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定罪

剛才還風景雅致的花園,這個時候已經一片狼藉了。

梅香走到被棺材蓋壓住的鬼犬旁邊,伸手搭在棺材蓋上,然後一用力將棺材蓋給掀起來,鬼犬這才能一個翻身跳起來,它剛呲牙就被梅香一巴掌打在了其中一個頭上。

鬼犬那個頭一低,其他的頭也跟著低了下來,看樣子對梅香很是懼怕。

秦鉞對躺在自己身邊的南宮硯說:“南宮,你要說你這個使鬼沒有大來頭,我可是不信的。”

南宮硯這個時候心裏也充滿了疑惑,他從小認識的梅香是個溫柔的女鬼,對他也特別的好,除了喜歡唱戲以外沒什麽特別的,可現在看起來,梅香的確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鬼犬跟在梅香身後過來,溫順的像一隻小狗,梅香咿咿呀呀的說了幾句話。

南宮硯對公孫晴說:“把陣法撤了,梅香會讓鬼犬帶我們上去的。”

公孫晴有些猶豫,她看向了牟晨星,然後才想起來牟晨星是個瞎子,她隻好直接開口問:“牟晨星,放它們進來嗎?”

“放。”牟晨星言簡意賅的說。

公孫晴以為牟晨星會拒絕,沒想到牟晨星答應得這麽爽快,她雖然不太情願,可還是將陣法給撤了。

鬼犬伏在地上,梅香一揮水袖將南宮硯和秦鉞都甩到鬼犬的背上,鬼犬站起來,非常的穩當。

公孫晴挑了一下眉毛,收了珠子站起來:“我們要怎麽離開這裏?”

梅香一揮袖子卷住鬼犬的尾巴,鬼犬馱著秦鉞和南宮硯跳了起來,它快速的跑向旁邊的山壁,踩著山壁往上跳躍,很快就穿過了頭上黑色的帶著旋渦的天空不見了。

公孫晴心裏有些不安,她看向牟晨星:“我們兩個不會被扔下了吧?”

“那你現在可以盤算一下怎麽殺死我,這裏沒有食物,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了。”牟晨星冷冷的說。

鬼犬從天空落下來,走到他們的身邊,態度很傲慢,三個頭同時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趴下,看樣子是等牟晨星和公孫晴坐到它的背上。

公孫晴有些害怕:“我看它的樣子是要我們坐到它的背上?上嗎?”

“上啊。”牟晨星當然是能看到鬼犬的所在,他走過去不客氣的抓著鬼犬的皮毛,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鬼犬的背:“這使鬼養的好啊,這都能凝聚成實物了,這個技術不得了啊,你提醒南宮硯也學學啊,以後你們出去度蜜月也不要開車了,直接騎使鬼多環保啊。”

“你給我閉嘴。”公孫晴還正為南宮硯和梅香之間的眉來眼去生氣呢。

她猶豫了一下也爬上了鬼犬的背,牟晨星上去也沒被吃掉,看來這個鬼犬是來接他們的了,除了這個辦法她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離開,無論如何都比呆在這裏好。

鬼犬跑動起來,有點顛簸,風有些大,公孫晴忍不住抓住了鬼犬的皮毛,鬼犬悶哼了一聲,加快了速度在石壁上借力跳了出去。

出了那個古怪的黑色天空,他們再次回到了那個鐵鏈連接著的地方,梅香在這裏守著南宮硯和秦鉞,鬼犬也把牟晨星和公孫晴也放在一根鐵鏈上。

南宮硯對牟晨星說:“剛才我問過梅香了,它說這裏是它生前師父的墓,它也有參與建造這個墓,不過它在它師父死之前離開了師門,所以後來的事情它也不太清楚。”

他指指鬼犬:“這隻是這裏的看守,這裏開始才是墓穴的入口,這裏才是真正的水月鏡花陣的入口。”

“哦?”秦鉞剛才隻聽到梅香咿咿呀呀說了一堆,也沒聽明白,這個時候聽南宮硯解釋,他忍不住問:“那我們在門口遇到的是什麽陣呢?”

“那個也算是水月鏡花陣的一種,可惜比較低級,這裏才是真正的高級版水月鏡花陣。”南宮硯說:“這裏是它師父的墓室入口,這個鐵鏈的花樣叫蛛穴,鐵鏈上的鐵罐裏裝的都是它師父煉化的使鬼,幸好我和它先進來,它用秘法解除了蛛穴的觸動,隻要不打開鐵罐上的封印,這些使鬼就不會出來。”

秦鉞咳嗽了一聲,他就是手賤的去揭開了一個鐵罐的蛛絲,放出來一個雙頭骷髏。

南宮硯繼續說:“下麵那個就是水月鏡花陣,從不同的角度進去會去不同的地方,真正的墓穴入口是在其中一個裏麵,剛才我們去的地方叫是它師姐最喜歡的花園,那個女屍也是它師姐,應該是被生魄封魂給煉化成了半屍半鬼的使鬼。”

“對自己的徒弟也下得去手?”秦鉞嘖嘖兩聲。

“這位墓主人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別說自己的徒弟了,就是自己的親人隻怕都會痛下殺手吧?”牟晨星冷笑一聲:“梅香姐,路家的那兩個呢?不能讓他們從這個墓裏拿到更多的東西了,如果拿到了出去對大家都是一個麻煩。”

公孫晴這個時候也開口了:“不如直接把他們給弄死在這裏,我覺得他們光是出去對大家就已經夠麻煩了。”

“你說的倒是很容易。”牟晨星的頭轉向公孫晴的方向:“你動手還是我動手?我和他們路家是有些舊怨,可不到殺人放火的地步,要不你動手?”

“他們家殺了我爺爺,這種事報警也沒用,我殺了他們也不算公報私仇吧?他們家做的事情不夠執行死刑的嗎?”公孫晴說:“可惜我沒那個本事,我要是能殺了他們,我倒是不介意動手的。”

“我也沒那個本事。”牟晨星也果斷的認慫。

公孫晴看向南宮硯:“南宮硯,我爺爺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特別特別的疼你,路為民現在被幾十年前的老鬼上身了,那個老鬼當年就是渡靈界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人,我又是你的未婚妻,路勇墨想玷汙我你是親耳聽到了的,如果你坐視不理的話,你還是個男人嗎?”

南宮硯說:“你不用強調這些,上了路為民那個身的老鬼的確要除,可路勇墨的不該由我們來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