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遙控 新

牟晨星對陳藝可說:“把這裏的位置發到群裏去。我估計很多人都想來打他了。”

“發出去不就把我們自己給暴露了嗎?”陳藝可拿出手機點開群:“薛老四才罵了一句?不像她的風格啊,我明白了,肯定是顧忌南宮家還有其他人在群裏,肯定是建了討論組私聊去了,得想辦法混進討論組裏看熱鬧才行。”

她翻看好友名單:“有誰會在討論組裏呢?除了薛家的人還有誰會看南宮逗逗的直播呢?每一個都有可能啊。”

秦鉞看這氣氛,實在感覺不到鬼跑了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南宮逗逗之前火急火燎的跑來求救,他還以為這件事迫在眉睫,還開口幫南宮逗逗開口求情,現在看這三人的舉動,一個一個的都跟玩兒似的。

“來來來,開個有獎競猜啊,看到下麵的投票了嗎?一個是我會成功把鬼給抓回來,另一個是我不會成功把鬼給抓回來。”南宮逗逗很**的對著鏡頭擠擠眼睛:“帶上你們的選擇去轉發我的微博,我會從猜中的那些人裏麵,隨機抽取十名,每人送上一台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寶貝們,記得轉發哦。”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秦鉞把手機移向牟晨星和陳藝可那邊。

南宮逗逗說:“各位是不是很意外我今天為什麽請了兩位朋友,而這兩位朋友的打扮又是如此的古怪呢?你們可以把他們當成我這次的助手,因為要施展大型的法術,都是離不開助手的,而這兩位一向在終南山隱居修行不問世事,這次也是特地為了我而出山的!”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這次我要展示給大家的,就是我們家從不輕易使用的——千裏追魂術!”

陳藝可和牟晨星這個時候已經端正的站在了井邊,兩個人古怪的打扮立刻引起了一陣刷屏。

賣苦力的事不能讓牟晨星做,陳藝可一個人又不能把眼鏡給抬到井口上去,南宮逗逗隻好和陳藝可合力把眼鏡給抬上去放好。

秦鉞及時的走過去,把鏡頭對準了一臉驚恐的眼鏡,讓觀眾能看清楚眼鏡身上的繩子和歪著的下巴。

圍觀人數已經上萬了。

人類的孽根性啊。

秦鉞心裏當然明白這些都是做做樣子的,陳藝可他們是不可能真的把眼鏡給血祭了的,可看到這陣仗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忍心。

被抬到井口的眼鏡看到陳藝可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把剃頭刀,他又不能說話,喊也喊不出聲來,隻能看著陳藝可拿著剃頭刀離他越來越近。

南宮逗逗示意秦鉞將鏡頭對準這把剃頭刀:“各位寶貝親,看到這柄剃頭刀你們是不是覺得太樸素了?太不符合我南宮逗逗的風格了?那是因為你們太不了解這柄剃頭刀的來曆了,這柄就是當年全真教周伯通用來剃胡子的刀,周伯通大家曉得吧?雖然在小說裏形象不佳,可實際上是位修為很高道長啊。”

他看眼鏡扭來扭去的,陳藝可一隻手沒法穩住眼鏡的頭,他一腳踏在眼鏡的身上,躲開攝像頭,惡狠狠的小聲威脅眼鏡:“你再扭信不信我直接打斷你的脊椎,讓你一輩子都沒法再扭了。”

眼鏡以前接觸的南宮逗逗,都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樣子,今天看到南宮逗逗這麽凶神惡煞的模樣,真的是三觀被顛覆,他聽南宮逗逗這麽一吼,還真全身僵硬的不敢扭了,可卻還是止不住的全身肌肉都在不停的顫抖。

南宮逗逗對陳藝可丟了一個眼神,腳從眼鏡身上放下來,手一推秦鉞拿著的手機,將鏡頭對準了眼鏡的頭:“是不是有人很疑惑,我為什麽要放一個人在這裏?因為千裏追魂術最重要的就是——血祭!”

聽到血祭兩個字,眼鏡抖得更厲害了,緊接著秦鉞就聞到一股騷味,一看,眼鏡嚇得直接尿了。

陳藝可這個時候背著鏡頭,一隻手拿出手機,偷偷瞄了一眼討論組,裏麵果然也因為血祭兩個字而炸開了鍋。

“血祭?南宮逗逗敢嗎?”

“趕緊給南宮硯打電話。”

“我賭逗逗沒那個膽子,他丫連雞都不敢殺。”

“不一定啊,鬼跑了是大事,哎,你們說是跑了還是真的被他給放走的。”

“逗逗請的這兩個幫手是誰啊?”

“不知道啊。”

“這兩個的造型,玩穿越呢?”

“估計是為了掩飾本來麵目,我猜其實就是南宮硯過去給逗逗擦屁股了。”

南宮逗逗這邊擺好了造型,大喊一聲:“放血!”

眼鏡一聽這嗓子,立刻感覺到冰冷的刀刃挨著他的臉,慢慢的從臉頰往耳朵的方向走,這是要割頸動脈?

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啊,殺人就割脖子動脈,那血嘩嘩的跟噴泉似的,止都止不住,唰唰沒兩下人就死了。

就在眼鏡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秦鉞聽到陳藝可說:“怎麽就那麽不經嚇呢,不過就是取點血,誰讓你把自己的血拿去喂了那個鬼呢,你和它現在血氣相連,也必須要用你的血才能找到那個鬼。”

秦鉞看到陳藝可手裏的剃頭刀在眼鏡的耳垂上劃了一下,然後用一個玻璃盞將流出來的血給接住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南宮逗逗已經把手機給拿了過去,故意選了一個刁鑽的角度,從屏幕上看過去,好像陳藝可真的割破了眼鏡的頸動脈一樣。

他一隻手伸到旁邊按下筆記本電腦裏事先錄好的滴水聲:“血龍入九幽,引魂渡黃泉。”

秦鉞看南宮逗逗把手機遞給自己,他忙接住了,將鏡頭對準了南宮逗逗。

南宮逗逗這個時候一隻手握桃木劍,扣著劍訣,另一隻手沿著劍刃從底到尖的順了一遍。

“血祭開始。”南宮逗逗這麽說的時候,偷偷按下藏在劍柄內側的遙控按鈕,他偷偷動了動手指,示意秦鉞把鏡頭往上。

院子裏的槐樹的樹冠裏亮起了七點光,那光看形狀,正好是勺子的樣子。

陳藝可抬頭看過去,又看看周圍:“南鬥注生,北鬥注死,逗逗這個的位置沒擺對吧,這個方向應該是南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