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這次誤會大了(3)

言左左看著他:“我才應該是客人,不是嗎?別因為壞了你們的興致,請便。”

不管池墨卿的臉‘色’有多鐵青,言左左徑直離開了。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很無禮,可讓她坐在那裏,就那麽看著池墨卿和佟詩麗親密,她真的受不了。

如果池墨卿是打算用這種方法‘逼’她離開,那他確實成功了。她原本以為她樣樣不如佟詩麗,可最起碼還有他的愛,可現在她卻不那麽確定了,一想到冷漠的池總裁突然對另外一個‘女’人示好,除了對她產生興趣,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她走出咖啡廳,不經意間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佟詩麗把一塊牛排送到了池墨卿嘴邊,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勾引他。言左左的心一顫,緊張的盯著池墨卿的動作。

池墨卿厭惡的蹙了蹙眉頭,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在看見言左左看過來的視線時,他竟然想也沒想就吃下去了。

言左左的心徹底碎了,她最後一點奢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她祝福他們……

轉身,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池墨卿原本以為言左左會生氣的衝進來,卻沒想到她竟然拔‘腿’跑了。該死的,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麽,傷她,從來都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可他剛剛竟然那麽做了!

他恨死了自己,可又心痛為什麽他跟自己心愛的小妻子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佟詩麗見池墨卿吃下了自己送到嘴邊的牛排,又送來一塊,可是被池墨卿拒絕了,臉‘色’一沉說,“我突然想起還有點別的事情,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佟詩麗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池墨卿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難堪。她張口剛準備叫他,可是被費希爾打斷了,“我認識的佟詩麗可不是這麽不會看臉‘色’的人。”

佟詩麗臉‘色’一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在提醒你,剛剛吃相很難看。”費希爾優雅的吃了一塊牛排,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你會看不出池總裁不過是故意惹池夫人生氣?”

佟詩麗不高興了:“那又怎麽樣?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就要懂得見縫‘插’針,難道你不是這麽做的?”

“但我懂得適可而止,點到為止,詩麗,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越是急著得寸進尺,就越容易被厭惡,凡是講究進退得宜,懂嗎?”

佟詩麗一愣,旋即優雅的笑笑,“你這是打算跟我結成統一戰線了?”

費希爾笑著搖頭:“我隻是給你一個提醒,相信我,池總裁今晚隻是吃醋,絕對沒有你以為的好感,你還是繼續維持你優雅得體的假象比較吸引人。”

“你在諷刺我?”佟詩麗不悅的說。

費希爾舉了舉杯子,笑著說,“哪敢?”他抿了口紅酒,“我隻是適時的給你潑點冷水,讓你時刻保持清醒。”

佟詩麗微微蹙眉,有些‘摸’不透費希爾的心思。如果他喜歡言左左,不是應該跟她聯手,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嗎,她怎麽有種他在警告的意思?

她眯了眯眼睛,警告她?她費希爾配嗎!

言左左從咖啡廳出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逛,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個充滿溫馨的地方,那裏充滿她跟池墨卿的美好回憶,並不適合她現在淒然的心情。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隻是穿梭在人群裏,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的經過她身邊,隻有她一個人孤苦伶仃。也許她以後的日子都是這樣了,她應該學會慢慢適應。

以前她太理所當然的享受池墨卿給她的所有寵溺,理所當然的認為他不會對別的‘女’人這樣親昵。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錯了,她把一切太過當成理所當然,反而忘了池墨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會對別的‘女’人這樣。

他今天當著她的麵對佟詩麗好,是在用這種行為告訴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吧?他心裏有了另一個‘女’人,是她該主動離開的時候了……

她垂眸,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有對這段婚姻抱有希望,可是兩年下來,她已經愛上了他,已經開始期待長長久久了,可沒想到……

她心裏一酸!

也許從最初開始,她就不應該抱有希望。年幼無知的愛情再怎麽深刻,也禁不住柴米油鹽的磨損,也許他們用兩年的時光,就已經走到了別人的七年之癢。

是該離開了吧……

言左左閉上雙眸,手裏緊緊的一握,突然就放鬆。有些東西不是她努力就可以永遠占有的,如果他要離開,無論如何,她都留不住的。

不如鬆手吧!

原本剛剛跟費希爾的談話,讓她決定把一切跟池墨卿坦白,可現在看來,已經完全不用了,既然她要走,又何必再惹他生氣,走得完美何嚐不是一種結局?

言左左回家的時候,池墨卿已經在家了。他就那麽坐在客廳裏‘抽’煙,像是很生氣。看見他這樣,言左左覺得有些喘不過來,他還在生氣自己今天的不禮貌,丟下佟詩麗嗎?

