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子言再次醒過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方應遊和莫曜晨在附近撿了些木柴北絕寒雲和阮玉蝶坐在火堆的一邊,而魏子言現在正坐在他們的對麵。

“魏姑娘,吃點東西吧,剛在在附近找到的野兔已經烤熟了。”莫曜晨遞過來一隻兔腿給魏子言,這樹林雖然有些古怪但是好在這些小動物並不少,魏子言他們一時間還不至於餓死,隻是他們誰都沒有帶水,如果不能盡快的離開,即使不被餓死也會渴死的。

“謝謝你。”魏子言接過食物看了一眼對麵毫無表情的北絕寒雲又低下了頭,兩個人自從見了麵還一句話沒有說過的,北絕寒雲不開口魏子言也選擇了沉默,除了梅簫兒沒事說幾句話,周圍的氣氛沉悶的厲害。

“我說寒雲,魏姑娘這次可是為了救你才來幫忙的,你就不會說些什麽?”方應遊看著沉默的魏子言和北絕寒雲就頭痛,特別是北絕寒雲那一副冰冷的模樣更是讓方應遊生氣,明明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北絕寒雲別扭什麽。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北絕寒雲從剛才心口就有一股火,特別是看到莫曜晨和魏子言靠的那麽近坐著,北絕寒雲就更是生氣說出來的話也難聽的很。

“寒雲,你知不知道魏姑娘……”方應遊聽到北絕寒雲的話不高興的皺眉打斷了北絕寒雲的話,剛想說北絕寒雲一頓就被魏子言拉住了,魏子言乞求似的看著方應遊,方應遊看到魏子言這副模樣隻好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放心,從這裏出去後我就會離開。”聽到北絕寒雲的話,魏子言的眼神暗了暗,雖然知道上次的選擇會傷到北絕寒雲,也知道兩個人一定回到這一步,隻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北絕寒雲會如此的堅決。

聽到魏子言的話北絕寒雲也沒有回話隻是看著火堆,不知想著什麽。

“阮宮主,今天謝謝你了,烈火劍還你。”許久北絕寒雲又開了口,隻不過不再理會魏子言,而是和身邊的阮玉蝶說話,阮玉蝶今天把聖女宮的烈火劍借給北絕寒雲北絕寒雲一直沒有機會還給她,剛才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劍北絕寒雲就拿起來還給阮玉蝶。

“盟主,不要這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這劍你還是拿著吧,烈火劍在我手裏隻是一把比普通的劍鋒利一些的劍,但在你手裏才能發揮它的最大效用,你才是應該擁有它的主人。”阮玉蝶沒有接劍而是把烈焰劍送給了北絕寒雲,雖然這烈焰劍是聖女宮的東西,但聖女宮大多數都是女子,她們練得武功偏寒根本無法發揮烈火劍的威力,今天看到北絕寒雲用烈火劍退敵,這烈火劍就像是量身為北絕寒雲做的一樣,在北絕寒雲手中這烈火劍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利器。

“這怎麽行,烈火劍是你們聖女宮的寶物,我不能收,阮宮主還是收回去吧。”北絕寒雲拒絕了阮玉蝶的好意,烈焰劍這種神兵換做另一個人恐怕早就據為己有了,但是北絕寒雲雖然用烈焰劍很順手,卻也沒有奪人所好的心思。

“這樣吧,盟主這劍你先拿著等我們退敵後你再還給我,現在我們還沒有出樹林隨時有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你拿著劍我們才能更有自我保護的能力。”阮玉蝶見北絕寒雲如此堅持就沒有硬要把劍送給北絕寒雲。

“好吧。”北絕寒雲點了點頭,阮玉蝶這麽說了北絕寒雲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收回了烈焰劍,北絕寒雲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剛把烈焰劍放下就感覺一股內力直衝自己的五髒六腑,從剛才開始北絕寒雲體內的內息就有失調的跡象,隻是被北絕寒雲壓了下去,剛剛北絕寒雲拿起烈焰劍,烈焰劍本身的炙熱使得北絕寒雲體內的那股不能控製的熱流徹底失控,剛一坐下北絕寒雲就一口血吐了出來暈了過去。

“盟主,你怎麽了?”坐在北絕寒雲身邊的阮玉蝶看到北絕寒雲暈倒馬上扶住了北絕寒雲,阮玉蝶的一聲大喊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方應遊馬上趕到北絕寒雲身邊為北絕寒雲把脈。

“寒雲,你這小子居然練了這武功,你不想活了嗎?”方應遊一把脈馬上對著昏迷的北絕寒雲怒吼了一聲,接著就把手放到北絕寒雲的後背運功為北絕寒雲調息,隻不過方應遊剛一用功北絕寒雲又吐出了一口血。

