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了魏子言好一會兒,確定魏子言不是他認識的人後,慢慢的朝魏子言走過去,緩緩地把手舉道魏子言的頭頂隻要稍一用力就能拍下去,雖然他現在沒什麽力氣但是魏子言正在運功絲毫沒有意識要殺她也很用意,從小到大他接受的就是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而他沒有朋友所以站在他麵前的隻有敵人,現在他身上的傷很重身邊又有一個不認識可能成為敵人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隻有清除一切隱患才是最安全的,即使魏子言剛救了他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但是現在要下手了黑衣男子竟然有了一絲猶豫,不是感激、不忍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僅僅是不想下手或許是因為魏子言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出現救了他,讓黑衣男子心中出現了一絲的動蕩。黑衣男子看著魏子言終於收回了手,這一次就相信她一次吧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她救的。

回到剛才的位子上黑衣男子又坐了下來,不一會魏子言就睜開了眼睛,“你還沒有離開?”魏子言問道。

“為什麽救我,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一樣的問題男子又問了一遍。

“我說過了隻是看不慣他們用私刑順手救得你。”魏子言有些奇怪看向黑衣男子,救人還需要理由嗎?自己看到了而且魏子言認為自己能救得了他所以就救了,僅僅如此而已。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黑衣男子一點也沒有被救後的感恩戴德,張口閉口就是殺人。

“就不救你是我的事,殺不殺我是你的事,你的事我為什麽要管?既然你不走我走了,你身上的毒不嚴重我想你到了城內找家醫館就能解決了。”魏子言不想再和黑衣男子糾纏撿起地上的紗帽,起身離開既然人已經救出來了,也就沒有她什麽事了。

“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報答你什麽的如果你妨礙到我我依舊會殺了你,不過奉勸你一句趕快離開京城,這些日子京城不安全。”黑衣男子看著魏子言要走說了幾句他自己都奇怪的話,平時的他是不會這麽多話的。

“謝謝你,不過我還要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會離開。”聽到黑衣男子的話魏子言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個黑衣男子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心腸還是不錯。

魏子言天亮後進了城回到了酒樓,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清晨魏子言才離開了酒樓。這幾天因為玉蘭閣的事情,京城裏來了不少的江湖中人,玉蘭閣的總店就在開封城內,做玉器生意的沒有不知道玉蘭閣的名聲的,上到皇宮內院妃嬪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歡他們這裏的玉器,這的玉器首飾不但精美而且材質優良很受大家喜歡。魏子言出了酒樓後就向開封城內的玉蘭閣走去。

今天按說北絕寒雲也該到了魏子言站在玉蘭閣對麵的街角,看著玉蘭閣進進出出的人,不一會就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朝這個方向走來,魏子言隔著麵紗遠遠地看見北絕寒雲和高遜日、米洪澤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其他門派的幾個人,等他們走進了魏子言才看清了來的幾個人,北絕寒雲與半年前相比沒有太多的變化,也不再像原來那樣冰冷,臉上也多了一些表情,他正和身旁的人說著話早已沒了原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酷,雖然依舊氣勢逼人但是已經收斂了很多,看來這武林盟主真的讓北絕寒雲改變了不少,至少現在看起來他已經具有了武林盟主該有的風範了。

魏子言朝前走了兩步突然看到了梅簫兒和文佐青從東邊跑了過來。

“寒雲哥哥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了你幾天了你怎麽才到呀。”梅簫兒跑到北絕寒雲身旁拉著他的手抱怨道。北絕寒雲沒有掙開隻是很自然的拍了拍梅簫兒的腦袋,三個月前梅簫兒就和文佐青一起去了霧雨山莊,三個月相處下來北絕寒雲和兩個人的關係也親近了不少。前幾天梅簫兒和文佐青先到了開封城,北絕寒雲因為要等其他的江湖朋友所以耽擱了幾天。

