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嶼朝見了麵後魏子言又回到了成親王府,嶼朝找魏子言也隻是為了確定魏子言的安全,並沒有詢問魏子言的去了什麽地方在做些什麽,這讓魏子言稍稍放心了一點,自己現在在成親王身邊做侍衛魏子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嶼朝解釋。

“你去哪裏了?”魏子言剛進王府的大門就聽到了郭飛的詢問聲,轉頭一看果然郭飛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隨便走走。”魏子言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王爺的護衛不要擅自離開王爺身邊,惹惱了王爺對誰都沒有好處。”郭飛看到魏子言這個樣子就一肚子的氣,魏子言的武功比他還要高上一些。上一次看管魏子言後來讓魏子言跑了,郭飛已經很不舒服了,這才第一天,魏子言又跑了出去,郭飛這個趙淳的隨身護衛麵子上很過不去,就算是趙淳的四大護衛見到郭飛也是恭恭敬敬的,反而這個魏子言根本是不把他放到眼裏,這才剛開始就已經這樣了,以後還了得,要是出了什麽差錯倒黴的還是郭飛自己,趙淳可是把魏子言交給她負責的。幸虧今天趙淳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發現魏子言不在了,不然恐怕自己又要因為魏子言遭到訓斥了。

魏子言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著。

“你收拾一下,王爺一會可能還會出去。”看著魏子言這個樣子郭飛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魏子言總給人一種冷冷淡淡的感覺。最少郭飛是這麽覺得的。

郭飛的話倒是說得沒錯,當天晚上趙淳就帶著魏子言他們又去了玉蘭閣,美其名曰住得近商談起來方便,同時在開封城這玉蘭閣和成親王府隔得不算遠,從開始接了這個任務也沒見趙淳如此勤快過,而且趙淳住進了玉蘭閣卻一次沒有找過北絕寒雲,反而是沐清敏的常客。很難想象一向傲慢自負的趙淳居然會對沐清敏如此關心,甚至為了她住進了玉蘭閣,真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沐清敏和趙淳是小時候的玩伴,趙淳比沐清敏大幾歲所以雖然十幾年過去了還是對沐清敏有很深的記憶,而沐清敏失蹤的時候年紀太小,而且還是因為和段恒博鬧別扭後離家出走的,被季仲沁找到後就沐清敏後沐清敏慢慢的把小時候的事情都忘了,最近段恒博找到了沐清敏,沐清敏對段恒博很排斥也不知沐清敏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總之,魏子言他們就這樣住下了,趙淳沒事的時候就去看沐清敏,這些日子沐清敏的心情很不好,趙淳找她沐清敏又恢複了原來冷冰冰的樣子,即便如此趙淳也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做著同一件事,就連和北絕寒雲的商談也耽擱了下來。

易宗被滅,北絕寒雲現在也正忙著找凶手,易宗被滅了那些武功秘籍也石沉大海,這兩天已經有一些門派的人陸續離開了,北絕寒雲身為武林盟主,這事情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天魔教被滅的據點也被北絕寒雲發現了,北絕寒雲帶著人去那看了看還是沒找到什麽線索。

轉眼之間,十天就過去了,留在玉蘭閣的人還有一二十個人,那神秘的實力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似的,滅了易宗和天魔教的據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北絕寒雲查訪了開封城附近的幾個較大的江湖勢力,奇怪的是這麽一個實力不凡的神秘勢力,之前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然後又憑空消失了。

魏子言他們在玉蘭閣呆了半個月了,因為沒有了消息所以北絕寒雲已經決定五天後就離開玉蘭閣回霧雨山莊,趙淳本來打算通過魏子言讓北絕寒雲妥協,可是十天下來趙淳也發現了北絕寒雲好像對魏子言的事情並不像想象的關心,讓郭飛打聽了一下北絕寒雲和魏子言的事情,得到的結果讓他很不滿意,因此趙淳沒有告訴北絕寒雲關於魏子言的事,雖然通過魏子言牽製北絕寒雲的辦法行不通了,可是知道魏子言是明月教的聖女,趙淳就已經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明月教在南方的勢力很大,魏子言有求於趙淳,趙淳自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所以即使沒有北絕寒雲的事,趙淳也不會難為魏子言了,現在就等著魏子言實現了第一個諾言後,回到明月教,有了魏子言在趙淳也能讓明月教為他做事,趙淳取消了念頭魏子言險險的度過了這一劫,安穩的當著她的護衛。

