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狠狠打臉(2)

因為何新蕊的加入,氣氛變得詭異起來。設計總監正想說什麽,就聽見言左左說,“我去趟洗手間。”

“不如我陪言小姐一起吧,我正好也要去。”何新蕊開口。

言左左愣了愣,自然清楚何新蕊絕對跟她一起去洗手間這麽簡單。她不說話,隻是笑笑往洗手間走。

齊家輝蹙了蹙眉頭,擔憂的看向言左左。

言左左並不像跟何新蕊獨處,走得很快,何新蕊緊追幾步,“言小姐走這麽快做什麽?”

言左左看她一眼:“我內急。”

何新蕊笑笑:“腳上的鞋子太高了,我勸言小姐還是走慢點好,萬一摔了可就不好了。”

言左左停下腳步看她,她不是一個喜歡迂回的人,直接道,“何小姐不放有話直說,我不喜歡這種彎彎繞繞的感覺。”即便今天不說清楚,她相信何新蕊總會找機會跟她接觸。

何新蕊低笑,可看著言左左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笑意,“我也不瞞你,自始至終齊家輝喜歡的,心裏愛的都是你。跟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少奮鬥二十年,然後再風風光光回到你身邊。”

言左左怔然,神色古怪的看她,“告訴我,你有什麽好處。”

何新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地笑意:“看得出來,即便結婚了,你心裏也在乎他,不過同樣怨恨他。既然我過的不開心,我當然也不會讓你稱心。心裏好好想著齊家輝對你的好,然後呆在你丈夫身邊,一輩子折磨。”

言左左徹底愣住了,以前隻知道何新蕊刁蠻任性,去沒有想過她會這麽陰狠。

“你怎麽就能我會因為一個拋棄我的男人,毀了我現在的生活?”

“我不確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既然我能讓他離開你,就能把他留在身邊一輩子。要痛苦,大家都別想好過!”何新蕊說的陰狠,可下一秒又恢複了一臉笑意,“言小姐,不是要去洗手間嘛,快進去吧。”

言左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愣在原地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再回到會場的時候,就看見齊家輝一臉擔憂的站在那裏。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手往旁邊的休息室走。

言左左掙紮:“你幹什麽,放手!”

她跟這個男人有過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但這一切都隨著他的離開結束了。不管他何新蕊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麽,也改不了她已婚的事實。如果說他是為了風光回到她身邊,給她富足的生活,她隻能說他並不了解自己,而他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他自己,她不會心動,更不會再有任何感動。

齊家輝推開休息室的門,用力關上,一雙眼睛癡癡的看著言左左,“左左……”

他伸手去碰她,卻被言左左閃開了。她蹙起眉頭,“齊家輝,注意你的言行,你未婚妻就在外麵。”

齊家輝快要落在她臉上的手一頓,眼底落下一層濃濃的陰霾,“左左,你還在生我的氣?”

言左左搖頭,冷著一張臉說,“你想太多了,齊家輝,我隻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你有未婚妻,我也結婚了,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沒必要死抓著過去不放。”

她的話讓齊家輝的臉紅一下又白一下,突然用力抱住她的身子就親了過去。言左左驚呼一聲,下一秒奮力抗拒。齊家輝被她又打又踹,可就是不肯放過她。

言左左氣急了,低吼道,“齊家輝,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現在立馬出去告訴何新蕊!”

齊家輝的身子僵了僵,可旋即又不規矩起來。

言左左額頭上青筋暴湧,然,不管她怎麽抗拒,都擺脫不了齊家輝鐵壁一般的鉗製,她憤怒地朝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齊家輝驚呼一聲,惱羞成怒的抱起言左左就往**走。言左左嚇壞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朝齊家輝臉上就是一記狠狠地耳光。

啪!的一聲又響又亮,兩人同時震驚了。

周圍一片寂靜,像是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片刻,言左左捂著嘴拔腿就跑。

齊家輝回過神來,立馬追了過去,一把握住言左左的胳膊,把她往懷裏帶。他目光陰狠的看著她,“言左左,你在給我守身?池墨卿嗎?我不同意!你是我的,我的!”

他怒吼著,手就伸進她的衣服裏,滿是陰霾的氣息籠罩著她,言左左驚恐的不住顫抖,“齊家輝,你忘了自己的前途還在何新蕊手裏嗎?你要是敢碰我,我現在就去告訴何新蕊!”