“方大俠,北絕盟主怎麽了?”阮玉蝶扶著北絕寒雲焦急的問方應遊。

“寒雲哥哥。”梅簫兒也大喊了一聲。

“方大哥,北絕大哥他……”魏子言和阮玉蝶的聲音同時響起,但是魏子言最後的話沒有問出來,隻是著急的看著方應遊。

“寒雲這小子練了一門熱屬性的武功,因為他以前的武功偏寒,而且他一直練著清心訣,現在兩種內功在他身體內失控,以前的時候寒雲還能憑借自己的意誌壓製,現在他暈倒了,如果不能及時為他疏通,他可能會因為**相衝死去,不過因為我的內功偏熱所以我幫他調息隻會使得他的內傷更嚴重。可是現在也找不到一個內功雄厚又不寒不熱的人。”方應遊收回內功說道,現在方應遊也沒有辦法,方應遊練得武功和北絕寒雲差不多,本來他應該是為北絕寒雲調息最好的人選,隻是北絕寒雲從小練清心訣使得他本身的內功就有些偏寒,雖然並不影響使用焚天劍法,但是這也讓北絕寒雲和方應遊的內功出現不同,先在這裏的隻有他們幾個人,阮玉蝶練得是聖女宮的武功,自然是偏寒的一種,,梅簫兒的武功太低根本不可能為北絕寒雲疏通,文佐青的武功雖然比梅簫兒高一些但是還是不足,莫曜晨不會武功,魏子言又受了傷,一時之間方應遊也想不到辦法。

“莫公子麻煩你把我扶過去吧。”聽了方應遊的話,魏子言看著昏迷的北絕寒雲對身邊的莫曜晨說道。

“魏姑娘,你身上還有傷,不可能幫上忙的。”莫曜晨聽到魏子言的話就知道魏子言想做什麽,隻不過現在魏子言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怎麽可能還能做其他的。

“把我扶過去吧。”魏子言又說了一遍,雖然是在和莫曜晨說話但是魏子言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北絕寒雲的身上,雖然魏子言沒多說什麽,但是此時魏子言早已是心急如焚了。

“好吧。”莫曜晨起身扶起了魏子言,莫曜晨很好奇這樣的魏子言還能做些什麽,雖然他把北絕寒雲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但是莫曜晨更希望自己能親手打倒北絕寒雲,隻不過現在他不方便出手救北絕寒雲罷了,所以對魏子言的做法莫曜晨並沒有阻止。

“魏姑娘,你……”方應遊看到走過來的魏子言,同樣方應遊也不認為魏子言能做到什麽。不說魏子言的內功怎麽樣他不知道,就是魏子言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北絕寒雲。

“方大哥,讓我試一試吧。”魏子言堅持的說道。

“可是,如果用功是不能中斷的,不然隻會加深寒雲的內傷。”

“我明白,讓我試一下吧。”

“好吧。”方應遊點了點頭起身讓開了地方,阮玉蝶看到魏子言過來也站了起來現在她幫不上什麽忙,這裏的人也就魏子言有可能做得到。

魏子言坐到北絕寒雲的身邊,運氣內功為北絕寒雲開始調息,接觸到北絕寒雲的身體魏子言才知道北絕寒雲的內傷有多重,雖然不知道北絕寒雲怎麽受的這麽重的傷,但是此時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北絕寒雲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兩股內力相互衝撞,在北絕寒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再任由它們這麽下去恐怕北絕寒雲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魏子言入定開始為北絕寒雲調息,北絕寒雲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時減輕了很多,魏子言練的武功是明月神功,明月神功之所以能夠模仿其他門派的武功,就是因為它是最為純正的內功,使用明月神功隻要知道了其他門派的招式,完全可以使出和那種門派的武功,這也是為什麽魏子言和玉涵星能夠裝作越女門的人的原因,魏子言用明月神功為北絕寒雲調息自然不會因為自身武功帶著其他屬性讓北絕寒雲的內傷加劇,但是也是因為明月神功有效魏子言就更不能中斷了,如果中斷了,北絕寒雲的內息會再次失控到時再想治療就更難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魏子言身體內僅剩的一點內功也已經消耗殆盡,但是北絕寒雲現在還沒有清醒,魏子言隻能繼續幫他調息,不過魏子言現在的已經是苦苦支撐了,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身邊的阮玉蝶看著臉色白的透明的魏子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到魏子言的背上,為魏子言輸內力,剛開始阮玉蝶也不敢多輸唯恐魏子言會因為突然多出的內力倒下,不過阮玉蝶的內力居然讓魏子言一點不剩的吸收了,魏子言的臉色也好了很多,發現有效果阮玉蝶就繼續為魏子言輸內力,不一會阮玉蝶收了手,接著變成了方應遊,方應遊也像阮玉蝶一樣嚐試了一下發現不會對魏子言造成不利,才接著輸內力,有了阮玉蝶和方應遊兩個人的幫助魏子言終於沒有因為內力不濟倒了下去。現在也變成了方應遊、阮玉蝶為魏子言輸內力,魏子言再為北絕寒雲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