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日新把魏子言帶到了正堂,讓她和許多男童女童一起等待著明月教教主周殷離的到來,今天是教主選弟子日子,所以教眾們從各地找來了十歲左右的孩童供周殷離挑選,魏子言今年八歲,在眾孩子中算是小的了,站在孩子中,不注意是看不到她的。

不一會,周殷離就帶著教眾到了大廳,坐在主位上,打量著下方四五十個孩子,大的小的、男的女的,今天收弟子,出了兩個內定的,再從這些孩子中選出四個孩子就可以了,看著下方滿屋的孩子,周殷離一陣頭痛,頓時放出一陣寒氣,下方的孩子隻有十歲左右,哪受得住這種氣勢,膽小的已經嚇得流出了淚,膽大的嚇得瑟瑟發抖。

“教主,開始選吧,這些孩子最小的七八歲,大的也就十一二歲,正是練武的好年紀,其中大多數都是武林中人的子女,父母都有武功,還有些武林世家的子弟,練武不成問題,而且他們個個來曆都已調查清楚了,不會有問題的,教主選完,其餘的會被送到個堂做普通弟子。”站在周殷離旁邊的嶽長老開口說道。明月教五大長老,在明月教地位超眾,分別是掌管白虎堂的吳迅雷吳長老,掌管騰龍堂的祝日新祝長老,掌管火鳳堂的玉天月玉長老,掌管玄龜堂的嶽龍遠嶽長老,掌管麒麟堂的孫笑笑孫長老。

周殷離從座位上起身,走了下來,繞著站好的孩童走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個十歲的男孩,旁邊的嶽長老,看了看,開口道“餘廣戰,十歲,父母是餘平夫婦,被青陽派弟子所殺。家中無其他人。”

周殷離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又從孩子中選了兩個一個是陳鋒,一個是黃卓,還有一個人選,周殷離想著自己要收馬堂主的女兒為弟子,再選個女弟子?可是看到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周殷離就沒了興趣,抬頭掃了一眼,發現孩子中有個女孩正好奇的四處觀看,由於個子嬌小,站在人群中,沒被別人發現。

周殷離看過去,正好對上了魏子言好奇的大眼睛,好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被染黑了會是什麽樣子。“她”周殷離指了指魏子言。

嶽長老看去,卻發現自己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正不知怎麽會答,就聽祝日新開口道“他是我在教外的樹林撿的,父母被強盜殺死了,我就把她帶了回來。”

“那怎麽行,萬一是正派奸細怎麽辦?”嶽長老聽後馬上斥責道。

“正派?正派如果知道我教的地址,你還能站在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附近有個蛟龍幫,專門打家劫舍,而且我事後又去過那個樹林,當天確實是蛟龍幫在作案,也有一男一女被他們殺死了。”祝日新不屑地說道。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魏子言還是聽見了,張叔叔和喜兒姐姐都死了,怎麽辦,魏子言的眼裏控製不住的流下了淚水。

“好了,就她了。這四個孩子,以後就是我的弟子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堂。

魏子言被侍女帶到一個寬敞的大屋內,梳洗完畢後,又被帶到了周殷離的麵前,和她一起的還有五個孩子。

周殷離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六個孩子。“從今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弟子了,都介紹一下自己吧。玄霄你先來。”

“李玄霄,十四歲”站在最前邊的黑衣男孩冷酷的說道。

“你呀,就不會多說幾句話,玄霄,跟本座習武四年了,是你們的大師兄,知道嗎?涵星”

“我叫玉涵星,今年十一歲,九歲跟著母親開始習武,隻練了些內功和拳腳。”玉涵星甜甜的聲音響起,引得其餘三日矚目,當然除了冷酷的李玄霄,和低著頭的魏子言。

“我叫餘廣戰,今年十二歲,練武兩年,”

“我叫陳鋒,今年九歲,練過半年武。”

“我叫黃卓,今年十歲,練過一年武。”

“我叫魏子言,今年八歲,沒練過武。”魏子言看到輪到了自己,學著其他人的話語,膽怯的說道。

“好了,按照年齡,以後李玄霄是你們的師兄,然後是廣戰、涵星、黃卓、陳鋒、子言。以後你們要好好學武,報效我教,知道嗎?”

