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躲在一旁見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轉身離開了這裏,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鬧市,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自己原來的家門前,看著那有些破損的魏府,魏子言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明明裏麵什麽都沒有了還回去幹什麽,正當魏子言為難的時候就看到一頂轎子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口,從轎子裏出來了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在自己的家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敲了敲門。

魏府本來已經荒廢了,上一次北絕寒雲帶著魏子言回來,將裏麵打掃了一下,又通過關係拿到了魏府被查封的地契將它給了魏子言,魏子言當時和北絕寒雲在一起就請北絕寒雲代為看管,因為不習慣家中有外人出入,魏子言離開前隻留下了小月和一個看門的大爺,北絕寒雲從祁山回來帶走了小月,現在整個家中隻剩下一個看門的大爺看著整個家。

男子敲門後,那位大爺就出來開門,和男子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就失望的回去了,魏子言有些奇怪的看著離去的轎子,這魏府一年前才被北絕寒雲買了下來,雖然裏麵已經能夠住人但是外麵的牌匾還是魏家以前用的,並沒來得及換新的,除了魏子言和高遜日、米洪澤幾個人,沒人知道買下這裏的是北絕寒雲,所以來此處的人應該不是找他的,但是如果是找這裏原來的主人就更不可能了,魏家早在十一年前不複存在,魏子言也是險險的逃過一劫,魏宣明和蘇月婉死後魏家就已經破落了,不可能十一年後還有人來找他們。魏子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家裏,北絕寒雲現在正被玉蘭閣的事情煩心,不可能有時間來看這空院子,而且他也不會回來,所以魏子言猶豫下三還是進了院子,怎麽說這裏還是自己的家,不來的時候還可以自己騙自己這裏隻不過是幾間屋子什麽都沒有,可是一旦看到了那無法抑製的牽絆讓魏子言實在是做不到轉身而去。

“你是誰怎麽闖進來的,是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可要叫人了、”魏子言剛到院內還沒走幾步就被看門的大爺看到了。

“張伯,是我。”魏子言摘掉頭上的紗帽,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你是小姐?”張伯看著魏子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魏子言現在的樣子確實和一年多前有了一些改變。

“嗯,張伯好久不見。”魏子言點了點頭。

“小姐,你可回來了,你自從走了之後及沒在回來,後來北絕少爺回來接走了小月,讓我在這裏等你,小姐這麽長時間也不回家,對了小姐你見到小月了嗎?”張伯認出魏子言馬上走到魏子言身邊和他說些這說些那,高興極了。

“小月我已經見到了,張伯,辛苦你了讓你在這裏看著家。”魏子言想起那個為了自己而喪命的小月,心中一陣悲痛,當時匆匆的離開了霧雨山莊,小月的屍體自己都沒來得及帶走,那個想自己妹妹一樣的小丫頭,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應該會活的很好吧,可是現在卻已經丟了性命,如果自己能對她好一些,如果自己當時能小心點小月也許就不會死了。

“見到就好,自從小姐走了後,小月可惦記你了,我這個老頭子在家裏呆著挺舒服的,那個小丫頭怎麽都呆不下去,北絕少爺來了她就跟著走了,你瞧瞧我都老糊塗了,小姐快上屋裏去吧,天都快黑了,我馬上給小姐收拾房間,小姐這次不走了吧。”張伯拉著魏子言朝屋子走去。

“張伯不用這麽麻煩,我還有事一會就要走,張伯,還要麻煩你幫我看著家。”魏子言有些歉意的說道。

“說什麽呢,張伯給小姐看家也是應該的,小姐既然有事張伯也不留你了,你辦完了事可以定要回來,這個家你都沒住幾天,哎,年輕人就是事情多呀。”

“張伯,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麽人來呀?”魏子言想起了剛才的男子問道。

“沒有呀,啊,對了剛才來了個男的說是要找以前這裏住的人,我告訴他我們是一年多前住進來的他就走了,那人也真是的,以前這裏不是荒院子嗎怎麽會有人?”張伯想了想對魏子言說道。

“以前住的人,他說來找誰了嗎?”難道來的人是以前父親的朋友,不應該呀,父親十多年前就死了,他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呀。

“好像是找什麽魏夫人。人老了剛剛才說完就記不清了。”張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歉疚的對魏子言說道。

“沒關係,也許找錯了吧,張伯如果有人來問你能不能說沒有見過我。”魏子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總不能說讓他不要告訴北絕寒雲見到過自己,以張伯的性子恐怕又要問東問西了。

“好、好,我不說。”

“什麽人問都不要說呀。”

“張伯記住了,你就放心吧。”

魏子言從家裏出來,看了看回酒樓的路又看了看去玉蘭閣的路,最後還是去了玉蘭閣,今天下午那裏剛被人下了毒,雖然不認為現在還能出什麽事,可是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慌亂,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