齊家輝眯緊了危險的眸子,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你不怕毀了自己的婚姻,現在就去。”他冷笑,眼底帶著狂烈的憤恨,“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看到時候誰更慘。”

言左左簡直不敢相信齊家輝竟然可以這麽無恥,不,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在他為了少奮鬥二十年,而拋棄她的時候,她就應該清楚了。

她冷笑,心裏空空的。

可她的嘴角卻揚起一抹彎彎的笑痕,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好啊,你現在就出去說,去啊!”她指著門,突然怒吼出聲。

這些年,她真是瞎了眼,才會把齊家輝這種爛男人當成寶。她甚至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宛如玻璃的碎片,一下下劃傷她原本就傷痕累累的一顆心。

齊家輝看見她眼底的恨意,心下一緊。他最不想見到的,最害怕看見的就是言左左的恨,而她現在清清楚楚寫在眼底,他驀地捂住胸口,後退兩步。

言左左冷笑,真是累到極致,也痛到極致了。她轉身,打開門就往外走。

“你們在裏麵做了什麽?”門口傳來何新蕊的尖叫。

言左左愣了一下,在看見何新蕊憤恨的眼眸時,心裏冷笑出來。她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就是覺得特別可笑。她沒有說話,隻是站著不動。

齊家輝臉色慘白,可下一秒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樣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何新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溢滿了淚水,身子一晃,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何蒼遠聽見聲音趕了過來,看見齊家輝站在言左左身邊,眉心緊蹙。

“言左左,你跟家輝到底在裏麵做什麽?”何新蕊瞪著他,一雙眼睛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洞。

言左左淡然的眼睛裏沒有絲毫波瀾,她看齊家輝一眼,雖然表麵一片平靜,可他眼底的情緒卻泄露了他的緊張。

果然,他最愛的人還是他自己。

“沒什麽,我剛剛不舒服,齊副董讓我進去休息,現在沒事了。”她抬眸,正對上何蒼遠不悅的眼神,像是充滿了斥責。

“左左。”蔡可人打抱不平的聲音立刻響起來,她看言左左一眼,充滿了輕蔑,“不管怎麽說,你跟齊副董也已經分手了,還是避嫌的好。”

言左左看蔡可人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何新蕊看她的眼神淩厲逼人:“言左左,我知道家輝選擇了我,你心有不甘。可我現在才是齊家輝的女朋友,你這麽做還要不要臉了?”

何新蕊說的痛不欲生,一副被言左左傷害卻又強忍悲傷的樣子。她說完,抬眸看齊家輝,緊緊攥著掌心,控製自己顫抖的聲音,“家輝,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左左,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蔡可人添油加醋。

齊家輝表麵淡定的就跟沒事人似的,走到何新蕊麵前,“剛剛言小姐不是解釋過了,她是公司的員工,她人不舒服,我就扶她到裏麵休息一下?”

“真的?”何新蕊懷疑的看他,正猶豫的時候,驀地看見齊家輝胳膊上血跡,那是言左左剛剛咬的傷口,她臉色一沉,抓著他的胳膊問,“這是怎麽回事?”

她驟然看向言左左,眼神更冷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尖銳。

何新蕊的目光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包裹著言左左,讓她感覺窒息。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傳出,輕蔑的,鄙視的,嘲笑的,全都落在言左左身上。

蔡可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狀似焦心的催促道,“左左,你倒是說話啊,告訴大家你跟齊副董孤男寡女在裏麵什麽都沒有做。”

落井下石這種事情,蔡可人做的得心應手,尤其對象是言左左的事情。她不喜歡言左左,或者該說,她嫉妒言左左。嫉妒上天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女人,有愛的父母,美好的家庭,設計天賦,甚至還有完美的男人。可她蔡可人卻什麽都沒有,這些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從來都不屬於她。所以,她恨言左左,恨不得讓她消失在她眼前。

“言小姐,是不是該給大夥兒一個說明,畢竟家輝是我的女婿。”一直沒有說話的何蒼遠突然出聲,言左左愣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家輝是我的男人,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的。”何新蕊溢出的脆弱裏故作堅強。

指責言左左的聲音更多了,罵她狐狸精,不要臉的聲音越來越大。

“言小姐,你傷害了我女兒,我要你馬上道歉!”何蒼遠厲聲開口,像是不記得言左左也是他的女兒一樣。

言左左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盯著眼前這個她曾經渴望的父親,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冰刀,寸寸切割著她的神經,他眼底對她的斥責和對何新蕊的維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言左左,我警告你,齊家輝是我的男人,你最好打消想要勾引他的念頭,否則我絕不手軟!”何新蕊憤恨出聲,冷冷看著言左左。

言左左握緊了拳頭,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怎麽回事,吵什麽呢?”

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同樣出席這場宴會的池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