她苦笑,安靜的換了鞋,就往樓上走。

“難道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池墨卿在家整整等了她兩個小時,這段時間他擔心的要死,生怕她出了什麽事情。他打電話給她,可是她關機了;他出去找她,卻又找不到人,他急的發瘋,可她回來居然一句話都沒有。

言左左呼吸一滯,他是要她為剛剛的失禮道歉嗎?

她抿‘唇’:“對不起,我今天失態了。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待會兒就打電話給佟小姐,跟她賠禮道歉。”

池墨卿身子一僵,她到底在說什麽?他什麽時候讓她給佟詩麗道歉了?

他回頭,死死瞪著她,“你剛剛去哪裏了?”

“到處走走,你放心,我一個人。”言左左覺得很累,很心痛,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跟他吵架。可她的話卻讓池墨卿的火氣上來了:“你!”他握了握拳頭,“好,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麽要跟我撒謊?”

言左左神情淒然的看他一眼:“如果不是我撒謊,也許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對別的‘女’人也可以這麽溫柔……”

池墨卿呼吸一滯,看了她好一會兒,“這就是你的解釋?”

言左左木然的看著他:“池墨卿,我今天真的很累,算我求你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你在逃避?”

被池墨卿這麽一吼,言左左錯愕的看向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原來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差距嗎?她覺得心痛的要死了。

她握了握拳頭,不想去看他殘忍的眼神,拔‘腿’跑回了臥室。是不是因為有了佟詩麗,所以他對她越來越不耐煩了?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在她愛上他的時候,這樣殘忍對她?她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池墨卿被她關在了‘門’外,聽見裏麵的哭聲,他的心猛然一揪,心痛的難受,緩緩閉上眼睛,重重的一拳捶在牆上。

在看見言左左和費希爾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殺了費希爾,他真的很生氣,很嫉妒,越是愛言左左愛的越深,他就越來越沒有辦法忍受別的男人靠近她。所以,他故意在她麵前演了那出戲,想要她嚐嚐嫉妒的滋味。

可他的妻子到底誤會了什麽,什麽給佟詩麗道歉,什麽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溫柔,難道她不知道他在吃醋嗎?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他恨不得衝進去把她用力搖醒,可是剛剛看她難過的樣子,他又舍不得。她的眼淚澆滅了他的滔天怒氣,卻也硬生生割痛了他的心。

他想去哄哄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哄,腦子裏一片空白。然而,一想到她竟然不對他坦白的事情他又一陣憤恨,他是她的老公,是她的男人,她為什麽寧可求助費希爾,也不對他坦白,不讓他幫她分擔?

他才是她的天,是她的丈夫啊!

池墨卿心裏糾結著各種感情,最後也沒有回房間去睡覺,他在書房裏呆了一晚上。

而言左左一直等著他出現,如果他今晚會進房間,她就跟他坦白,跟他‘交’待一切,不管他怎麽對她,她都接受。

然而,一整晚,池墨卿都沒有踏進房間。她隻覺得心好痛,淚水不爭氣的洶湧而出,用手擦了一次又一次,卻怎麽都止不住。

這是兩年以來,他們第一次這樣鬧別扭,這樣生氣。她死死咬著‘唇’,隻覺得一股鹹鹹的腥味溢滿了口腔。

一滴血珠順著嘴角滑落在了雪白的‘床’單上,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紅與白,觸目驚心的對比,她整個人徹底死心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池墨卿就已經不在家了,桌上依舊放著早餐,可她沒什麽胃口,也沒有吃,直接拿著包包上班去了。

佟詩麗來報道了,她跟言左左一個組,名義上言左左是組長,實際上也無所謂稱呼,大家都是叫名字而已。

此刻,費希爾的辦公室裏,佟詩麗端著咖啡坐在費希爾麵前,“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想見識見識言左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我好對症下‘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費希爾淺笑:“你該知道的,坦白一向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總監大人的誇獎?”佟詩麗似笑非笑,喝了口咖啡問,“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合作?什麽意思?”

“你得到你的言左左,我得到我的池墨卿。”佟詩麗嘴角微勾,看出費希爾想要反駁,提前開口道,“我們誰也別玩虛的,你明知道言左左結婚了,還找各種借口約她出去,這不明擺著強取豪奪,明爭暗鬥嗎?”

“哈哈哈!”費希爾笑了起來:“我說詩麗,你有時候還真是坦白的不夠可愛。”

“多謝誇獎。”佟詩麗又喝了一口咖啡:“說說看,要不要答應?”

費希爾雙眸微微一眯:“作為合作誠意,詩麗是不是也應該坦誠一下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我哪天被人暗害了,還死不瞑目呢。”

佟詩麗聞言,驀地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