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中毒

公孫晴看著牟晨星畫符,她有些懷疑的說:“你這個符有用嗎?”

這些樹根已經超出了他們所知道的靈類的範圍了,她可不認為有任何符文可以降得住這些樹根。

“不信我的話你就從來的路返回去。”牟晨星畫了十幾張站起來:“我要沒猜錯的話,這個墓主人也試過將鬼結合植物來練成使鬼,不過看樣子不太成功,雖然植物的存活期長,可也有一個不方便移動的弊端,可這個特性也方便用來做其他的,比如守門。”

他站起來往樹根之間的通道走,剛才秦鉞他們的生氣已經激發了所有的樹根,這時候樹根填滿了通道所有的空間,一張張長滿利齒的嘴密密麻麻的布滿根莖,在殘留的十幾個電光球微弱的光芒下,顯得很是可怖。

牟晨星雖然看不到樹根,卻能看到樹根上帶著的陰氣,他一張符紙拍了過去,那一片的樹根帶著符紙往後退了一些,他一邊往前麵拍符紙一邊說:“我覺得我們很有可能找到了通往墓主人的墓室的路了。”

秦鉞忙跟在牟晨星的身後:“不應該吧,這些樹根的攻擊力不算很強啊,如果這裏是墓主人的墓室,那應該有更強的東西才對啊。”

“這些樹根也是遇到我們幾個,如果換個普通人進來,這會早就變成肥料了。”牟晨星語氣非常肯定的說:“你想想看,那些使鬼的相貌都非常的醜陋,從你描述的壁畫上的情形來看,墓主人是個非常自負的人,他應該會有些許的潔癖,而且在他的內心裏,這些使鬼並不是他的寵物,而是他養出來的工具,所以不會把他認為是醜陋的使鬼放在自己的墓室周圍,應該放的是相對比較幹淨可愛的樹怪。”

“你這是在描繪你自己的臆想吧?”公孫晴忍不住說:“你可不是墓主人,你怎麽知道他有潔癖?你怎麽知道他是怎麽看那些使鬼的?”

“我眼睛是瞎了,可我心裏很明白,不像有的人,眼睛看得到,可心是瞎的。”牟晨星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

公孫晴討了個沒趣,悶哼一聲抿緊了嘴。

南宮硯和秦鉞攙扶著走在牟晨星身後,他轉頭對公孫晴說:“老牟那麽說必然也是有道理的,你為什麽非要和他爭辯呢?”

公孫晴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沒說話。

走了一段,牟晨星突然站住,他問身後的秦鉞:“這條路還有多長?”

“暫時還看不到盡頭。”秦鉞歎了口氣,他剛才一直數著自己的步數,根據步數來算,應該起碼走了五十多米了,前麵的樹根密密麻麻的,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麽地方是盡頭。

“古代的尺度計量和我們現在是有區別的,如果以現在的方法去計算可能不會算的很準。”牟晨星說。

他抿了一下嘴,手裏的符紙隻有幾張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走完這條路,這個符文是他從門口那個條石上描下來的,當時他就想,為什麽在條石的內外陰氣的差別會那麽大,現在看來果然是對這些樹根是有用的,可他這次出來帶的符紙並不多,如果這條路還很長,他怕支撐不到最後。

秦鉞看牟晨星站著不動,他忙問:“怎麽了?”

“沒事。”牟晨星轉身摸了一下,將一張符紙貼到秦鉞和南宮硯外側的胳膊上,然後貼了一張在自己的胸前,又遞了一個張給公孫晴:“愛貼不貼啊。”

秦鉞一看牟晨星的手裏就剩下兩張符紙了,立刻明白了:“你帶的符紙不多了?”

“嗯,湊合著用吧,反正要是不行,死的也不是我一個。”牟晨星保持了一貫嗆不死人不罷休的風格。

他率先往前走,兩邊的樹根卻沒有攻擊他,看來這個符文對這些樹根的作用是非常有效的。

四個人走得很近,就怕在他們不注意的地方有樹根來偷襲,可好在一路都很平靜。

牟晨星忍不住有些懊惱:“早用這招我得省多少符紙和朱砂啊。”

路的盡頭是一道石門,石門上是沒有規律的細碎的線條,看上去非常的淩亂。

秦鉞走過去伸手推了推石門,卻感覺到根本推不開:“一定有機關。”

南宮硯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門,他指著右下角的一塊空缺說:“我知道了,這個門是一個極大的拚圖,必須將這幅圖拚湊成正確的圖案才能打開。”

根本沒有正確答案可供參考,石門上的線條有那麽的細碎,而且每次隻能移動一格,如果一步錯了,那麽所有都錯了,這個拚圖遊戲還真是讓人頭痛。

秦鉞看向牟晨星:“怎麽辦?”

牟晨星說:“你指望一個瞎子給你玩拚圖?”

“我來試試吧。”南宮硯歎了口氣,他覺得不管怎麽說,這個墓主人是修道的,那麽圖案的最後答案應該和道法是有關的,他開始認真的觀察每一副圖,打算先在腦海中拚湊出一個大概的樣子來。

就在南宮硯和秦鉞認真的觀察石門上的圖案,牟晨星靠著門檻休息的時候,一臉戒備的看著樹根通道的公孫晴,突然毫無預兆的倒在地上。

南宮硯忙過去抱住公孫晴:“你怎麽了?”

“我這半邊身體都麻木了。”公孫晴就在說話的時候嘴都是歪的。

南宮硯一看,正是她剛才被樹根咬了一口的那隻手那邊,他一把扯開公孫晴隨便包在受傷的紗布,看到凝結在傷口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難道這些樹根有毒?”

“難道你還指望它們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牟晨星倒是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秦鉞皺著眉頭湊過來看了看:“要不然我們原路返回,這個石門打開也沒出去的路,回去拚一拚或許還有希望。”

他將褲兜裏的熏球拿出來晃了晃:“老郭,老郭,你給我醒醒。”

郭強的聲音懶洋洋的從裏麵傳出來:“你當我是二十四小時待機的啊?現在累得很,噴不出火來,你讓我再歇歇。”

南宮硯看秦鉞看向自己,他苦笑了一下:“梅香要是能幫我,也不會呆在牌位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