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家裏 新

“這個色鬼懂道術而且早有防備,我的使鬼吃了個大虧,使鬼和我是相依相存的,它受了傷我也……”南宮硯不太舒服的捂著胸口,他提著箱子往外走:“秦鉞,這次沒幫上忙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準備不足,如果你能等,讓我回去一趟取點東西再來……”

“不用了,已經夠麻煩你的了。”秦鉞看南宮硯臉色很蒼白,想到南宮硯半年前在狗熊溝受過重傷,也許是還沒完全複原吧,自己提出的要求或許太過強人所難……

他一臉誠懇的說:“你能來我就很感謝了。”

南宮硯對他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直接推門走了。

南宮逗逗忙跟了上去:“蘭心姐姐怎麽可能失手呢?有沒有受傷啊?傷得重不重啊?”

等這兩兄弟走遠了,何宇謙才砸吧著嘴說:“難怪南宮逗逗當不上南宮家的繼承人,就這心機比起南宮硯可是差多了。”

“什麽意思?”秦鉞不太明白的問。

何宇謙甩甩下巴,示意秦鉞跟他一起進關嘉美的房間,他扯了一下窗簾,露出窗簾杆上很隱蔽的一個攝像頭:“查出林雯的死因以後,為了防止關嘉美再回來,我就安裝了這個攝像頭,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拍下了南宮硯在這房間裏的小秘密。”

“剛才你沒有看過手機也沒看過平板電腦,你怎麽知道南宮硯在這裏做過些什麽呢?”秦鉞有些疑惑的說。

“可可和老牟在看啊,他們聽說南宮硯要來,高度重視全程監控。”何宇謙伸手在秦鉞戴的眼鏡LOGO上往左推了一下:“你這眼鏡的功能多著呢,不光是能看到鬼,還有好多其他功能的,等空了我給你一份詳細說明。”

陳藝可的聲音從眼鏡腿上的骨傳導耳機裏傳出來:“廢話就別說了,小秦寶貝,南宮硯可是擺了你一道啊,剛才他根本就沒盡全力,他的使鬼也根本沒受傷,他隻是不想碰這件事裝的。”

“啊?”秦鉞不太明白:“為什麽?”

“南宮硯是欠你的人情沒錯,可也不值得他為你兩肋插刀啊。”陳藝可說:“不過南宮硯倒是有一點沒騙你,這個色鬼來頭肯定不簡單,要麽是學道的人死了陰魂不散,要麽是死了以後被人收做了使鬼,所以才會困陣。”

何宇謙插了一句嘴:“我仔細查過了,這個色鬼祖上三代到現在,都和學道不挨邊啊。”

“那也不能排除他是從網上學的,總有些傻乎乎的在網上透點東西,不懂的人看了跟著學,有時候還是會誤打誤撞的碰對了。”陳藝可說:“南宮硯可能是覺得這個色鬼背後的人來頭不簡單,不想得罪那個人所以停手了。”

牟晨星在她身後說了句什麽,她用本地話和牟晨星說了幾句,這才用普通話對秦鉞說:“老牟說他有興趣會會這個色鬼,渡了這個色鬼打打南宮硯的臉。”

秦鉞卻想得很厚道:“南宮硯有顧忌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是大家族,他做事不能光考慮自己,還得考慮更多的東西。”

“所以打他的臉等於是打南宮家的臉,特別的有快感。”陳藝可說:“何宇謙,你準備一下。”

何宇謙說:“這個色鬼可在一千多公裏外啊,開車跑來回加上渡靈,起碼也得兩天啊。”

“那我們就這個周末去好了。”陳藝可毫不猶豫的說。

何宇謙點點頭:“那我盡快替你們準備好。”

秦鉞的刑偵三隊本來就挺清閑的,休個周末沒問題,他星期五下班看到在停車場等自己的陳藝可,有些奇怪:“你周末不用值班嗎?”

陳藝可把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將手機放進包裏:“我是誰啊?”

“陳藝可唄。”秦鉞打開車門。

“我問的不止是我的名字。”陳藝可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你?”秦鉞一下子還真不明白陳藝可要的是什麽答案,他反問:“那你說你是誰呢?”

“美女呀。”陳藝可對秦鉞飛了一個媚眼:“法醫科除了許英文,還有一個單身的,一個剛結婚的,都是男的,就憑我這張得天獨厚的小臉,那個小嘴一噘,小嬌一撒,幫我值班不是分分鍾的事嗎?”

“單身的就算了,剛結婚的你怎麽也去招惹啊?”秦鉞瞪了得意洋洋的陳藝可一眼。

“他老婆還在學校讀研,兩地分居內心饑渴,讓他幫我值班是免得他有時間出去犯錯誤啊。”陳藝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我這是在幫他維護家庭的幸福,先去玉清巷接老牟啊。”

牟晨星坐在有道子道長的藥鋪前的長凳上曬太陽,旁邊還放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秦鉞很自覺的下來搬箱子。

有道子道長又丟下病人從裏麵出來:“小秦啊,進來喝杯茶吧?”

牟晨星說:“我們要去辦正事呢。”

“那沒事來吃飯啊,我們觀裏的齋飯,那是市裏有名的。”有道子道長很熱情的說:“我還特別擅長做藥膳。”

陳藝可降下副駕駛的車窗:“老道,你看上我們家小秦寶貝了?”

“你不是說這是你男朋友嗎?我不對你男朋友熱情一點,就你這狗脾氣,你能把自己給嫁得出去?你不嫁出就得一輩子賴在我這裏,我多憋屈啊。”有道子道長數落完陳藝可,對坐上駕駛座的秦鉞笑著揮揮手:“路上開車小心啊。”

秦鉞有禮貌的說:“你別送,等我們回來,我再來拜訪你。”

陳藝可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鉞:“喲,還真把自己當我男朋友了啊?”

“對老人家順著點,客氣點,是我們晚輩該有的禮貌。”秦鉞白了陳藝可一眼:“你是怎麽認識道長的啊?為什麽還住在道觀的藥鋪樓上呢?”

“我是個孤兒,道長是我的助養人,過了十八歲我就不能住福利院了,讀書的時候還能住學校,一放假也就沒地方去了,隻能住藥鋪上麵了。”陳藝可眼角帶點笑的看著秦鉞:“現在就開始打聽我的家裏事了,小秦啊,你很關心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