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太尷尬了

看她的模樣,池母還以為她是害羞,戲謔道,“都結婚了,還不好意思啊。”

言左左紅著臉,欲哭無淚。

池母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小丫頭不好意思開口,她也就不提了。她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送到言左左手裏,“這個你收著。”

言左左愣了愣,打開盒子,就看見一顆通體翠綠透亮的翡翠安靜的躺在裏麵,一看就價格不菲,上麵是一根白金鏈子。

“媽,你這是……”言左左困惑的看著池母。

池母笑笑,取出來戴在她脖子上,“這是我們池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給媳婦的,當初是墨卿的奶奶親手給我帶上的,現在你們結婚了,也該傳給你了。”

言左左震驚的摸摸戴在脖子上的翡翠,伸手要取下來,“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可是傳家寶,怎麽能給她?

“帶著!”池母嚴肅開口,認真的說,“這是池家媳婦的象征,難道你不是墨卿的妻子?”

“……”言左左語塞,她暫時是,這沒錯。可以後誰也說不準,畢竟她跟池墨卿的婚姻很詭異,這東西她不敢收啊。

池母看她說不出話的樣子,突然笑了,拉著她的手和藹道,“以後墨卿就有勞你多照顧了,當然,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媽說,我肯定替你做主。”

言左左摸摸脖子上的翡翠,尷尬的笑笑。

婆媳倆又聊了很多,大多是池墨卿小時候的糗事,言左左很驚訝。在她眼裏,池墨卿就是個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有淘氣被罰的時候,簡直太震驚了。

就在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池墨卿推門進來,看池母和言左左親密的樣子,不禁道,“說什麽呢,聲音這麽大,外麵都聽見了。”

池母臉色一沉:“你還好意思說,左左嫁給你就夠委屈了,你連求婚鑽戒都沒買?”

言左左和池墨卿互看一眼,前者是震驚的,沒想到池母連這種小事都注意了;後者則是無奈的很,他準備的驚喜啊,就這麽被老媽破壞了。

“媽,其、其實買了,是我忘了戴……”言左左趕緊說。

“不用替這臭小子圓謊。”池母打抱不平的開口,一巴掌就打在池墨卿身上,“我怎麽就生出你這種粗心大意,不懂浪漫的臭小子來,簡直是太丟人了。我不管,趕緊去給左左買鑽戒,越大越好,可不能委屈了我媳婦。”

言左左尷尬的笑笑,池墨卿倒是很受教,“我知道,媽,我保證給你兒媳婦買個璀璨奪目的,你就放心吧。”

池母冷哼一聲,這才說,“趕緊的,笨兒子。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洗洗睡吧,明天還上班呢。”臨走前,她不放心的又道,“左左,挑鑽戒的時候不要跟他客氣,喜歡就買。”

“好,謝謝媽。”言左左心虛的不敢看池墨卿。

送走了池母,池墨卿挑眉道,“這是我欠你的,趕明兒肯定補個最好的。”

“不、不用了,隨便買個就行……”

池墨卿臉色一沉:“婚戒怎麽可以隨便,左左,我希望你清楚,我對這樁婚姻是認真的。”

言左左身子一僵,搔搔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好久,她這才開口,“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先去洗澡。”

池墨卿看著她木然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

言左左原本是打算逃避的,可人還沒有走到浴室門口,突然又反悔了,“還是你先洗吧。”

池墨卿挑眉:“怎麽了?”

言左左躲閃著,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緊張的後退兩步,“我、我不想洗了……”

她看一眼原本就不大的床,才不要說是因為沒拿睡衣。經過昨晚的事情,睡衣這兩個字已經在她的人生字典裏完全屏蔽了。

池墨卿好笑的看著她,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襯衣。每個月他總會回來陪池家父母幾天,所以留了一些他的衣服。

言左左錯愕的睜大眼睛,盯著他手裏的襯衣,小臉通紅。下一秒,她抓過襯衣,快步往浴室跑,嗚嗚嗚,簡直太丟人了。

言左左發誓,池墨卿給她襯衣的時候絕對不懷好意。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肥大的襯衣就穿在她身上,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露在外麵,小臉粉嘟嘟的,清純裏帶著姓感。

池墨卿看癡了,都說女人穿上男人的白襯衣最姓感撩人,果然是真的。

言左左紅著臉,也不敢看她,一溜煙就跑到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隻留下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聲音小小的說,“你、你快去洗吧。”

池墨卿覺得自己的自信心被打擊的還真是可以,他昨晚技術有那麽差勁嗎?讓她這麽抗拒。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一時無語。

言左左心裏發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我、很累了,要、要睡覺,晚安。”說完,直接蒙上頭。

池墨卿拿著睡衣往浴室走,低著頭反省自己。

言左左躲在被窩裏屬羊,別說是羊了,就連恐龍都數到二百五十一隻了,還是沒睡著。

哢嚓一聲,浴室的門開了,池墨卿穿著拖鞋從裏麵出來。言左左如臨大敵,整個人繃緊了神經,驚恐的瞪著眼睛聽外麵的動靜。

池墨卿看著**那一團,好氣又好笑。他們都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這麽摧殘他幼小的心靈真的好嗎?