“北絕兄。”文佐青走過來抱拳向北絕寒雲打招呼。

“文兄。”北絕寒雲也回禮說道。

“這幾位是?”文佐青看向北絕寒雲身旁的人北絕寒雲多留了幾天就是為了等他們,這幾個人有的他還有些印象有的根本沒有見過。

“這是聖女宮的阮宮主。”北絕寒雲指了指身邊站著的黃衣女子,阮玉蝶今天一身黃色紗裙,顯得格外清新,那絕美的容貌,江湖第一美女的稱號是當之無愧。

“文少俠,你好。”阮玉蝶清雅的聲音響起,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阮宮主。”文佐青向阮玉蝶彎了彎腰說道。

“這一位是清源派的於欽離於兄,這一位是薛鵬薛兄。”北絕寒雲接著為文佐青介紹。

“於兄、薛兄。”

“文兄。”

“其他幾位朋友還在路上估計過兩天就會到了,我們先到玉蘭閣裏見見莫閣主吧。”北絕寒雲對著眾人說了一聲,大家點了點頭跟著北絕寒雲進了玉蘭閣。

魏子言在對麵的街上看著北絕寒雲帶著眾人進了玉蘭閣,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幾步,眼中流露出一絲絲傷感,兩個人的之間早已隔了一個巨大的鴻溝,無法過去隻能站在這裏遠遠地看著。魏子言在那裏站了許久終於轉過身要離開,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司馬溯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魏子言看著司馬溯不知道他的意圖,如果說司馬溯事來對付自己的,剛才自己失神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麽防備,可是司馬溯並沒有動手,難道是因為沒有認出自己?不可能,昨天魏子言已經和司馬溯交了手這麽短的時間,司馬溯不可能認不出來。

“你想幹什麽?”魏子言先開了口。

“不用這麽緊張,我隻是好奇昨天從我手上救出人的白衣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百毒不侵身邊又有奇怪的巨獸保護,這樣一個人來了開封我竟然一點都不知情,不過回去想了想符合條件的人好像是有一個,明月教半年多前就有了一個會用毒的聖女,而且你用的武功和一年多前我們交手時用的招式有些相同,再加上這些日子關於你的傳言讓我不相信也不行,真是沒想到一年多前武功還那麽弱的明月教弟子現在已經成了明月教的聖女,而且武功進步了這麽多。”司馬溯看著魏子言感歎的說道,第一次和魏子言交手還是在金山上,魏子言的武功比現在要差好多。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那又如何?明月教和天魔教井水不犯河水,我是誰也和你沒有關係。”魏子言冷冷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昨天為什麽還要插手救人?難道那人是你們明月教的人?”司馬溯聲音也有些冷。

“隻是看不過你們對付人的方法而已。”魏子言對於司馬溯的質問一點都不在意。

“既然他不是你們明月教的人你就不要插手了,否則我不顧同道情意對付你。”司馬溯對於魏子言的回答到沒有什麽質疑,這些日子很多門派的秘籍被偷,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人所為但是應該和明月教沒有什麽關係,正邪之間的關係很奇妙,雖然誰也容不下誰但是隻要不做的太過就不會出現大問題,邪道沒有對付所有正道中人的能力,正道中人也不能滅了所有的邪道中人,所以正邪兩道中人無論是誰都不會做得太過,即使有衝突也僅僅是局部的,要是挑戰所有正道門派這是他們不會做的,所以天魔教一直在北方活動,即使動作也隻是針對北方一些門派,所以明月教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給正道中人對付他們一個借口。

“放心,我不會再管了。”魏子言回答說。

“前段時間江湖中一直傳言武林盟主和一個明月教的女子關係不一般,還為了她拋棄了武林盟主之位看來這傳言也不是不可信呀。隻是聖女在這邊偷偷地看著我想盟主一定不知道吧。不然也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司馬溯的目光移向玉蘭閣,剛才他出現後就看到魏子言一直盯著北絕寒雲看,雖然看不到魏子言的表情,但是多少也能猜到點。

“這不是你該管的。”魏子言舉劍指著司馬溯,聲音有些發寒,“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收起你的心思,如果你敢招惹我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魏子言對司馬溯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司馬溯看著魏子言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等到魏子言再次回到了酒樓,摘下了紗帽坐在**愣愣的看著前方,這次匆匆的見到了北絕寒雲,雖然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魏子言的心中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酸澀,從明月教趕來看到了卻不敢想見,魏子言許久自嘲的笑了出來,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怯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