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急匆匆的從院子裏衝了出來,剛出了院門就撞到了人,魏子言這一撞剛才強撐的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將淤血吐到了那人的衣服上,抬頭看到眼前人的一身白衣被自己的血弄了一身,魏子言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給那人擦拭。

“對不起、對不起。”魏子言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一直道著歉。

“沒關係,姑娘你沒有事吧,受傷了?”魏子言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要進院子的莫曜晨,莫曜晨一身白衣胸口一大片的血跡,正是魏子言吐的淤血。看到魏子言吐血莫曜晨馬上扶住了魏子言,要給他檢查傷勢。

“我沒事,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魏子言避開莫曜晨的手,歉疚的對莫曜晨道歉,隻是眼中那早已無法抑製的淚水還是在不停的往外流,看上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姑娘,你沒事吧?”看到魏子言不停地流淚,這邊的莫曜晨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特別是對上魏子言那楚楚可憐的泛藍的眼睛,倒讓莫曜晨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把人弄哭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撞的那一個才對。莫曜晨身後的人看著自己主子手足無措的樣子都有些好笑,沒想到在自家的門口還能遇到這樣的事。

“我沒事、沒事。”魏子言搖了搖頭說了兩句話,又吐出了一口血來,這次雖然沒有吐到莫曜晨身上可是也讓莫曜晨嚇了一跳,莫曜晨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魏子言,剛想幫她把嘴邊的血擦了,卻被魏子言拉住了手。

“不要碰我的血,有毒。”魏子言虛弱的說了一句,剛才方應遊的那一掌用了七八分的力氣,魏子言毫無防備的受了一掌,內傷不清要不是剛才硬撐了下來,早在院子裏魏子言已經吐血了,雖然強忍住了傷勢可是剛剛因為情緒起伏太大,體內的氣血不受控製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難得了,這會吐出了淤血魏子言身體很是虛弱。

聽到魏子言的話,莫曜晨要去碰血漬的手頓了頓,看了看魏子言堅持眼睛莫曜晨收回了手,扶著魏子言對身後的人說道。

“陳路去找大夫過來,給這位姑娘診診脈。”說完莫曜晨就扶著魏子言向院子走去。

“不要,求你帶我離開這裏,不要進去,求你。”魏子言迷迷糊糊的感覺莫曜晨要帶著自己回院子,想到院子內的北絕寒雲魏子言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說什麽也不能讓他看到。

“好,好,你不要動我們不會去,衛伯把馬車拉過來我們會山莊。”莫曜晨按住掙紮的魏子言對著身後的另一個人說道,現在的魏子言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可是卻本能的拒絕回院子,魏子言這樣的反應讓莫曜晨也有些驚訝,不過莫曜晨既然已經管了自然不會把魏子言丟下。

莫曜晨將魏子言扶上了馬車,衛伯就駕著馬車出了城,玉蘭閣後麵的院子隻是莫曜晨平時在玉蘭閣處理事情時用到的,而莫曜晨平時住的地方是在開封城外的一座山莊中,這山莊就是被稱為小皇宮的龍吟山莊,龍吟山莊在開封城的東南麵,裏麵的奢華可以和皇宮媲美,莫曜晨的祖上曾經也是高官,這莊院本是皇帝賜給莫家的,後來經過幾代人的擴建才有了今天的規模。莫曜晨在馬車上扶著魏子言,看到魏子言那明顯和常人不同有些反黑的血液,隻要仔細看就能發現魏子言血中帶毒。莫曜晨看著魏子言眼中閃過了值得讓人深究的情緒。

等到了龍吟山莊莫曜晨就讓大夫為魏子言把了脈,魏子言的內傷倒不難治,隻要好好休息休養幾天就可以了,等大夫診治完魏子言也已經清醒過來。

“公子謝謝相救。”剛才雖然昏迷了一段時間,但是魏子言對於昏迷之前的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知道眼前的白衣公子救了自己,魏子言正想起身道謝卻被莫曜晨按住了。

“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姑娘身體虛弱還是好好休養一下吧,我讓下人去熬些藥過來。”莫曜晨打量了一下魏子言,雖然魏子言手中沒有拿劍但是還是能看得出魏子言是江湖中人。隻不過魏子言那一頭的銀發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好了謝謝公子相救我已經可以離開了。”魏子言對莫曜晨感激的笑了笑,就要下床離開。

“姑娘你身體還有傷不適合走動,這樣吧姑娘如果不嫌棄就現在這裏住兩天,等身體恢複了再走吧,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也已經出了城,即使你現在回去也無法進城了,如果姑娘擔心家人我可以派人幫你通知一聲。”莫曜晨挽留的說道。

