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北絕寒雲的情況後,魏子言一晚都沒能入睡,自從兩個人到了這小屋居住,兩個人相處還是和以前一樣,誰都沒有越矩,在兩張床的中間隔著一塊粗布,魏子言呆呆的看著床前的粗布,雖然知道今天白天看到的事情並不是最糟的,卻是魏子言最無法接受的,看著北絕寒雲在外麵受苦受累自己卻幫不了什麽忙,這樣的感覺讓魏子言很難接受,魏子言拿起身邊的玉簫舉到眼前,最後咬咬牙終於做了決定。

第二天,北絕寒雲出去後,不一會魏子言也出了門,到了昨天來過的小鎮,魏子言四處看了看終於發現了一家酒樓,走進酒樓,酒樓裏坐了不少的人,魏子言走到了櫃台前,店小二熱情的過來招待。

“請問姑娘,你需要點什麽?”

“你們的老板在嗎,我想找他。”魏子言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找我們老板?好你等著,我去喊。”店小二看了看魏子言,雖然有些奇怪還是點了點頭。“真奇怪,居然要找老板。”店小二嘴裏嘀咕著,不一會他就把酒樓的掌櫃的請了過來。

“這位姑娘,比知道你找在下有什麽事情?”酒樓的掌櫃的挺著一個大肚子,樣子看上去很富態,油光滿麵的。

“我想在這裏吹曲子,不知道可不可以。”魏子言有些緊張的看著老板。

“你是要在這裏賣唱?”魏子言雖然說得話不多,但是掌櫃的還是聽了出來魏子言的意思。

聽到掌櫃的說道賣唱這個詞,魏子言的身子震了一下,抓著玉簫的手也緊了又緊,停了好一陣兒魏子言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可不可以行個方便。”魏子言抬頭看著掌櫃的等著他的回答。

“看姑娘不像是走江湖的人,怎麽會想做這。”掌櫃的打量了一下魏子言,看著魏子言一身紫衣雖然沾了些泥土但也不像是走江湖賣藝的,倒像是個大家小姐的樣子。

“我的盤纏用光了,想在這裏賺些錢。”魏子言直言相告,並沒有隱瞞什麽。

“你會吹簫?”掌櫃的問道。

“嗯,彈琴也可以,隻是我身上沒有琴隻帶著簫。”魏子言抬頭看了掌櫃的一眼心中有說不出的緊張。

“這樣吧,如果你吹得簫好就可以留在這裏,不過你必須試吹一下午,讓我聽聽如果真的能幫我吸引到客人,你就在我這裏吹簫,不過我會給你工錢你不能向來的客人要賞錢。”掌櫃的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真的?謝謝你,但是我隻能工作半天,可以嗎?”魏子言聽到掌櫃的答複有些欣喜,就算是讓魏子言在這裏吹簫像人要錢魏子言也不知道該怎麽做,現在掌櫃的肯請自己在這裏工作,魏子言自然不用擔心其他的了。

“可以,富貴,你去給這姑娘找個椅子讓她在個角落吹簫吧。”掌櫃對身後的店小二吩咐道。

“是掌櫃的。”店小二去了內屋搬出來一個椅子,把魏子言領到了一個角落裏。

“這次算你幸運遇到了我們掌櫃的,我們掌櫃的人長得不怎麽樣,可是心腸特別好,要是別處才不會收留像你這樣的人呢。”店小二小聲的對魏子言說道。

“謝謝。”魏子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向店小二道謝,然後坐到了椅子上吹起了玉簫,簫聲響起,剛才還挺喧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不少,不過大家也沒有太多的注意魏子言,隻是繼續吃著飯。

一天下來,魏子言終於贏得了掌櫃的同意,讓她每天上午過來,到了傍晚時候回去,半天的工作時間,每天可以得到十個銅板的收入,比北絕寒雲工作一天的收入都要多。雖然每天隻有十個銅板但是魏子言也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隻是剛剛開始,隻要堅持下去,以後一定會更好的,魏子言一直這麽相信著。

拿著錢魏子言買了些食物,然後回去又在附近的小山上摘了些野果,至於獵物這附近的東西不多,魏子言也找不到什麽野兔之類的,突然魏子言靈機一動,拿出了玉簫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吹了起來,吹了許久才看到一條蛇的影子,魏子言撿起一個石子打到了蛇的頭部,蛇掙紮了一下就死去了,魏子言走過去看了一下是個沒有毒的蛇,滿意的撿起了死蛇,魏子言帶著東西回了他們的小屋。

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後,魏子言打了一鍋水,煮起了蛇湯,再加上買來的包子和摘得野果,也算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了。等到北絕寒雲回來,魏子言已經將晚飯做好了,進屋看到桌子上擺著的東西北絕寒雲愣了一下。

“北絕大哥你回來了,快過來吃飯,累了吧先喝口水休息一下。”魏子言接過北絕寒雲帶來的饅頭,將北絕寒雲按到了椅子上,為他倒了一杯水。

“你這是?”

“啊?你說這呀,今天我打到了兩條蛇,留了一條我們自己吃,又把另一條拿到小鎮上賣了,換了些銀子,就多準備了些吃的,你來嚐嚐我做的東西怎麽樣,我還是第一次煮蛇羹呢,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魏子言為北絕寒雲呈了一碗蛇羹放到他麵前。

“你今天去小鎮了?”北絕寒雲抬頭問道。

“是呀,本來還想找你呢,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裏所以也沒找到就直接回來了,北絕大哥你不要生氣呀。”魏子言吃著饅頭說道。

“怎麽會,我隻是有些意外而已,你沒事就好,吃飯吧。”北絕寒雲聽到魏子言的答複,心稍稍放了下來,低著頭吃起了東西。

“你怎麽會做飯的?”北絕寒雲也算是第一次真正吃到魏子言煮的東西,以前因為什麽都沒有,魏子言最多也隻能做一些野菜湯,根本什麽都嚐不出來,而這一次魏子言特地買回了一些調料回來,做出來的東西自然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原來在教中的時候,除了練武也沒什麽可做的,後來我偷偷的找大師兄教我練武,就開始學做菜當做給他的謝禮,慢慢的學的東西多了,做菜的手藝居然也提高了不少。”魏子言想起以前在明月教每天晚上偷偷地看著李玄霄練武,後來更是帶著自己做的菜給他當做自己觀看的報酬,李玄霄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每次帶去的東西都被他吃了,也讓魏子言有了繼續做菜的動力,慢慢的做菜的手藝也練了出來。

“你們的關係很好?”

“嗯,算是吧,小的時候我練武總是練不好,大師兄幫了我很多,像個大哥哥一樣。”

“我一直以為你在明月教沒有朋友的。”

“朋友說不上,師傅一共收了六個徒弟,我年紀最小除了和大師兄、五師兄的關係好一些,其他的人很少接觸,要說朋友真的沒有幾個。”魏子言自嘲的笑了笑,在明月教出來那幾個關心自己的人,其餘的人魏子言很少見過,原來的時候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練武上麵,想著能早一天離開明月教,到頭來還是沒能離開,自己成了明月教的聖女,即使現在不在明月教恐怕也永遠脫離不了,隻是希望不會有什麽人來找自己,能夠這樣一直平靜的生活下去能有多好呀。

“現在已經離開了,就不要想那麽多了,武林的事已經和我們無關了。”北絕寒雲淡淡的說道,失去武功的北絕寒雲早已經無法再涉足武林了,明月教、正派、邪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更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