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簫兒氣衝衝的跑開了,魏子言也沒有想到梅簫兒的反應會如此劇烈,與文佐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跟了上去,這樹林危機重重,梅簫兒這麽跑開任誰多不會放心,雖然魏子言和文佐青僅僅耽誤了片刻就趕了過去,但是還是有些距離,梅簫兒沒一會就跑的不見蹤影。

沒有辦法,魏子言他們隻好停下來尋找梅簫兒,魏子言正找著梅簫兒,身邊的小白突然朝著西南邊跑去,魏子言在後麵喊了小白幾聲,小白對著魏子言叫了兩聲又跑開了,沒辦法魏子言隻好跟了上去,跟在小白身後,沒一會小白就停了下來,朝著一棵樹下跑去,高大的樹下赫然是幾隻毒蟲,小白看到它們張口就吃,這樹林裏毒蟲很多讓小白很是喜歡。

看著在一旁大吃特吃的小白,魏子言苦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小家夥把自己帶到這裏就是為了吃東西呀,魏子言轉身正想離開目光掃過左邊,就看到一個人影在不遠處的樹後,魏子言馬上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梅簫兒。

“簫兒,總算找到你了,我們快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大家都很擔心你。”魏子言看著梅簫兒正撅著嘴在樹下踢著地上的樹枝,知道梅簫兒沒什麽事魏子言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是你,寒雲哥哥呢?我討厭你要不是因為你大家也不會訓我,都是你的錯,明明失蹤了為什麽還要回來打擾我們,上次你在武林大會上走了,寒雲哥哥受了傷半個月都沒有好,在齊爺爺那裏住了好些天可是每次寒雲哥哥都會失神的望著門外寒雲哥哥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都不回來,寒雲哥哥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讓我不要生你的氣,他說他會等著你等你回來找他,我上一次你回來了我在家裏知道後,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以為隻要你回來找寒雲哥哥了你們就能很開心很幸福的在一起,可是沒想到我到霧雨山莊找你們,你居然又丟下寒雲哥哥走了,當時我見到寒雲哥哥,你不知道寒雲哥哥有多傷心,我第一次見到寒雲哥哥那個樣子比你第一次離開的時候更難過,從那之後寒雲哥哥又變得冷淡多了,也很少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要自己照顧寒雲哥哥,我們明明過的好好的,寒雲哥哥也把你忘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你傷害了寒雲哥哥那麽多次為什麽還不肯放過他,我討厭你我不想見到你。”梅簫兒看到魏子言哭著對魏子言吼道。委屈的淚水一滴滴流了下來。

魏子言聽到梅簫兒的話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自嘲的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話。

“我也以為再見麵一切就會好的。”隻是擋在兩個人之間的東西太多太多,綁在兩個人身上的枷鎖太過沉重,讓他們不得不麵對現實,雖然割舍不下卻早已無法擁有,自己不想讓北絕寒雲因為自己失去一切,失去家人失去朋友失去目標,自己逃開了卻沒想到留給北絕寒雲的依舊是傷害,自己想要的不過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平淡的生活,卻沒想到對自己來說這麽簡單的願望也是奢望,早在十幾年前家中劇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失去了擁有的資格了,身為明月教的人注定自己要卷入這個江湖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簫兒,好了,我們回去吧,放心這次出去後我就會離開不會再出現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大家等著急了。”魏子言並沒有失神很久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你真的離開?”梅簫兒聽到魏子言的話有些不肯相信的問道。

“是,我會離開,你說得對我和北絕大哥不適合在一起,我不會再出現的。”魏子言像是對梅簫兒說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抬頭看向梅簫兒,突然看到梅簫兒的頭頂的樹枝上一條血紅的小蛇已經張口咬向梅簫兒。

“小心。”魏子言想也沒想的推了梅簫兒一把,將梅簫兒推到了一旁,那小蛇直接咬到了魏子言的手臂,刺痛從右臂傳來魏子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最然這蛇的蛇毒對魏子言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可是那蛇毒帶來的麻痛感卻一點也不會減少,畢竟魏子言隻是因為中毒太多一般的毒不會要她的性命,卻依舊會中毒的而且每次中了毒性較強的毒後,體內多種毒性相容所帶來的傷痛讓魏子言有些痛不欲生。

“好痛!”被魏子言推倒的梅簫兒,痛呼了一聲,魏子言聽到梅簫兒的話後才看向梅簫兒,,梅簫兒跌坐在地上滿臉疼痛的捂著自己的右腳,身旁還以一條被梅簫兒殺死的綠蛇,剛才魏子言隻顧著救梅簫兒卻沒有發現一旁的地上也有一條蛇,梅簫兒被魏子言一推正好跌坐在綠蛇的旁邊,被綠蛇咬了一口。

