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除非

二大爺聽陳藝可這麽說,輕輕一笑,表情倒是很有些長者的和藹可親:“我家小可可不高興了呢,二大爺變個戲法給你看怎麽樣?”

“什麽戲法?”陳藝可挑了一下眉毛。

“你把秦鉞在淩晨兩點帶到山頂來,你就能看到了。”二大爺一臉神秘的說。

陳藝可心裏咚了一下,該來的果然是來了,她臉上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對我有什麽好處?”

“隻要我拿到了肉身,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實現。”二大爺用充滿誘惑的語調說。

“沒什麽想要的,就想以後再也不被鬼給惦記了。”陳藝可說:“不過你那個陣被人給破了,我想以後隻怕我這裏就要成百鬼的遊樂場了。”

“有我在,怎麽可能讓你淪落到那麽慘的下場。”二大爺一副循循善誘的語氣說:“還是那句話,隻要我有了肉身,那好多法術我都可以用出來了,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就不能換個地方嗎?大半夜約秦鉞去山頂,是個聰明人也不會去啊。”陳藝可皺著眉頭說。

“那你說哪裏?”二大爺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秦鉞有熾燃鬼這個使鬼在,想要奪舍得費點時間,需要一個安靜沒有人的地方。”

“我那小二層啊。”陳藝可回答得很快,仿佛是早就想好了的一樣:“整條巷子就我一家,隔壁精神病院晚上也沒人,而且我以肚子餓了讓秦鉞給送宵夜的借口,也比較容易把他給騙來啊。”

二大爺聽陳藝可分析得有理有據,想了想的確也是,秦鉞可是牟晨星的發小,牟晨星跟著他這些年,當然明白自己在打秦鉞身體的注意,這會把秦鉞給都帶走,指不定在怎麽防著自己呢,陳藝可這個方法倒是個好方法。

他想了想說:“行,就這麽樣吧,就今晚,夜長夢多啊。”

“放心吧,為了我也得給你把人帶來的。”陳藝可語氣非常肯定的說。

可到了晚上,秦鉞的手機卻這麽都打不通。

陳藝可有點奇怪,她看向在房裏等著的二大爺:“不會是老牟帶著小秦跑路了吧?”

二大爺表情有些陰霾的說:“你給有道子打個電話問問。”

陳藝可忙給有道子道長打電話:“喂,老道啊,二大爺想叫你和老牟出來吃宵夜啊,你看老牟在不在啊。”

有道子道長嘀咕著穿鞋去敲牟晨星的房門,敲了一會,牟晨星才用一種被吵醒的語氣說:“誰啊?”

“二大爺和陳藝可叫你去吃宵夜。”有道子道長有些無奈的說。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二大爺會抽風叫吃宵夜,一個鬼吃什麽宵夜啊,肯定是陳藝可給鬧騰的。

“不吃。”牟晨星語氣很凶的說:“再吵我睡覺我就翻臉了。”

有道子道長隻好用有些討好的語氣說:“藝可啊,那個老牟已經睡下了,他說他不吃,我年紀大了晚上吃了東西不消化,要不你陪二大爺去吃吧。”

“行吧。”陳藝可掛了電話,對二大爺晃晃手裏的手機:“現在怎麽辦?”

二大爺看著對麵秦鉞和何宇謙租的房子的窗戶,窗戶裏沒有燈,他仔細的聽了一下,也沒聽到呼吸聲,而且也感覺不到熾燃鬼的陰氣。

難道真的跑路了?

二大爺有些不死心的說:“過去看看。”

他過去直接穿牆,陳藝可過去就得從大門走了,等陳藝可繞了一圈到了秦鉞家門前,一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二大爺你還特地給我開門啊,謝謝啊。”

她伸手打開燈,看到二大爺站在房間中間,表情非常的嚴肅,屋子裏晃眼一看不覺得,仔細一看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衛生間裏的水龍頭是打開的,可屋裏卻沒有人,門口放著外出的鞋子,可秦鉞的拖鞋不見了。

衛生間門口放著的地墊位置歪了,上麵還有一些殘留的猩紅色**。

陳藝可跑進秦鉞的房間裏,**放著幹淨的衣服,感覺像是秦鉞去衛生間洗漱,然後發生了意外。

她蹲在衛生間門口的地墊上看那些猩紅色的**,其中一滴邊緣還有一些白色的粘液:“有點奇怪,這個像是血液,但是這個粘液我就不知道了,需要我取回去化驗嗎?”

二大爺板著臉沒說話,心裏在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藝可看二大爺沒說話,忙給何宇謙打電話:“何宇謙,你在哪兒呢?”

“在局裏呢,最近有個網絡詐騙案,加班兩天了追那些破爛轉賬賬號。”何宇謙語氣裏的怨氣很重:“你以為像你一樣,請個病假就能在家裏睡大覺啊,可可啊,大半夜的不睡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我想小秦了,小秦人呢?我過來敲門怎麽沒人給我開門啊?”陳藝可說的跟真的一樣,還順手開了免提。

“他應該睡了吧,一個小時前他給我打電話,說他要準備睡了,問我回不回去,我說不回去了,還讓他把門給關好。”何宇謙說:“他是不是吃了止疼藥所以睡得沉啊,大半夜的你就被鬧他了,你有什麽事找我啊。”

“我想找人陪我吃宵夜,你好好上班吧。”陳藝可說著掛了電話,她有些無奈的看向二大爺:“一個小時前你還在山上和老道嘮嗑呢,難道是那個時候秦鉞被人給帶走了?可有老郭在,他應該沒那麽容易被帶走的啊,而且知道他住在這的人也不多啊,除非……”

她說到這裏臉色突然變了。

二大爺忍不住問:“除非什麽?”

“除非來的是南宮硯,或者說是那個墓主人。”陳藝可的鼻子上冒出了汗珠,她也被自己的想法給弄得緊張起來:“南宮硯是知道秦鉞住在這裏的,他們之前派路佩佩來沒有得手,估計這次想是抓秦鉞來威脅我們了,這可怎麽辦啊?如果沒有秦鉞的身體,二大爺你就沒辦法重新做人了吧?”

“你這用詞我怎麽聽著那麽不順耳啊。”二大爺皺了皺眉頭:“這屋裏的陰氣,倒是很像我在老牟身上感覺到的,既然他們存心來惹我玉清觀,那我也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