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責罰

這一次的離開倒是很順利,秦鉞他們在蘭州機場見到了牟晨星和何宇謙。

何宇謙特別心疼的摸了摸陳藝可的額頭:“怎麽發燒了?”

牟晨星問了一下陳藝可的情況,他皺著眉頭說:“這個陣法是二大爺用刺青的方法刻在陳藝可後背的,可以說是給她保命的,陣法觸動以後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現在我也沒辦法,還是趕緊帶她回去讓老道看看吧。”

何宇謙忙去安排邱少的私人飛機回青山市的航程。

秦鉞看向南宮硯:“你跟我們回青山市嗎?”

“不了。”南宮硯搖搖頭:“路家居然把他們的祖爺爺給請了出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去和家裏的長輩商量一下。”

路家這位祖爺爺當年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要不是兵荒馬亂各家都要為自己打算,也不至於匆匆鎮住就算了,結果就給今天留下了禍根。

“謝謝你今天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秦鉞也不多說,對南宮硯點點頭抱著陳藝可跟著牟晨星去登機了。

反正已經在機場了,南宮硯幹脆買了最快一班回去的機票,領了登機牌以後,他給公孫晴打了一個電話:“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你有事?你的事就是帶著秦鉞去路家鬧事吧?”公孫晴一向是個暴脾氣,她正在安慰路佩佩還沒時間給南宮硯打電話,可巧南宮硯自己送上門了,她走進衛生間去關上門:“你這是和玉清觀的人,和牟晨星的人站在一邊了嗎?”

她一開口就是一長串,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牟晨星這是想做什麽啊?對當年的事情不服氣是吧?看到自己的人弄到個熾燃鬼就要來打擊報複了是吧?有本事他自己來啊,教唆秦鉞來有什麽意思?要報仇就自己動手嘛。”

南宮硯聽了有些生氣,可想想當年路勇墨對陳藝可做的事情,公孫晴多半是不知情的,他也不願意現在和公孫晴談這件事:“路家的水深著呢,我勸你也趕緊回家,你和路佩佩之間的感情有多好我不知道,可我覺得她有些事沒對你說實話,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關了機。

被掛機的公孫晴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對待過啊,她撥過去發現南宮硯關了機,氣得打開水龍頭捧了點冷水洗臉來冷靜,可這麽一冷靜又讓她感覺出不對勁來。

當初對付秦鉞是南宮家起的頭,玉清觀和南宮家是結下了梁子的,沒道理就這麽冰釋前嫌了啊,雖然她和南宮硯是家族聯姻,可一向也是客客氣氣的相處,南宮硯從來沒拿過臉色給她看,今天這個語氣還是第一次。

公孫晴雖然脾氣驕橫,可還是有腦子的。

南宮硯是南宮家的長子嫡孫,他做任何事都代表了南宮家,以南宮硯的脾氣一向都是謹言慎行的,這次和秦鉞一起去找路為民和路勇墨的麻煩,說明這件事到了他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而且他說路佩佩有事情瞞著自己,是什麽事情呢?

公孫晴擦了擦臉上的水,將衛生間的門打開一條縫,從縫裏能看到坐在床邊抹眼淚的路佩佩。

她到底該相信誰呢?

這邊南宮硯一回到家已經快中午了,他直接去南宮老爺子的房間,還沒開口就先跪下:“爺爺,孫子做錯事了,求爺爺責罰。”

“你做錯什麽事了?”南宮老爺子有些吃驚的看著南宮硯。

“孫兒去了一趟蘭州。”南宮硯說:“我本來是想去看看公孫晴的,想到之前爺爺你說秦鉞他們在打探路家那位先輩的事情,我就順帶也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路家似乎找到了那位先輩,而且把那位先輩給放了出來。”

他拿出手機調出自己在別墅地下室拍的那個法陣:“當時路勇墨抓了陳藝可要去做一個什麽血祭的法陣,秦鉞請我出手相助,因為情況危急我就答應了,結果和路勇墨起了衝突,發現他居然會養使鬼了,而且養的使鬼都是很古怪的模樣。”

南宮老爺子戴上老花鏡,看著手機裏的法陣,聽著南宮硯描述遇到的情況,抿著嘴沒有說話。

在一邊侍奉的南宮青鬆有些著急,覺得自己兒子和路家結了梁子對南宮家是很不利的事情,可再聽下去又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

南宮硯也挑重點的說了:“我估計這個法陣是用來奪陳藝可的舍的,最後雖然沒成功,可我也見識到了傳說中的五鬼搬運法陣,這種失傳的東西都有了,路家不知道打算做什麽呢。”

南宮老爺子把手機遞給南宮青鬆:“你看得出端倪來嗎?”

“說到法陣還是公孫家比較擅長。”南宮青鬆接過來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可如果真的像硯兒說的那樣,路家不但能養使鬼,還能給使鬼改變品種,我覺得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就憑他們把那位祖輩給弄出來就已經非同小可了。”南宮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家人的事,把四大家都請到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吧。”

當年沒能憑一家之力把那位給鎮住,說明那位的手段極其高明,現在也不能由他們南宮家單獨來承擔啊,都是渡靈界的事情,拿出來大家一起說說嘛。

南宮青鬆想了想,試探著問:“要不要通知玉清觀的人來?畢竟這件事他們是苦主嘛。”

南宮老爺子想了想:“那就叫一聲嘛,嗯,為了體恤陳藝可受了傷,幹脆就把地方定在青山市好了,我們大家受累過去一趟,順便我也想看看傳說中的玉清觀到底是什麽模樣。”

“我這就去安排。”南宮青鬆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南宮硯:“這件事你不先給家裏說一聲就出手了,按理是該罰的,自己去祠堂跪經吧。”

“是。”南宮硯既然來了,當然知道是有責罰的,他退了出去。

剛出院門就看到風風火火過來的南宮逗逗,南宮逗逗一看到南宮硯就劈頭問:“聽說可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