“那就謝謝公子了。”看到莫曜晨是在擔心自己魏子言也就沒有堅持,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要離開確實有些勉強,而且天色確實不早了,“我在開封這邊沒什麽家人,就不用麻煩了。這次謝謝公子了。”

“不用客氣,我姓莫你叫我莫公子就好了,姑娘先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失陪了,姑娘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下人就好了。”莫曜晨從魏子言那裏出來就進了書房,書房中陳路和衛伯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門主”兩個人看到莫曜晨進來馬上起身行禮。

“嗯,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了嗎?她從院子裏出來應該是武林中人吧。”莫曜晨走到了椅子上看向了陳路。

“門主我已經問過了院子裏的人,那女子不是住在那裏的,今天有人偷襲,那女子是後來出現的,不知道是什麽人不過好像北絕寒雲他們幾個都和他認識,不過九華門的孔賀淳說她是魔教中人,不知是真是假。”陳路把自己剛才查到的事情向莫曜晨稟報了一聲,因為北絕寒雲他們住進了院子,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院子內莫曜晨沒有留多少人,所以對於魏子言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隻是把聽到的告訴了莫曜晨。

“魔教中人?是什麽門派的?有意思魔教的人也參與進來了?”莫曜晨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門主,那姑娘身上帶著的玉簫是出自我們玉蘭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玉簫應該是一年多前北絕莊主親自找人訂做的,因為當時是我接的這聲音所以印象很深。”衛伯站出來向莫曜晨稟報。

“北絕寒雲訂做的玉簫居然出現在一個魔教女子的手裏,看來其中應該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陳路你去查查既然她和北絕寒雲有關係,那就不可能什麽都查不到,北絕寒雲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大人物,他做事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那女子我已經把她留在了山莊裏,你們先不要動她還有些用處,也許能幫到我們,對了她身上的毒是怎麽回事?”魏子言血中帶毒莫曜晨剛才就已經發現了,可是魏子言雖然受了些內傷但卻無中毒的跡象,莫曜晨對魏子言身上的毒很感興趣,莫曜晨早年服過七星花也算是百毒不侵,但是對於魏子言身上的毒不知怎麽的他卻有些心悸,雖然有七星花的藥力他還不會因為魏子言無意中流出的幾滴血中毒,但是第一次被毒威脅這感覺莫曜晨還是第一次。

“我已經問過逸風了,他說那毒是那姑娘自身帶的並不是中的毒,隻是那毒的毒性很強,逸風讓我告訴門主要小心一點,雖然門主已經百毒不侵,但是那姑娘身上的毒性太強,即使門主不怕還是小心一點以防受到牽連。”衛伯聽到莫曜晨問就把話說了出來,不過說實話他剛聽到逸風的話後也大吃一驚,七星花是有名的解毒聖品,莫曜晨小的時候就吃過七星花花的藥力早就滲入身體,一般的毒藥對莫曜晨絲毫威脅都沒有,可是魏子言身上的毒血卻讓逸風如此在意,確實是讓衛伯難以接受,如果吃過七星花的莫曜晨都要小心,那普通人豈不是沾了這毒血就沒了性命了,這女子豈不是一個活動的毒物,隨時都能用毒殺人。

“有意思,好了,我心中有數了,院子那邊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相信北絕寒雲不會讓我失望的,我們現在是在看戲,隻有知道了對手的底細下一次交手的時候才更有勝算。我很期待與這位新任的武林盟主比試比試。你們可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是,門主。”

莫曜晨點了點頭走出了書房,又恢複成那個溫文爾雅的玉蘭閣閣主,那個龍吟山莊上上下下敬之為神明的莊主,莫曜晨這個在外人眼中的經商奇才,十幾歲就開始做生意,十幾年穩賺不虧讓玉蘭閣成為了玉石界的龍頭,讓玉蘭閣家喻戶曉,即使是朝廷中人也要給幾分薄麵,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應門門主,一個早已被眾人遺忘的門派。

天魔教、明月教這樣的魔教雖然被正道中人敵視,但是如果不是出現了太大的事情,即便是正道這些門派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更不用說帶著人剿滅魔教,當然明月教、天魔教雖然做事狠辣但是也不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但是正邪之間也不是沒有真正的大戰,應門就是一個被剿滅消失在曆史中的一個門派,而剿滅應門的卻是正邪一次聯手,隻不過時間太久了早就被大家遺忘了,而莫曜晨這個應門門主現在出現,不知道要在江湖上要掀起多少風L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