至於北絕寒雲和趙淳的談判,進行的不算太順利,可是到了最後北絕寒雲還是答應了趙淳,會盡力說服各大門派派人來幫助朝廷對敵,來的江湖人可以不受軍隊管製,但需要聽候調遣的時候也不能推辭,至於能找到多少人來雙方都沒有說明,隻能看那些江湖俠士有多少是愛國的了,對於這樣的結果趙淳很不滿意,可是卻也有些無可奈何,雙方本來就是站到平等的角度上談判的,北絕寒雲能答應這些已經是不錯了,所以趙淳雖然臉上不怎麽高興,心裏對這樣的結果也是默認了,而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對這件事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像看起來這麽順利的,至少對於魏子言來說不是,本來吧魏子言跟在趙淳身邊是不會有人發現的,可是趙淳住進玉蘭閣後,魏子言自然也跟著去了,魏子言本來就和北絕寒雲他們很熟悉,即便是戴上了紗帽隱藏了氣息,騙過他們一時還可以,可是相處時間長了就不那麽安全了,而且趙淳頻繁的和北絕寒雲接觸,身為護衛的魏子言當然也會在場,時間一久,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魏子言身上,有些東西是很難掩飾的,即便魏子言和其他三個護衛的穿著打扮一樣,可是一些行為習慣早就融入到魏子言的生活,所以也引起了幾個人的懷疑。雖然僅僅是懷疑但已經讓魏子言頭痛了。

不過第一個發現魏子言不對的不是北絕寒雲,也不是高遜日和米洪澤,而是林君華,按理說魏子言和林君華的接觸並不算多,雖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很難用用語言具體形容,可是兩個人見麵的次數不算太多,雖然小時候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就現在來說接觸的不多,不過林君華確實第一個對魏子言產生懷疑的。

魏子言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吃糕點的時候把最外麵的一層皮剝掉,以前的時候林君華在就把這事情忘記了,後來見到了魏子言小時候的事也都想了起來,就在前兩天林君華無意中看到了魏子言吃點心,那動作就和小時候一個樣子,而且魏子言的背影體型都很像,讓林君華不得不懷疑魏子言的身份了,整日蒙著臉說話的時候總是壓低著聲音,相似的體型一樣的背影,雖然看不到魏子言的容貌,可是從魏子言身上他他能感覺出熟悉。

就這樣林君華時刻留意著魏子言,然後高遜日和米洪澤也開始注意魏子言了,不觀察還好這一仔細留意,讓三個人的懷疑更深了。

三個人的暗中觀察自然也引起了魏子言的注意,可是魏子言卻是有苦難言,隻能盡量的避開他們,如果不是她還可以大方的站出來告訴他們不要再打擾自己,可是偏偏魏子言心裏有鬼,躲著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站出來和他們對峙,就這樣三個人機會認定了那趙淳的護衛霜就是魏子言裝扮的。

“姑娘,你等一下。”高遜日對著眼前的黑衣女子說道,當然這人就是魏子言所扮成的霜了。

“你有什麽事情?”魏子言淡淡的問道,雖然魏子言是趙淳的護衛但也不是所有時間都要跟著趙淳,一般的時候趙淳身邊會留兩個人,現在就是魏子言自由活動的時候。

“姑娘,我看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不知道你是什麽地方的人,還有能否看一下你的相貌。”高遜日滿臉笑意的說道。

“哼,高副莊主,這樣的借口也太可笑了,我不認識你更不是你的什麽朋友,高副莊主想要認人,出去大門直走然後右拐那裏會有很多想認識你的人,至於我沒有那個榮幸,告辭。”魏子言說完匆匆的就走了,對於高遜日在後麵的喊聲充耳不聞。

“她什麽意思呀,我不是還沒說什麽呢嗎?”高遜日看著走了的魏子言,轉頭問向身邊的米洪澤,他剛才不就是說了兩句話嗎,怎麽人這麽快就走了。

“我看人家是把你當成無恥之徒了,哪有你這樣和女生說話的,難怪把人嚇走了。”米洪澤在一邊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我怎麽說話了,這不是很正常嘛,別笑了,你說她是不是丫頭,,看身影很像的,就是不知道長的和丫頭像不像了。”高遜日瞪了米洪澤一眼,歎了口氣說道。

“長得像又能怎麽樣,那沐姑娘不也和子言姑娘長的像嗎,你怎麽沒把她當成子言呢?”

“哼,你一說我就來氣,不就是長的和丫頭相似嗎,天底下相象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一個人,你看寒雲先是阮玉蝶現在又是沐清敏,真是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對了還有那個梅簫兒,真不知道他身邊怎麽圍著那麽多人。”高遜日越說越生氣。

“好了,別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寒雲本來就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以前沒有子言姑娘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隻是以前寒雲太過冷漠,一般人不敢靠近,現在寒雲可要比以前好相處多了,你不覺得嗎?”米洪澤看著皺著眉頭的高遜日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我還是喜歡丫頭,她和寒雲真的不可能了嗎?”高遜日有些挫敗的說道。

“可能子言姑娘和寒雲有些不相配吧,誰知道呢,也許這樣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果。”

“洪澤我記得你最開始說的是丫頭和寒雲相配呀,怎麽變卦了,難道就因為丫頭是明月教的人,所以就不可以嗎?”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覺得的,可是魏姑娘雖然外表柔弱可是心思細密想得太多顧忌太多,而且一旦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到最後還是苦了自己,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去吧,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明天再來找這位姑娘聊聊,私底下應該會好些。”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