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閑聊

二大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看看,看看,我之前說什麽,傳承不能丟啊,這對曆史,對傳統繪畫藝術知識的欠缺,導致了多麽嚴重的問題?”

“老頭,別廢話啊。”牟晨星說:“這次他們惹上了玉清觀,如果你沒回來,我也就把這口氣給忍了,可你現在回來,不能這麽坐視不理吧?”

“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我的屍體都被他們給帶走了。”二大爺說:“那個關於我的屍身上有內丹的說法是誰傳出去的?小星星,是你吧?”

他歎口氣:“我也就是念舊,舍不得那個臭皮囊而已,居然讓人興師動眾的來搶,罪過,罪過啊。”

話是這麽說,可語氣中透出一股子的得意。

秦鉞看了看牟晨星和陳藝可,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好似二大爺說的是一件多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陳藝可笑著說:“二大爺,你就別裝了,那個謠言是不是你自己放出去的?”

“肯定是他自己放出去的。”牟晨星也附和。

三個人像是真的在閑聊一樣,卻讓秦鉞緊張的背後都有些微微出汗。

二大爺說:“這個墓主人這個道法啊,我以前也聽說過,叫魂術,非常的邪性啊,當年也是茅山的一個老道提起來,不過說是失傳多年,他應該是比我早的人,煉這個魂術不知道要多少孤魂野鬼,要麽身在亂世,要麽得有極大的人力和物力才行。”

他想了想:“我想去你們說的古墓看看。”

“還是別了吧。”牟晨星摸摸自己的光頭,剛剃了頭發他還有些不習慣:“我覺得你未必是他的對手,當時我和小秦都是屁滾尿流的跑出來的。”

“那我們去會會路家的人。”二大爺不打算放棄:“路家的姑娘死在我們這裏,我們也得去給別人一個說法,畢竟是小秦錯手殺了人,這個,該賠禮道歉的還是要去賠禮道歉的嘛。”

這話說的,哪裏是賠禮道歉,根本就是去興師問罪好吧。

二大爺對秦鉞招招手:“你把你的熾燃鬼給我幾天,它對自己的能力的運用還不熟練啊,當年我遇到的那隻可是厲害的很啊,讓我給它來個三天特訓班,保證以後你帶著它出去能橫著走。”

以後?

秦鉞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眼,意思難道是二大爺不打算奪舍他了?

想想二大爺的實力深不可測,就作為一個鬼來說,那可是資深老鬼,再加上修行道術,如果能指點郭強一些,說不定真的能提高不少。

想到這裏秦鉞將熏球拿出來搖了搖,讓郭強出來。

郭強在熏球裏聽到了,這個時候忙跑出來,卻又要做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什麽事找我啊?”

二大爺的目光被秦鉞手裏的熏球給吸引了:“你這個東西,有點意思,給我看看。”

秦鉞把熏球放在二大爺麵前,然後小心的退出大殿。

二大爺看著麵前的熏球,也沒伸手去觸碰,就這麽看了一會,他轉頭對牟晨星說:“你對這個熏球也一無所知對不對?”

“我哪兒一無所知了?”牟晨星嘴硬的說:“我要是一無所知會讓熾燃鬼住那裏麵去?”

二大爺半信半疑的看著牟晨星:“你真知道?”

他的手指對著熏球虛虛的一指,熏球在地上滾了兩圈:“這個東西你們以為是熏球是吧?可你們知道這是什麽熏球嗎?這是骨香熏球,顧名思義就是燒骨頭的,也是一門邪術,你們讓熾燃鬼住進去住久了,就不怕他越來越暴戾嗎?”

還有這個說法?

牟晨星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對二大爺豎起了大拇指:“二大爺,你真是見識廣博啊,我自歎不如,那你說這個東西老郭還能住嗎?”

“好在你們喂他吃的都是香火吧?”二大爺說:“沒喂過血就行,如果喂了血,嘖嘖,這個東西雖然可以讓熾燃鬼威力大增,可也容易進入暴走狀態啊。”

“絕對沒有。”牟晨星忙保證,他摸摸自己的光頭:“我感覺頭有點暈,估計這麻藥還沒過去,那個二大爺,我睡醒了再來陪你嘮嗑啊。”

他站起來一伸手,秦鉞忙過去扶住他,兩個人就這麽往牟晨星住的側院走過去。

二大爺看著牟晨星和秦鉞的背影:“這兩小哥兒關係不錯啊,我看著這背影這麽那麽親密呢?”

“二大爺,你這些年到底混的什麽地方?”陳藝可懷疑的看了二大爺一眼:“你沒在長白山吧?”

二大爺用很心虛的表情幹笑了兩聲。

有道子道長忙對陳藝可說:“你怎麽和二大爺說話的呢?”

“別啊,別嚷嚷孩子,我就喜歡可可這種直性子,你先下去吧,你站在這裏都擋著我曬太陽了。”二大爺很嫌棄的對有道子道長揮揮手,然後笑眯眯的對陳藝可說:“可可留下來陪二大爺嘮嗑唄。”

陳藝可也不客氣,對轉身往外走的有道子道長說:“老道,把我的茶杯拿過來,還有再順帶抓點瓜子過來,沒瓜子炒豆子也行。”

“你真當我這裏是嘮嗑的地方?”有道子道長瞪了陳藝可一眼,揮揮衣袖走了。

二大爺看著陳藝可:“可可啊,聽說路家那老頭想奪舍你,結果被你身上的陣法給彈飛了,你給二大爺說說當時的詳細情況。”

陳藝可忙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因為我在和路家老頭鬥智鬥勇,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等我恢複意識就發現老牟他們來救我了。”

“嗯……”二大爺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突然說:“你和小秦的關係怎麽樣?”

“挺好的啊。”陳藝可也麵不改色的回答。

“嗯……”二大爺又是非常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然後又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小葉子還好嗎?聽說在精神病院當大夫了,你們兩個都是學醫的,怎麽出來都不救死扶傷,一個去和神經病打交道,一個和死人打交道呢?”

“因為我們注定做不了正常人唄。”陳藝可臉上帶著一點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