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立場

這輛車是租來的,沒有像秦鉞的車那樣經過改造,可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看不到車也看不到人的狀態,肯定是鬼在作怪。

難道是路勇墨想來想去還是不死心,所以偷偷的跟來了?

路勇墨是人,要想追上他們是必須坐車的,而且一個盲人是需要別人幫他開車的,他們的車後麵並沒有其他的車。

難道是派使鬼來了?

這一片陰火燒過去應該能夠把這個使鬼逼出來吧。

秦鉞想到這裏打開了眼鏡上的鬼視功能,陳藝可也伸手摸出眼鏡戴上,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秦鉞解開安全帶輕巧的翻身到了後座,陳藝可將油門踩到底。

就在這個時候,車下麵傳來一股很大的力量,驟不及防的把車頂得翻了過來,車在路上翻了幾個圈,車裏的秦鉞和陳藝可也跟著翻滾起來。

陳藝可係著安全帶還好一點,秦鉞伸手想去抓一個東西,頭卻一下子撞上了車頂,連續幾圈以後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誌。

這個時候郭強從熏球裏冒出來,一個陰火形成的火圈將整輛車都罩在其中,它沒有辦法碰到秦鉞,也沒有辦法碰到陳藝可,隻能用火圈圍住他們。

陳藝可身下突然出現一片綠光,幾隻鬼手從綠光中出現,攀在陳藝可的身上,不停的有手出現,這些灰黑色的鬼手快速的覆蓋住陳藝可,等郭強的陰火燒過去的時候,那些鬼手和陳藝可都不見了。

郭強很著急,可它也不敢離開這裏,隻能化出一片陰火在秦鉞身下的地下,防止再有鬼手出現。

陳藝可被帶走了以後,周圍安靜了下來,剛才的襲擊像是假的,周圍隻有風的聲音。

這個時候秦鉞醒過來,他撐著想坐起來卻撞到了椅子上,車整個都反過來了,他忙檢查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受傷,他伸手試了一下,車門打開了,他忙爬了出去,然後趕緊去看駕駛座,可陳藝可卻不見了。

秦鉞驚得出了一身汗,轉頭問郭強:“陳藝可呢?”

“被帶走了。”郭強忙把剛才的事情告訴秦鉞:“我是沒反應過來,那個密密麻麻的手突然出現,速度也快,我有點懵了。”

“是路勇墨,肯定是路勇墨。”秦鉞從車裏拖出自己的挎包,轉身就往路家的方向走:“他肯定是發現了陳藝可,之前他說的你也聽到了,他說過不會放過陳藝可的。”

“這事你還是和老牟商量一下吧。”郭強舔了一下嘴唇,雖然沒有實質的感覺,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路家給我的感覺有點怪,而且那個瓦房,嗯,感覺很微妙,那種古怪的感覺,我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惡心,不想靠近。”

“那我更要回去。”秦鉞毫不猶豫的繼續走:“陳藝可被他們抓去了肯定是有危險的。”

“那你也給老牟打個電話吧。”郭強堅持的說:“這件事真的感覺很怪啊。”

秦鉞心裏很急,幹脆小跑起來,他按了一下眼鏡的LOGO,開啟了通話模式。

牟晨星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他的語調也有點緊張:“出事了?”

“陳藝可被路勇墨抓走了。”秦鉞簡要的說:“我現在要去救陳藝可,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我也出事的話,你記得給我爸媽說一聲。”

“秦鉞!”牟晨星的語氣有些急促:“你別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咬著牙說:“真的,你別去。”

同樣帶著眼鏡的何宇謙對秦鉞說:“必須去!趕緊去!你一定要把可可安全的帶回來。”

“我不會讓陳藝可有事的。”秦鉞說著掛斷了通話。

牟晨星和何宇謙正在研究路家的風水格局,聽到秦鉞說的陳藝可被路勇墨給抓走了,雖然具體怎麽發生的還不知道,可兩個人都很著急。

何宇謙很不高興的看著牟晨星:“秦鉞不去救可可,那可可怎麽辦?”

牟晨星說:“秦鉞去也是多一個送死的,路家有的是辦法殺了陳藝可和秦鉞,毀屍滅跡做的幹淨利落。”

這種事每個大家族都做過,畢竟在渡靈的時候,遇到上身的靈,並不是每一個都能處理得幹淨完美,所以各家之間都有默契,遇到特殊情況都會互相幫助的。

何宇謙急急的抓起自己的外套:“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等你飛過去他們兩個人都死了。”牟晨星想了一下撥通了南宮硯的電話:“陳藝可被路勇墨抓了,秦鉞去救陳藝可了,我估計他們都不是路勇墨的對手,因為路家把當年那位被鎖住的先輩給找回來了。”

關於路家那位先輩的事情,在秦鉞離開南宮家以後,南宮老爺子特地把南宮硯叫過去交代了一下,關於當年為什麽聯手鎮住那位的事情,更是說的非常詳細。

那位當年掀起的腥風血雨可不少,南宮硯聽起來也覺得是驚心動魄,而關於如何圍捕這位先輩的事情,在南宮老爺子口裏說來,當然是南宮家的功勞最大,可最後各家也付出了不少代價,以至於殺了那位先輩以後沒法讓它魂飛魄散,隻能把它給鎮起來。

南宮硯其實在秦鉞和陳藝可趕到張掖來的時候,就已經偷偷跟了過來,可他一直躲在張掖城裏,自欺欺人的說自己是來旅遊的,並不是擔心陳藝可和秦鉞會出事。

梅香聽了牟晨星的電話,甩甩了水袖:“硯郎~~你意欲何為~~”

“我如果去救人等於是讓南宮家和路家翻臉啊。”南宮硯很為難的說。

梅香想了想,在原地轉了個圈:“秦公子對硯郎有救命之恩~~妾身願替硯郎去償還~~”

“看到你就等於看到了我,路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南宮硯苦笑了一下,還是抓起外套往外走:“我們在路上再想吧。”

梅香跟著飄出去,上了車以後大家都沒說話,車裏安靜的有些可怕。

南宮硯很不適應的說:“我不是不想報答秦鉞的恩情,我也知道老爺子把當年的事情告訴秦鉞,根本不足以抵消他在糜家灣救我的事,可我的身份是南宮家的長孫,我做事也要考慮南宮家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