“是”

“好了,下去吧,今天好好休息休息,今天開始會有人專門為你們講解我教的大小事務,明天白天我會正式叫你們練武的事,特別是子言,你一點底子都沒有,下去多用點心,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弟子了,但我教不留無用之人,即使是我的弟子,也是一樣。”周殷離坐在座位上,懶散的說道。

離開周殷離的屋子,六個孩子默默地走著,玉涵星蹦蹦跳跳的跑到李玄霄麵前,“大師兄,你是不是顯叔叔的兒子,我娘是玉天月,是火鳳堂的長老,我很早就聽說你跟師傅習武了,你真厲害。”小涵星興高采烈的說著。伸手拉著李玄霄的胳膊,卻被他一下甩開了。

“我不喜歡和別人多做接觸。”一樣的冷酷。

魏子言好奇的抬頭看了看前邊走著的師兄師姐,想向前和他們交談,卻又不敢張口,平時在家中,有家人寵著,家裏的仆人侍女都喜歡自己,還有君華哥哥陪著自己,現在什麽都沒了,爹爹你甚麽時候來接女兒,母親子言好怕,君華哥哥子言想你了。

“小師妹,你是哪的人?”在後方走著的黃卓看向身後的魏子言,笑著問道。

“開封”魏子言看向黃卓。

“小師妹聽說你是祝叔叔帶過來的?”玉涵星又跑到後邊和魏子言、黃卓說起了話。

“是祝叔叔救了我,”

“以後我可是你們的師姐了,你們可要聽話呀。”玉涵星沒在意魏子言所說的,一副大姐的派頭對著魏子言三人說道。

因為成為了教主的弟子,六人都有自己的小院,魏子言最小,住在了最裏邊的,院子不大,隻有一間主房兩間配房,卻格外的清淨,分來伺候魏子言的是蘭兒和雙兒,兩人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把魏子言領回屋裏,給魏子言奉上了茶水,蘭兒開口說道“小姐命真好,被教主選中做弟子,這可是好多人都求不來的,明月教教主都會在三十歲時收弟子,這次教主一口氣收了六個弟子,在曆代教主中也是少數了。咱們明月教教主、副教主各一位,我們副教主姓李,是李公子的父親,此外還有五堂分別有五大長老掌管,五堂之下每堂設有分堂,分布在全國各地。至於其他的,奴婢日後會慢慢和小姐說,小姐有甚麽不懂的都可以來問奴婢。”

“這裏有很多人嗎?”魏子言小心的問道。

“當然了,我們明月教教眾有數萬人呢,在總壇也有幾千人,著整座山都是我們的。”

“這裏是甚麽地方?是雲南嗎?”

“怎麽可能是雲南,這是四川,這裏是南雀山,山後是懸崖,我們住的總壇就是建在了山頂,等小姐大了能出總教了,就可以到山下玩了,山下有專門的暗點,隻要不出山,在山上是不會有危險的。對了小姐,我們這個院子是在西邊教主的院子在中央,其實我們都算住在教主的大院子裏麵教主住的是潛龍院,而我們這是飄然居,因為是環教主的的院子而做的小院,所以飄然居旁邊是李公子的暮雅閣和黃公子的追月居,小姐可要記住了,不要在教中迷了路。”蘭兒為魏子言梳著頭說道。

“謝謝你,蘭兒姐姐,你叫我子言吧。”

“那可不行,明月教可是講規矩的地方,讓別人知道,我可是要受罰的呀。”蘭兒笑著說道。

“蘭兒姐姐我想喝水。”

“好,小姐等一下,我去給你端。”看到蘭兒出去後,魏子言對著鏡子,留下了眼淚,張叔叔喜兒姐姐,我去不了雲南了怎麽辦,我出不去了。父親母親到底去哪了,怎麽還不來找我,這裏的人都那麽奇怪,要不就恭恭敬敬的,要不就冷冰冰的,特別是那個教主,我好害怕。他們讓我去學武,為甚麽,練武很累嗎?母親也說讓我去萬花穀學武,為甚麽要練武,我想回家,和君華哥哥一起玩。魏子言摸了摸身上的玉佩,自己害怕丟了就把它掛在了脖子裏,還有那封信,張叔叔把它放在了自己身上,可自己去不了雲南,信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