他掀開被子上床,身邊的人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他故意關掉燈,黑暗裏熟門熟路的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言左左緊緊閉著眼睛,一副劉胡蘭英勇就義的樣子。

池墨卿忍著笑意,她那副裝屍體的樣子還真是好笑。於是,他惡作劇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走。

言左左的身子更僵硬了,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肯發出聲音。

池墨卿邪惡的大手繼續往下走,他原本不過是逗逗她,哪裏想竟然點燃了自己身上的火,而且越燃越旺。

言左左忍不住顫抖起來,一想到昨晚的畫麵,她整個人就跟火燒似的。

“左左……”池墨卿沙啞的聲音異常魅惑。

言左左不出聲,池墨卿越來越壞,看她硬是裝睡的可愛模樣,他終於忍不住了,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親愛的,我知道你沒睡,不如做點有利於睡眠的運動吧。”

言左左掙紮,還沒有來得及抵死抗拒,就被吃幹抹淨了,連骨頭都不剩。

第二天一早,言左左是被外麵的早操聲吵醒的,那感覺就像是上學那會兒,為了不遲到定的鬧鍾,極不情願卻又不得不起床。

她偏頭看一眼池墨卿,恨不得捏住他兩邊的臉頰狠狠拉扯,就是這個罪魁禍首,讓她的腰都快斷了,起床就要去洗漱。

池墨卿也不知道醒著睡著,長臂一伸,又把她攔回懷裏,“還早,再睡會兒。”

言左左想起昨天自己請假的事情,絕不能再重蹈覆轍,一骨碌爬起身來去洗漱。等她出來的時候,池墨卿已經不在**了。

她看一眼時間,確實還早。在這裏家裏,她算是小輩,於是決定去做早餐。可下樓的動作讓她渾身酸痛,想到昨晚的瘋狂,她不禁心裏罵道:臭池墨卿,也不看看這裏在哪裏,簡直丟人死了。

她進去廚房的時候,池母已經在做飯了,她趕緊吸收幫忙。池母看見她一愣,“怎麽起這麽早?是不是外麵早操把你吵醒了?”

言左左搖頭:“沒有,待會兒還要上班,所以起得早。”

池母點頭,不經意間一瞥,就看見言左左脖子上的紅痕,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看來她抱孫子有望了。

吃飯的時候,言左左才知道剛剛池墨卿出操去了。想也是,他出身在軍人家庭,這種事情早就成了習慣。

言左左覺得很困惑,吃飯的時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池冉,直接大笑出聲。她眨眨眼問,“怎麽了?”

池冉剛準備開口打趣,就聽見池墨卿警告的輕咳兩聲,她笑的更歡了。最後幹脆早飯也不吃了,一個人跑到院子裏笑。

言左左無辜的看看池墨卿,還是池墨卿淡定,“那丫頭一驚一乍的,別理她。”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言左左還是覺得很奇怪。再問,也沒有人回答她,隻是目光越發曖昧了。

池墨卿送她上班的路上,言左左再次困惑的開口。池墨卿但笑不語,一想到她白皙的脖頸上的紅痕是他留下的,他的心情就特別好。

言左左氣惱的也不問了,閉著眼睛假寐。可能是實在太困了,她究竟就這麽睡著了。

池墨卿把車子停在她公司樓下,神情柔和的看著她,心裏有種說不出滿足。

她睡著,他看著,畫麵異常唯美。

池墨卿知道再不叫醒她,就該遲到了。雖然他很喜歡這麽看著她,守著她,可不得不懊惱的叫她。看來他是該控製一下自己的行為了,把這丫頭累成這樣,心疼的還是他。

不過,這也實在不能怪他,一碰上她,他所有的自製力都像是不受控製一般,隻想著狠狠占有她,抱著她。這感覺就像是毛頭小夥子剛剛戀愛似的。

他低笑出聲,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醒醒,我們到了。”

言左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一眼外麵熟悉的建築,不禁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揉揉眼睛,這才要下車。

池墨卿看她慵懶的樣子,隻覺得心裏一軟。下一秒,就給了她一個讓人窒息的火熱親吻。

言左左被吻得暈頭轉向,就連下車的時候還搖搖晃晃的,好不可愛。

“左左。”池墨卿突然叫住她,從車上下來,“絲巾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