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走到北絕寒雲的身旁,看著雖然已經慢慢恢複神誌但是明顯脫力的北絕寒雲,很是擔憂,此時的魏子言依舊是一身白衣、白色紗帽,手中還拿著一把玉簫。魏子言出現讓很多人都投來了目光,特別是她身邊的小白,小白現在與當初離開苗疆時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明顯長大的小白站在魏子言身邊格外引人注目,特別是小白身上固有的野獸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不過此時的小白可以點不像是隨時能致人死地的猛獸,反而像是個小狗一樣乖巧的用頭蹭著魏子言的身子,還不時的用舌頭tian著魏子言的手。魏子言看到依舊和自己如此親近的小白也很高興,這幾天因為受傷的緣故魏子言也沒有時間出城來看小白,幾天不見小白長大了不少可在魏子言的眼中小白依舊是那個趴在自己懷裏睡覺的小家夥,即使現在的魏子言是怎麽也不能抱起小白了,對於魏子言的撫摸也很受用抬著頭自在的享受著。

“聖女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明月教打算幫著這些武林正道中人對付同道中人?”魏子言出現司馬溯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戒備,本來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出現了變數任誰也不會高興,上次他們出手對付魏子言除了要挑撥明月教和正道的關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魏子言和北絕寒雲牽扯不清他們擔心關鍵時候魏子言會出現破壞他們的好事,隻是沒想到魏子言沒有殺死而且還在這個時候出現,對於魏子言司馬溯雖然不是懼怕但是但是還是有一點忌諱的,現在這麽多人在他們不可能不留馬腳的將魏子言殺掉,一旦魏子言被殺明月教反應他們還是要考慮的,最讓司馬溯憂心的是魏子言的控毒之水和她身邊的小白,魏子言在苗疆學了控毒之術雖然沒有使用過幾次,但是明月教中也有著天魔教的眼線,自然對魏子言的能力有些了解,現在在樹林對魏子言來說更是有利,隻要想想魏子言控製那些毒蟲了攻擊他們這情況任誰都不想見到,還有就是魏子言身邊的小白,小白的劇毒他們是見識過了,而且小白皮毛堅硬可以算得上刀槍不入了,有這麽一個巨大的毒獸存在,連司馬溯也要忌憚三分。

“我幫誰不幫誰不需要向你交代?我們邪道一向以利益至上,明月教和天魔教談不上有什麽交情,更何況你已經對我出手了,難道我就不能對付你們。”魏子言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北絕寒雲即使和司馬溯說著話,魏子言的依舊擔憂的注意著北絕寒雲的情況。

“無跡公子,不要多說了我們動手。”季仲沁不耐煩的提醒了一句,現在季仲沁隻想馬上抓到北絕寒雲的到北絕寒雲身上的武功。這麽強悍的武功讓季仲沁即為渴望。

司馬溯看了看季仲沁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拿劍上前和魏子言動起手來,現在北絕寒雲一時間不能恢複,如果錯過了他們以後想殺北絕寒雲就更困難了,所以即使對魏子言有些忌憚司馬溯也別無辦法了。

司馬溯動後魏子言的身體也動了,手中的玉簫和司馬溯的寶劍相碰,魏子言身為明月教教主的弟子修煉的自然是明月教中最為高深的內功明月神功,自從一年前魏子言從苗疆回來後武功大進,周殷離又將落月劍法傳給了她,這落月劍法周殷離也隻傳給了魏子言和李玄霄兩個人,即便是玉涵星也沒有得到,落月劍法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快,雖然每一招看似平淡卻能在最短時間內使出,讓對手毫無招架之力,飄逸的劍法加上魏子言同樣身後的內功,一招招使出讓司馬溯也這能疲於防備,絲毫沒有反擊的機會。

季仲沁沒想上前幫司馬溯而是拔劍刺向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北絕寒雲,他一劍刺下去讓周圍擔心北絕寒雲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嚨,但是季仲沁的劍沒有落到北絕寒雲身上,而是被小白擋住了,早在魏子言動手前已經吩咐過小白保護北絕寒雲了,季仲沁的一劍對小白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小白被季仲沁連刺了幾下有些不耐,一爪子就朝季仲沁拍了過去,季仲沁無奈之下隻好後退,隻不過小白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緊追不舍,季仲沁那高深的步法在小白麵前一點作用都沒有,雖然小白的身體巨大可是動作一點都不慢,無論是用爪子還是用嘴,小白都能給季仲沁身上留下點什麽,不過小白倒是沒有用毒,可能是因為難得找到一個好玩的東西小白也不像馬上殺死季仲沁,反倒是喜歡上季仲沁這種不斷逃躲的樣子。

因為魏子言和小白的出現,北絕寒雲有了調息的機會,沒多久北絕寒雲就睜開了眼睛,雖然北絕寒雲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是體內失控的內力已經被他控製住了,北絕寒雲的目光落到和司馬溯打鬥的魏子言身上,知道剛才魏子言出現救了自己可是此時北絕寒雲卻不能有絲毫的表示,上一次北絕寒雲在玉蘭閣的院子裏,說出那麽冷酷的話就是為了逼魏子言離開,隻是魏子言沒走還受了不輕的傷,北絕寒雲聽到魏子言受傷時那種心痛到現在還不能忘記,現在又看到魏子言北絕寒雲雖然很想上前把魏子言拉到身邊,不讓她再受什麽傷害,可是北絕寒雲知道隻要在這裏魏子言絕對會因為自己受傷的,現在自己還沒有保護魏子言的絕對實力,是怎麽樣也不能讓魏子言留在這裏的,現在對於魏子言來說明月教才是最安全的,這江湖實在是太過殘酷,不適合魏子言停留。