魏子言剛進了玉蘭閣後麵的院子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知道不好魏子言馬上趕了過去,剛一到前院就看到正在打鬥的幾個人,地上還有幾個死了的黑衣人,不過看情況那些黑衣人也沒有討了什麽好處,不但沒拿到東西又折損了不少人,正當大家以為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院子內又闖進了不少黑衣人,但是這些黑衣人好像和前一波不是一路的,對那些被圍堵的黑衣人毫不顧忌,反而先去對付這些聚集的武林中人,因為他們的的加入,在一邊看著北絕寒雲幾人也加入了打鬥,這些黑衣人的武功雖不像第一批人那樣狠辣,但是這些人顯然比第一批人配合的更好,他們三兩個人一起相互配合即使是北絕寒雲他們一時也難以找到對方的破綻取勝。

魏子言在一邊看著,這些人的武功魏子言總感覺很熟悉,當魏子言看到其中一個用毒粉的人後就認出了他們,這些人明明是剛到開封城就和魏子言交手的天魔教的人,而那個用毒的人魏子言一看就知道是是唐子默。

看到天魔教的人魏子言心中一沉,沒想到天魔教的人也插手這件事了,那天魏子言在他們窗外聽到天魔教要借機對付北絕寒雲他們,隻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所以讓魏子言忘了,現在也沒辦法再通知北絕寒雲,不過天魔教的人想趁火打劫也不容易,這院子裏聚集了一二十人,而且各個都是武林中有名的角色,不可能這麽容易被人尋到破綻。不過因為天魔教的出現剛才被圍住的那些黑衣人馬上趁機反擊,讓其餘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魏子言看著天魔教那些人的動作,想要對付這些天魔教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亂他們的配合,可是現在北絕寒雲和方應遊幾個人都被人拖住了,不可能出手幫忙,魏子言從地上撿起了幾個石頭對準其中一個黑衣人打去,石頭打到了黑衣人的腿上那黑衣人手中的動作一頓,北絕寒雲就尋到了其中的破綻,一劍刺傷了黑衣人的手臂,魏子言見這方法有用就按剛才的辦法去對付其他人。因為有了魏子言暗中的幫忙北絕寒雲和方應遊幾個武功高的馬上將纏住自己的人打倒,去別處幫忙了,場上的形式突然一轉天魔教的人和那些黑衣人見大勢已去,都紛紛的逃開了,不一會一個院子就沒了幾個人。因為連續受了兩次偷襲,北絕寒雲這邊的人也有一些受了些輕傷,不過好在並沒有人丟了性命。

“寒雲,你沒事吧。”米洪澤對付完手中的人後,馬上趕到了北絕寒雲的身邊,北絕寒雲朝米洪澤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這些被殺的黑衣人,眼神有些探究的意思,他走到一個黑衣人麵前彎腰在黑衣人身上翻弄了一下,又起身朝四周看了看。

“寒雲怎麽了?”看到北絕寒雲的動作以為他發現了什麽,米洪澤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沒事了,這次這些人損傷很大,這兩天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北絕寒雲看著有些疲憊的眾人,今天下午發現了有人下迷藥,北絕寒雲就安排所有人在院子裏埋伏,果不其然真的有黑衣人出現想趁機奪取青田玉,這些人出現後北絕寒雲就帶人對付他們,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之後後來出現的黑衣人打亂了北絕寒雲一開始的計劃,差一點損失慘重呀。

“小心。”正當北絕寒雲轉身的時候倒在他一旁的一個黑衣人突然拿劍刺向北絕寒雲,當大家看到時已經來不及阻止,離北絕寒雲最近的米洪澤正好與黑衣人對著無法幫到北絕寒雲。就在大家但有的時候黑衣人手中要刺向北絕寒雲的劍掉了,被北絕寒雲一掌打倒在地。

“寒雲,你沒事吧。”事情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就過去了,米洪澤擔憂的看著北絕寒雲,北絕寒雲反而看向米洪澤的身後方向,剛才米洪澤是背對著所以沒看到,可是北絕寒雲清楚地看到那黑衣人的劍是被人打掉的,而且還是從米洪澤身後的一處打過來的。

北絕寒雲還沒有說話,一邊的方應遊已經出手對著一個角落打出一掌,魏子言險險的躲過,但也被方應遊逼的現身了,方應遊看到魏子言以為她是想趁機偷襲手下也沒有留情打向魏子言,魏子言迫不得已和方應遊動起了手,方應遊內力純正剛強剛和他對了一掌,魏子言就感覺到了方應遊的武功之強。十幾招之後魏子言頭上的紗帽就被方應遊一張打掉了,魏子言一個轉身站到了方應有的對麵,銀白的頭發在半空中飄蕩。

“丫頭是你?”高遜日看清魏子言後失聲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