……是、是付子欣……”她緊緊抱著自己,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左左……”池墨卿直接打斷她的話,直直的朝她走去,聲音沙啞的問,“準備好了嗎?”

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裏,言左左試圖解釋,可被池墨卿抱在懷裏,聽見他異常魅‘惑’的聲音,她完全忘了反應,傻傻的僵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左左……”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隻不過,有些突然,有些意外。雖然她很緊張,也很害怕,但這個時候拒絕就太過分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試著接受池墨卿,想他的帥氣的臉,想他的溫柔和體貼。在未來的歲月裏,她都會跟這個男人牽手走下去,還有什麽好怕的?

她接受了他的親‘吻’,抬起胳膊環上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回應他的‘吻’。

池墨卿感受到她的動作,心裏一陣‘激’動,抱著她的力道更重了。

言左左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狂風暴雨,隻能被動跟著他的步伐,小臉通紅。

池墨卿看癡了,隻見她白皙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美的勾魂動魄。

言左左從沉醉中回過神來,就看見池墨卿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她嬌‘豔’的瞬間通紅,惱羞成怒的嬌嗔一聲,“‘色’狼!”

她轉身就跑,豈不想,池墨卿懶腰抱起她,直接把她壓在了‘床’上……

夜,很‘迷’人;月,很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