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買畫

何宇謙看了看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人,他呻吟了一聲:“又是鬼啊?長的挺好看的啊,這是不是長的好看的都不是人啊?”

“不是鬼,至少我現在不確定是鬼。”牟晨星說:“沒看到陰氣,而且那個格局也不是養陰局,整個店裏的陰陽非常平衡,平衡的有些過份了。”

他的手隨便在空中畫了了一下:“這地氣是隨著太陽,也就是每天的時間變化而有變化的,剛才的時間是十一點多了吧?應該是陽氣升騰陰氣衰微的時候,可那家畫廊裏的陰陽之氣卻仍舊是一種平衡狀態,我試著推了一下那些隔斷,感覺有些許的晃動,我要是沒料錯的話,那些隔斷是活動的,下麵有電子裝置,應該是隨著時間做些許的調整來維持這個陰陽局。”

“這個陰陽局有什麽用呢?”秦鉞從眼鏡腿上的耳機裏聽到了,忙問:“偏陰的養鬼,偏陽的提氣,那陰陽平衡能養什麽?”

“我也沒見過這樣的陰陽局,按理說人體要隨著一天陰陽的變化來感受變化,才最有利於五髒六腑的氣息調整,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循環,如果每天都在非常平衡的陰陽之氣裏麵,這個人其實不會身體變得更好,因為她的元氣,衛氣和宗氣沒有進行一個有效的替代往複的過程。”牟晨星說:“何宇謙,你趕緊去把她店裏格局的模板給我做出來,也許換個角度來看這家店,我會有不同的想法。”

葉秋馨還在畫廊等牟晨星呢。

牟晨星決定回店裏裏,一是再接觸一下這個林芸,二是問問葉秋馨是怎麽認識這個女人的。

牟晨星推開門的時候,聽到林芸和葉秋馨正在輕笑,看樣子兩個人聊得很愉快。

看到牟晨星推門進來,葉秋馨忙站起來過去伸手扶他:“你回來了。”

“那兩幅畫你買了嗎?”牟晨星問。

“有一副是林芸的非賣品所以隻買了一副。”葉秋馨有些遺憾的說。

“不好意思啊葉醫生,那幅畫是我從比利時帶回來的,畫畫的畫家已經去世了,而且我是真的非常喜歡那幅畫,所以真的舍不得賣掉。”林芸站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抱歉。

“沒事,我也就是覺得色彩很明豔,其實我不太懂畫的。”葉秋馨挽著牟晨星的胳膊:“你餓不餓啊?我們去吃午飯好不好?”

“好。”牟晨星對林芸伸出手:“打擾了,很高興認識你。”

林芸伸出手淺淺的和牟晨星握了一下:“你太客氣了。”

她收回手對葉秋馨說:“葉醫生,我把畫包好以後送你家去吧。”

“送我醫院吧,這畫要拿去新房的,可新房還在裝修,拿過去我怕弄壞了。”葉秋馨覺得既然牟晨星他們在查這個林芸,自己還是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住址比較好。

“好的。”林芸笑了一下:“我祝兩位幸福。”

葉秋馨對她揮揮手挽著牟晨星走出去,兩個人的步履並不匆忙,在一家花店還買了一把花,然後又在甜品店買了甜品,這才慢悠悠的往黃田路走。

幾個人在附近一家飯館的包間碰麵。

何宇謙去文具店買了一盒超輕黏土,然後大概的捏了一個店裏隔斷的樣子擺在一個紙板上:“我查了一下這個老板的背景,林芸,女,三十七歲,單身,之前一直在國外,因為生病一年多以前回來,不是青山市的人,隻是因為和朋友合夥開了這個畫廊才來青山市的。”

“葉醫生是怎麽和林芸認識的呢?”秦鉞看向葉秋馨。

葉秋馨遲疑了一下才回答:“她是我的病人。”

“病人?”秦鉞用食指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她有精神問題?”

“我們醫院在市區還有一個心理門診,她是我在心理門診的病人。”葉秋馨說。

秦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方便透露她的情況嗎?”

葉秋馨卻沒有立刻回答秦鉞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摸著黏土模型的牟晨星:“林芸有問題嗎?”

“目前沒從她身上看出問題,可她那個店是的確有問題。”牟晨星說:“她的店裏的隔斷是可以輕微移動的,我可以肯定是一個風水局,目的是保持店裏的陰陽平衡,這並不是一個招財的局,我暫時想不明白這個局有什麽用。”

“林芸還有一個合夥人,會不會是這個合夥人有問題?”葉秋馨問。

“不排除……”牟晨星對何宇謙說:“你查她的合夥人了嗎?”

“工商登記上麵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她合夥人是誰。”何宇謙說。

所有人都看向葉秋馨,葉秋馨有些緊張:“她也隻是向我提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的合夥人是誰。”

“她下次什麽時候複診?”秦鉞問。

“過兩天吧。”葉秋馨說:“她也不是那麽準時的。”

“那你幫我們問問她合夥人是誰,不違背你的職業道德吧?”秦鉞對葉秋馨挑了一下眉毛。

“在治療期間她對我說的任何話,我都是要保密的。”葉秋馨看著秦鉞一臉為難。

陳藝可一直在勾菜單,這個時候皺著眉頭將手裏的鉛筆丟桌上,很不高興的說:“這件事和葉子沒關係,你們別讓她做違背她職業道德的事情啊。”

秦鉞看著陳藝可:“那你說說,你今天看了視頻以後為什麽去那個畫廊?”

“我不知道,我腦子一片空白。”陳藝可說到這個又有些遲疑。

“那你是怎麽清醒過來的?”秦鉞繼續問。

“就那麽慢慢的能聽到聲音,然後覺得好似眼睛睜開了,就清醒過來了。”陳藝可說到這裏語氣很不確定。

“你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站在一幅畫的前麵?”牟晨星突然開口問。

“好像是。”陳藝可認真想了想:“是,那個老板還在給我們推銷那幅畫。”

“你還記得那幅畫的樣子嗎?”牟晨星說。

“大概記得吧。”陳藝可有些不確定。

牟晨星對何宇謙說:“把我的眼鏡拍的畫放出來讓她們看看,順便也給葉秋馨看看,是不是她想買那個老板不賣的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