強迫自己收回了落在魏子言身上的目光,北絕寒雲重新拿劍加入了另一邊的打鬥,場上除了方應遊幾個人還暫時沒事,其他的幾個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北絕寒雲雖然沒有用焚天劍法,但是即使是普通劍法也足以對付其他人了,一出手北絕寒雲就解決掉了幾個天魔教的弟子,接著僅剩的易宗的弟子也一個個倒下,現在場上隻剩下沐清敏師兄妹四人和霍忘情、唐子默以及季仲沁、司馬溯了,有了北絕寒雲的幫助,方應遊也解決了自己的對手,霍忘情也讓方應遊一劍刺傷不得不後退,接著高遜日、阮玉蝶、孔賀淳也將對手打退,現在還在動手的隻剩下魏子言和小白了,北絕寒雲停了下來看著魏子言卻沒有上前幫忙,方應遊看了北絕寒雲一眼,歎了口氣飛身趕到魏子言身邊,幫著她將司馬溯打退,司馬溯看到方應遊上前也不再和魏子言糾纏,直接後退幾步和霍忘情、唐子默站在了一起,這時小白也玩夠了回到了魏子言身邊,而季仲沁身上也留下了不下十處的傷痕,隻能由費彬扶著勉強站住。

看到季仲沁這一身的傷在場的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魏子言身邊的這個小白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不過季仲沁受傷直接導致他的三個徒弟馬上朝魏子言和小白衝了過去,魏子言剛剛停下歇了一口氣,看到朝自己衝過來的三個人,也隻能勉強的擋開,魏子言被天魔教重傷雖然休息了幾天但是那傷可不是這麽快就能好的,剛才和司馬溯打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在傷口已經有裂開的跡象了,再打下去真的沒什麽反抗的能力了,好在小白一直在她身邊直接把孫無跡擋了下來,方應遊也出手攔住了鄒城,隻剩下一個沐清敏。

沐清敏在剛才的打鬥中並沒有受什麽傷,和魏子言對上魏子言和她剛一交手就被震退了幾步,嘴角也流出來血漬,看著沐清敏的樣子魏子言自然也認出了沐清敏就是那個和北絕寒雲交談的黑衣人,上一次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現在這麽近的看著魏子言才發現自己和沐清敏真的很像很像,如果不是肯定自己沒有什麽姐妹,魏子言會懷疑沐清敏是自己姐姐。

在沐清敏的劍招下魏子言僅僅能夠勉強招架,看到魏子言與沐清敏打起來,北絕寒雲下意識的要上前幫忙卻被孔賀淳擋住了。

“盟主,他們一個是明月教的人一個是偷盜秘籍的惡徒,不需要我們出手。”

“丫頭剛剛救了我們,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高遜日對著孔賀淳大吼道,要不是孔賀淳攔在他身前高遜日早就上去幫忙了。

“正邪不兩立,小心他們有什麽企圖。”

“哼,不要把人想的和你一樣。”高遜日一掌推開孔賀淳上前幫魏子言了,看到高遜日上前北絕寒雲也停住了腳步,有高遜日在魏子言應該不會有事了,可是事實上北絕寒雲還沒有放鬆一刻,心馬上又提起來了,高遜日去幫魏子言打沐清敏,段恒博的兩個侍衛看到自己要保護的人受傷馬上來到北絕寒雲的身邊。

“北絕盟主,郡主決不能受傷,不要忘記你答應王爺的事情。”侍衛來到北絕寒雲身邊對北絕寒雲說道,高遜日的武功不錯,再加上一個魏子言他們擔心沐清敏會受傷,馬上來到北絕寒雲身邊希望北絕寒雲能出手阻止,因為沐清敏的身份段恒博不想泄露他們也不能做得太明顯,現在能動手的就是北絕寒雲了。

北絕寒雲聽到侍衛的話,身形一動避開孔賀淳,出手拉住了大的起勁的高遜日,高遜日一看北絕寒雲出手幫沐清敏馬上質問道“寒雲,你幹什麽?”

北絕寒雲也不解釋,又加入沐清敏和魏子言的打鬥,用內力將打在一起的魏子言和沐清敏鎮開,魏子言此時內傷已經發作,被北絕寒雲內力一撞直接後退幾步,頭上的紗帽掉在地上魏子言一手捂著已經裂開的傷口,一手用玉簫撐地有些吃驚的看著震開自己的北絕寒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搖搖晃晃的向後倒了下去,沒想到到了最後會是北絕寒雲出手,魏子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身上早已經愈合的傷口怕是有裂開了,沒想到自己會被北絕寒雲的內力震倒這還真是諷刺呀,本來是來幫忙救人的可是最先受傷的卻是自己。

魏子言倒下北絕寒雲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用內力分開兩個人會出現這種情況,依他的眼裏怎麽會看不出魏子言現在的傷有多重,沒想到自己會讓魏子言受了如此重的傷,北絕寒雲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寒雲,你怎麽傷了丫頭?”高遜日一把拉住北絕寒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