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門鎖

薛珊珊首當其衝去的就是大殿,她在大殿內外轉了個圈,終於讓她給看到了電燈開關,她伸手開了燈,大殿裏和院子裏的燈都亮了起來,頓時間周圍一片明亮。

她在大殿裏仔細看了看:“都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玉清觀這麽大的名聲,也是很窮的嘛。”

薛思思正在廚房轉悠:“廚房裏收拾的很幹淨,所有東西都打掃過,都放在了櫃子裏,說明這些人不是匆忙離開的,而是在收拾了以後才離開的。”

南宮逗逗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對這裏每個地方都很熟悉,他首先進了牟晨星的房間,房間裏收拾的很幹淨,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沒有了,他不死心的去看了其他幾間房,也都是收拾的很幹淨,也是所有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帶走了。

當然,這裏的人生活很簡單,日常用品也不過是什麽梳子,洗發水之類的,可這些東西現在都不見了,連一把牙刷都看不到。

風吹過來,樹葉沙沙作響,這裏竟然像是荒廢了許久的地方一樣。

秦鉞看到廚房門外放著折起來的躺椅,他過去拿過來放到院子裏展開,也顧不得上麵積了灰塵,就這麽躺在上麵看向夜空。

牟晨星最喜歡在太陽舒服的時候,就這麽躺在院子裏曬太陽,可現在景色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南宮逗逗心中也正傷感,他看秦鉞這麽自顧自的躺下,有些不高興的說:“喂,這個椅子是我朋友最喜歡的,你給我起來!”

秦鉞懶洋洋的拆穿他之前的謊言:“你不是說你的朋友是來這裏上香失蹤的嗎?怎麽這把椅子又變成了你朋友最喜歡的了?”

南宮逗逗被哽了一下,一下子沒說出話來。

秦鉞看他這個表情也覺得很難受,他側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從大殿出來的薛珊珊打算往對麵二大爺的院子去。

對這個院子秦鉞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二大爺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個很複雜的東西,如果沒有二大爺陳藝可也許在幼年就死了,如果沒有二大爺牟晨星就是個被人嘲笑的盲人,可也是因為有了二大爺,陳藝可和牟晨星才會死。

會為了救他和葉秋馨而死。

“你最好不要進那個院子。”秦鉞的聲音並不大,可他相信在這麽安靜的夜裏,對麵院子門口的薛珊珊能聽得清楚他說話:“那個院子裏邪氣很重。”

薛珊珊的手放在院門上,聽到這句話,她的手停住了,微微轉身臉上掛了一個甜蜜的假笑:“喲,邪氣?你也是行家啊,可我為什麽看不出來有邪氣啊?”

她另一隻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看到薛珊珊這個動作,站在廚房門口拿著手機拍照的薛思思,將手機往口袋裏一放,整個人助跑兩步到了躺椅前,一抬腳就踢向了秦鉞。

秦鉞躺著沒起身,一伸手抓住薛思思的腳,借力一拉薛思思就坐到了他身上,他一伸手將薛思思的手翻到背後,然後一用力,薛思思就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秦鉞故意用很輕佻的態度說:“美女,你很主動嘛,我喜歡。”

南宮逗逗隻覺得眼睛花了一下,就看到秦鉞已經把薛思思給製住了,兩個人的姿勢還這麽曖昧……

他左右看了看,隨手拿起了牆邊的掃帚:“你,你把她給放開!”

秦鉞鬆開了薛思思,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是她自己撲到我身上來的,算起來被非禮的人可是我。”

薛思思的左手被秦鉞剛才返到背後壓了一下,這會痛得不行,她對跑過來的薛珊珊低聲說:“很厲害。”

薛珊珊對薛思思的身手當然是很清楚的,雖然薛思思剛才有些輕敵,可能一招就製住薛思思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她瞪著躺椅上依舊一副悠哉模樣的秦鉞:“你到底是什麽人?”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在背後已經扣住了兩張符紙。

“過路人。”秦鉞閉上眼睛:“夜深了,我想在這裏借住一宿,三位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輕便吧。”

南宮逗逗對薛思思和薛珊珊招招手,三個人走到一邊去咬耳朵。

南宮逗逗說:“你們兩個先下山吧。”

“為什麽?”薛思思立刻嘟著嘴:“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這個人很厲害。”南宮逗逗嫌棄的推了一下她的臉:“說正經事呢,嚴肅點……他剛才一推就把門給開了,現在還打算在這裏不走了,我有個猜想,那就是他根本就是來尋仇的。”

他有些警惕的往秦鉞的方向看了看,然後繼續說:“都說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所以啊,他留下來不走肯定是知道玉清觀的什麽秘密,你們兩個在這裏一定會讓他覺得束手束腳的不敢去做,隻要你們走了,就憑我這張嘴,我就不信不能從他那裏套點幹貨出來。”

“你和這個流氓單獨在這裏會吃虧的。”薛思思想起剛才自己被製住的時候,還覺得心有餘悸順帶心思蕩漾:“不過他身材是真的不錯,剛才我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強而有力的肌肉。”

薛珊珊瞪了薛思思一眼:“你已經有了南宮逗逗了,這個你可不許和我搶。”

“說的好像人家看的上給你似的。”薛思思不客氣的給了薛珊珊一個白眼。

“你們兩個要互掐去外麵掐去,別影響小爺我發揮演技。”南宮逗逗將她們兩個往外推,嘴上還大聲的說:“你們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薛思思和薛珊珊互相鬥嘴往山下走。

送她們兩個到側門的南宮逗逗多了一個心眼,沒有走出側門外,他關上側門仔細看了看,門上根本沒有鎖也沒有門栓,剛才打不開這道門,果然是因為這道門上有古怪,可這個神秘人是怎麽能輕易打開玉清觀的門呢?

帶著這個疑惑,南宮逗逗回到道觀裏,院子裏躺椅上的秦鉞似乎已經睡著了,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心情很複雜的看了一眼秦鉞,對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他還真拿不準該怎麽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