“簫兒,你沒事吧。”魏子言也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口馬上跑過去扶住梅簫兒。

“滾開,你不要碰我,你就這麽恨我嗎?”梅簫兒怒氣衝衝的瞪著魏子言,剛才梅簫兒沒有發現頭頂的小紅蛇,所以一直以為是魏子言故意推她才被蛇咬的。

“魏姑娘,簫兒,你們在這裏呀,可找到你們了。”正在這時文佐青和北絕寒雲幾個人也都找了過來,看到魏子言和梅簫兒馬上趕了過來。

“大師兄、寒雲哥哥,快來救我,她要害我。”梅簫兒看到文佐青和北絕寒雲馬上大喊了一聲想要起身,但是因為身中蛇毒又跌坐在地上。

文佐青馬上跑了過來扶住梅簫兒,有些戒備的看向魏子言,緊接著北絕寒雲也走了過來。

“就是她,就是因為她我才被蛇咬的。”梅簫兒有氣無力的在文佐青懷裏說了兩句。

“魏姑娘,你為什麽要傷害簫兒,簫兒還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也罪不至死呀。”文佐青看著已經快要昏迷的梅簫兒,心痛的說道。

“我,我沒有。”魏子言下意識的反駁,但是抬頭對上文佐青和北絕寒雲懷疑的眼神,突然不想再辯解什麽了,原來自己在他們心中就是這種人嗎,魏子言有些心傷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那些懷疑的眼神。

“魏姑娘,北絕盟主”這時跟在北絕寒雲他們後麵的莫曜晨和方應遊、阮玉蝶也趕了過來,看到四周詭異的氣氛,三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盟主,怎麽了?”阮玉蝶抬頭看向北絕寒雲,北絕寒雲隻是看著臉上有些痛苦的魏子言,什麽話也沒有說。

“簫兒中了毒,先幫她處理吧。”魏子言再睜開眼睛,眼中已經沒有一絲的感情,眼中的痛苦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如同湖水一般的平淡。

“魏姑娘,你沒事吧。”莫曜晨走到魏子言身邊,目光落到了不遠處死在地上的小紅蛇和掉在地上的幾根樹枝上,又看了看魏子言右臂那不明顯的傷口,而梅簫兒身邊也有著一條已經死了的綠蛇,不用多想莫曜晨就明白了,應該是魏子言推開梅簫兒不想讓梅簫兒被咬到,但是梅簫兒到最後還是難逃被咬的結果。

“我沒事,謝謝你,莫公子。”魏子言對莫曜晨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什麽起伏。

“簫兒,簫兒,你醒醒呀。”這時文佐青的喊聲驚動了其他的人,梅簫兒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因為中了蛇毒身上已經開始發青了。

北絕寒雲走到梅簫兒的身前將梅簫兒的衣服撕破,露出了流著黑血的傷口,彎腰想要為梅簫兒吸毒血。

“我來吸吧。“看到北絕寒雲的動作,魏子言還是出口說道。

文佐青看著魏子言沒有答話,但目光中有著不難掩飾的不信任,北絕寒雲也沒有看魏子言,隻是扶著梅簫兒低頭要去吸毒血。

“北絕盟主等一下,我來幫梅姑娘吸毒血吧,我曾經吃過一株藥物,現在也是百毒不侵,這事還是我來做吧。”說著莫曜晨就走到北絕寒雲跟前,北絕寒雲抬頭看了莫曜晨一眼讓開了地方,莫曜晨彎下腰為梅簫兒吸著毒血,不來不想管這些無聊的事情的,隻不過剛才看到魏子言那受傷的眼神,莫曜晨突然有些不忍,居然毫不猶豫的就開口攬了下來,還真是不像自己呀,不過莫曜晨也不希望北絕寒雲因為吸毒自己中了毒,北絕寒雲要死也是死在自己的手裏,不能親手打敗他呢就沒什麽意義了,這樣想著莫曜晨也就放開了。

不一會兒,莫曜晨就為梅簫兒吸完了毒血,梅簫兒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隻不過臉上的青紫已經消失了。

“謝謝你,莫閣主。”文佐青看到梅簫兒恢複了不少真摯的對著莫曜晨說道。

“沒什麽,隻是小事而已。”莫曜晨起身走到魏子言身邊,“魏姑娘,你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吧,你不是也被蛇咬到了嗎?”說著目光落到魏子言的右臂上。

聽到莫曜晨的話,大家才看向了魏子言,果然魏子言右臂上有一個很淡的血印,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的明顯。

“魏姑娘,對不起。”文佐青看到一邊地上死的另一條小蛇後,就知道自己誤會魏子言了,想想魏子言也就過他們幾次,文佐青很是歉疚,因為剛才剛一過來就看到梅簫兒倒在地上,身邊隻有一個站著的魏子言,而且梅簫兒的呼救也讓文佐青不得不相信,是魏子言想要傷害梅簫兒,心急如焚的文佐青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才會誤會魏子言。

“沒什麽。”對於文佐青的誤會魏子言沒什麽感覺,當時的情形任誰都會相信吧,自己和文佐青沒有太多的接觸,被誤會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魏子言下意識的看了看還是沉默的北絕寒雲,是不是連最起碼的信任兩個人都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