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梳理

秦鉞在屋子裏稍微轉了一下,垃圾桶很幹淨,他先走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個浴缸,而在洗麵盆下麵的櫃子裏,發現了一疊還沒使用的大塑料袋,套在浴缸裏的那種,也是裝那兩個受害人的那種。

他把塑料袋遞給陳藝可:“帶回去檢查一下。”

陳藝可檢查了一下了衛生間的其他地方,因為打掃的很幹淨也沒什麽線索。

秦鉞走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冰箱裏隻有礦泉水,他拿出一瓶來看了看,問跟著進來的陳藝可:“廚房這麽幹淨肯定是沒做飯的,就算是外賣的垃圾都被保潔給拿走了,那冰箱應該沒這麽幹淨才對啊,你看,除了水什麽都沒有,這個人難道一點其他的東西都不需要嗎?”

“他的衣櫃裏都是棉麻類的衣服,大概是走佛係養生的吧,可能是不吃零食的。”陳藝可說著拿了一瓶水:“我帶回去看看。”

唐安的臥室看上去很幹淨,被子平整的鋪在**,衣服都在衣櫃裏,非常的整潔。

“作為一個男人這麽整潔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陳藝可說:“感覺這房子跟樣板間似的,都沒什麽人氣。”

何宇謙探頭過來看了一眼:“秦鉞的房間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他比這個唐安更誇張,被子都要疊成豆腐塊的那種,每次進他房間我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秦鉞白了何宇謙一眼:“好好做事。”

“兩個受害人的手機都沒自動連接這裏的WiFi。”何宇謙說。

秦鉞看看**的被子:“都入春了,蓋這個被子有點厚了吧?”

陳藝可靠近被子聞了聞,上麵一股子洗衣粉的氣味,還有一點淡淡的黴味……

她將枕頭拿起來看看,上麵一根頭發都沒有:“把**的東西拿回去化驗一下吧,我總覺得這床好像很久沒睡人了一樣。”

秦鉞看到衣櫃的一個角落裏放了一個盒子,他拿出來打開一看,一套嶄新的洛麗塔風格的裙子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屋子裏三個人看著盒子裏的衣服都安靜了。

這個衣服的發現,似乎落實了唐安就是犯人,可這個犯人現在哪裏去了呢?

何宇謙蹲下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自己的腿上查唐安的出入境記錄。

秦鉞則去詢問物管了和鄰居了。

現在社會人情淡漠,一般和鄰居也沒什麽來往,所以鄰居也說不清楚唐安有多久沒在家了,而物管也對這位唐先生沒什麽印象。

物管的監控隻保存一個月,物管雖然答應配合提供監控錄像,可秦鉞直覺沒什麽用。

他返回屋裏問何宇謙:“查得怎麽樣?”

“最近三個多月,唐安沒有任何的出入境記錄,甚至沒有買過任何車票機票之類的。”何宇謙說。

秦鉞問:“那些畫家不是都講究寫生的嗎?會不會是自己開車出去了?”

“你別忘了,最近一個月加上今天失蹤的小蘭,可是有三個女孩出事了,如果他在外地,那麽這些事是誰犯的?”何宇謙說。

這也是。

“秦鉞!”陳藝可站在陽台喊了一聲。

秦鉞忙走過去:“怎麽了?”

陳藝可指著陽台上晾衣杆上晾著的衣服:“你看。”

秦鉞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麽特殊的:“怎麽了?”

“這些都是羽絨服,棉衣,厚毛衣。”陳藝可說:“現在可已經入春了,這些衣服根本不穿了好不好?”

她看看洗衣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套房子很久沒人住了。”

“可最近一個月才發生了兩起案子,如果唐安不在本地,那這些案子是誰做的呢?”秦鉞用剛才何宇謙問自己的問題來問陳藝可。

陳藝可說:“查唄。”

她想了想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案發地點再梳理一遍案情吧,總覺得我們漏了點什麽。”

這個秦鉞也同意。

何宇謙卻沒急著跟他們回去:“我去物管看監控,順便查查唐安的車,我也給譚隊請示了,請銀行那邊配合查一下唐安最近的銀行賬戶出入情況,這人活著不可能不花錢的吧?”

回到畫廊,大部分的警力已經撤走了,店門口拉著警戒線有一位民警在看守。

秦鉞站在店裏:“假設林芸是無辜的,她正和小蘭介紹話,突然吸入麻醉性氣體昏迷了……”

“這裏就說不通了,如果是吸入的話,要麽是把麻醉性藥物倒在手帕或者紗布上捂住她的口鼻,那她也會有兩三分鍾的反應和掙紮時間,可她明顯沒有掙紮過。”陳藝可比劃了一下:“如果是吸入的話,那她站這裏應該是沒人可以過來往她臉上噴東西的。”

“你別忘了這些牆是可以移動的。”秦鉞說:“會不會突然把牆給移動了?”

“你也別忘了,唐安不是第一次在這裏作案,他如果不想林芸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支開林芸來接待小蘭,然後趁著林芸沒注意把小蘭帶走,而不是冒著被自己合夥人發現的危險來做這件事。”陳藝可說:“這也是我覺得林芸的筆錄有問題的一個地方。”

她說著倒在地上,倒的位置和姿勢就是他們衝進來看到林芸倒下的地方。

秦鉞看著陳藝可倒的地方:“你這裏不可能是從這幅畫麵前直接倒下的,如果直接倒下應該是這樣的位置吧。”

他也順勢躺下,腳輕輕的橫過了陳藝可的腳,努力抬著沒有把重量壓在陳藝可身上:“應該這麽倒才合理吧?”

“這裏牆麵隔斷的距離不太寬,如果以你這個姿勢倒下去頭會撞到牆的。”陳藝可坐起來:“我這個姿勢和位置看上去像是刻意避免撞到頭的一個倒法。”

她加重語氣補充了一句:“太刻意了。”

“那我們現在假設林芸和唐安是同謀了?”秦鉞說:“那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唐安也許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嗜好,那林芸呢?”

“會不會是林芸愛唐安啊?要知道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時候,什麽傻事都有可能做出來的。”陳藝可說。

秦鉞搖搖頭:“林芸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