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抱住 新

“你也說方家最後一個傳人喜歡抽大煙了,抽大煙是要錢的,他為了抽大煙就把鬼靈術給賣了。”牟晨星說:“鬼靈術的關鍵是在尋靈養魄,要找到一隻符合條件的動物魂魄是非常不容易的,我手邊現在這一隻,隻怕是當今世上唯一的鬼靈了,珍貴得很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抹黑影從天而降落回了籠子裏,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嗯?

鬼禿鷲放出去,應該把逃走的鬼給抓回來才對,為什麽隻有鬼禿鷲回來?

牟晨星忙查看了一下鬼禿鷲的情況。

咦?

還受了傷。

那隻逃走的鬼竟然了傷了二大爺精心養出來的鬼禿鷲?

南宮逗逗也湊過來,他看到鳥籠底部放著一個薄薄的石片,石片上有一隻完整的禿鷹的痕跡。

那種痕跡像是化石,可那個痕跡隻有巴掌大小,一隻正常的禿鷲根本不可能這麽小。

難道這就是方家養鬼靈的秘術?

牟晨星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香雲紗的罩子將鳥籠給罩上。

陳藝可也看出不對勁了:“沒抓回來?”

“嗯,小九還吃了個大虧。”牟晨星說:“別廢話了,做正事吧。”

陳藝可吐吐舌頭,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香錠,點燃以後塞進了鳥籠子裏,放在鳥籠的水盅裏。

牟晨星問南宮逗逗:“這隻鬼是你從哪裏抓來的?”

“公墓啊。”南宮逗逗回答得理所當然。

“哪個公墓?”牟晨星將手伸進井裏,摸索了一下就抓住了裏麵的牌位。

“青山市公墓。”南宮逗逗忙說。

牟晨星將牌位遞到陳藝可麵前。

陳藝可掃了一眼:“黃正義,這名字還挺好笑的,丙寅年七月初五,這個人是個火命啊。”

“丙寅年也就是1986年,現在也才32歲,死亡原因不是病就是災,你有沒有問過他是怎麽死的?”牟晨星忙追問。

“沒問過……”南宮逗逗看牟晨星嚴肅的表情,再加上鬼禿鷲無功而返,他也知道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他心裏苦啊,當時也就想隨便找個鬼回來,弄點噱頭賺點錢,誰知道他的傻叉助理會用血去喂鬼啊,鬧出了後麵這一串的麻煩,現在好了,連這個鬼的名字都是假的。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可以相信的啊!

秦鉞小聲的問陳藝可:“情況很嚴重嗎?”

陳藝可彎腰看著鳥籠,香錠冒出來的煙被罩子擋住了飄散不出去,慢慢的填滿了籠子裏的空間。

吃的這麽慢,看樣子傷得不清啊。

陳藝可掃了南宮逗逗一眼:“養鬼那是很有講究的,養這種來曆不明的鬼,那就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

秦鉞對陳藝可說:“你把這個鬼的名字和出生日期發給何宇謙,讓何宇謙查查唄。”

“要你說啊。”陳藝可拿出手機給何宇謙發信息,她一邊發信息,嘴上也沒閑著:“南宮逗逗啊,你最好說清楚這個鬼是怎麽回事。”

“之前我不是在公墓給關嘉美招魂失敗了嗎?我哥本來要把我給直接抓回去的,可想著公墓還有一堆爛攤子,就讓我收拾了再回去。”南宮逗逗看陳藝可的表情有點不耐煩,他忙加快了語速:“我收拾的時候,就隨口問了一下公墓那些鬼,有沒有願意跟我回去上幾天直播的,作為酬勞我可以幫它做個渡靈儀式。”

“渡靈?你會嗎?”陳藝可很不屑的說。

“我哥會啊。”南宮逗逗回答的很理所當然:“當時也就想裝個×,有鬼肯跟著我回來就行了,也沒想那麽多啊,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是很配合的,讓做什麽就做什麽,都是眼鏡拿了血給它吃才壞事了的。”

眼鏡被南宮逗逗這麽一瞪,立刻害怕的立刻抱住身後的槐樹:“我不幹了!我要辭職!”

“知道我那麽多秘密,除非你死,否則別想離開我。”南宮逗逗在眼鏡身邊蹲下,伸手捏住了眼鏡的下巴,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除非你死,否則別想離開我……這台詞怎麽那麽傑克蘇啊?”陳藝可一邊說一邊翻開何宇謙回複過來的消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何宇謙查過了,青山市公墓並沒有一個1986年出生叫黃正義的人,連不是1986年生的叫黃正義的都沒有。”

她把手機遞到南宮逗逗麵前:“你一直被這個鬼給涮了,這是個假名字,出生日期也是假的。”

秦鉞問牟晨星:“假名字和假的生辰八字也能被供養嗎?”

“它的目的如果根本不是為了被供養,那完全可以報假的。”牟晨星這麽說的時候側了一下頭,他斜著走了幾步在眼鏡身邊蹲下,用很陰險的語氣對眼鏡說:“你的心跳好快啊,你在害怕什麽?”

“我,我是被你們給嚇著了。”眼鏡有點結巴的回答。

“是嗎?”牟晨星輕笑一聲,似乎不太相信,卻站起來不在繼續追問。

他走到鳥籠邊掀開鳥籠上的罩子:“不過好在有些東西還是造不了假的,讓小九帶我們去看看,這位能把南宮家後人給騙了的鬼,到底是什麽來頭。”

南宮逗逗覺得自己這次臉丟大了,合著這麽些日子,他都養了一個假鬼。

“把它給帶上。”牟晨星往外走了兩步以後突然站住,他治了一下抱著樹幹的眼鏡。

“帶他做什麽呀?他去也沒用啊。”嘴上雖然抱怨著,可南宮逗逗還是過來伸手去拉眼鏡。

眼鏡死死的抱住樹幹不撒手,咬著牙往下沉,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南宮逗逗這一下愣是沒拉動。

陳藝可跟在牟晨星身後往外走:“他喂過血給那隻鬼,算是那個鬼的再生父母,俗稱二媽,他們兩個血氣相連,有他在對找那個鬼有幫主的。”

聽陳藝可這麽不靠譜的一解釋,秦鉞忙去幫南宮逗逗拉眼鏡。

眼鏡死命抱著樹幹:“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無辜的啊!”

那這件事該算誰的鍋?

秦鉞有些不耐煩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時乖乖跟著我們走,而是被我打暈了扛走,我下手不太有輕重,有可能隻是把你打暈,也有可能把你打成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