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絕寒雲結果明夢心遞過來的信封,打開信看了起來,心中隻寫了八個字,“緣起緣滅,情深緣薄。”北絕寒雲看到這幾個字有些發愣,李玄霄看了眼北絕寒雲,收了劍回了馬車,一邊的張薇安浚也跟著回去了,駕起馬車從北絕寒雲三人身邊駛過,“寒雲。”高遜日看著馬車走了,拉了一下北絕寒雲,北絕寒雲依舊沒有動靜,隻是看著手中的東西,許久,北絕寒雲將手中的紙放回信封,翻身上馬離開。

“子言,還是放不下嗎?”看著躺在一邊沉默的魏子言,李玄霄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如果這麽簡單就能忘掉那也就不叫感情了,雖然放不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堅持下去了,大師兄我是不是很差勁,隻會逃避隻會怨天尤人,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連爭取都不敢做。”魏子言自嘲的說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在為難自己了,是他沒有珍惜你不是你的錯,不要想那麽多了。”李玄霄看著難得露出脆弱一麵的魏子言有些心疼。

“下山之前我就決定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會堅持下去,可是現在還是退縮了,我真的好怕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沒事的,事情總會過去,人這一生有太多的東西是無法得到,等時間久了都會忘記的,放心,我會陪著你一起忘記過去的。”李玄霄抓起魏子言的手鄭重的說道。

魏子言抬頭看著李玄霄,這樣的話這樣的場景好像很久以前也曾經有過,上一次自己是怎麽回答的,好像自己同意了默認了也接受了,然後真的忘記了過去,忘記了傷心可是轉眼之間自己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又有了新的難題,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談感情吧,一個又膽小又懦弱地小丫頭,還妄想著天長地久海誓山盟,聽起來都覺得可笑,魏子言有些不自在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卻被緊緊地抓住了,看著李玄霄那堅定的神情魏子言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麽和李玄霄解釋,雖然已經決定忘了北絕寒雲,魏子言還是不能接受李玄霄的感情,以前魏子言會以為這隻不過是因為李玄霄把自己當成妹妹所以才會這麽關心自己,可是經曆了那麽多,對於李玄霄的感情魏子言雖然看得出來,卻還是無法回應,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對於李玄霄魏子言從小就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看,既然沒有感情魏子言不想讓李玄霄誤會,隻是看著自己的大師兄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八歲認識李玄霄,魏子言對李玄霄的感情甚至比對林君華的還深,林君華是魏子言兒時的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寄托著所有向往的夢,一個能讓她擺脫明月教擺脫江湖的夢,夢醒了雖然有些失落有些痛苦時間長了就會忘了,而李玄霄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著魏子言,魏子言害怕自己會讓李玄霄傷心,所以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把話說清楚。

“再睡會吧,這才更出了開封城,還要幾天才能回到明月教,教裏有大毒師和嶼公子他們在,一定能把你治好的。”李玄霄安慰魏子言說道,雖然所有人都說魏子言一定沒事,可是他們心裏誰都沒有把握。

“嗯。”魏子言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離開了開封,李玄霄帶著魏子言急匆匆的趕回來明月教,可是沒想到啟程的第二天,魏子的毒就發作了,他們隻好停在了中途安頓了下來,雖然嶼朝準備了很多藥材可是魏子言毒發作的很厲害。

“嶼公子,子言她沒事吧?”李玄霄看著已經昏迷的魏子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魏姑娘毒發是因為體內毒血打量流失,使得體內劇毒失控,我想重新為魏姑娘增加體內的毒,以毒攻毒救她性命,但是這方法極其危險,魏姑娘中毒太多一般的毒對她沒什麽效果,如果用劇毒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讓魏姑娘直接中毒而死,而且能和魏姑娘中的毒相當的劇毒也很難尋找。”嶼朝有些為難,想救魏子言就必須馬上增加魏子言體內的毒,可是現在他手上並沒有足夠的毒藥能用,而且魏子言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很容易直接中毒就死了。本來以為魏子言能堅持到回到明月教再想辦法,可是魏子言的毒提前發作,現在嶼朝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嶼公子,毒藥這事我不懂,既然子言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該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吧,有什麽需要我會馬上差人去準備,子言,就拜托公子了。”李玄霄聽到嶼朝的話看向魏子言的目光很是擔心,可是對魏子言他確實幫不上什麽忙,嶼朝是毒師能救魏子言的也就隻有他了。

“好,李公子你先看著魏姑娘,我去準備些東西,等到晚上我就開始為魏姑娘治療。”說完嶼朝就離開了屋子。

“嶼大哥,這是我從毒獸身上取得血,你真的要用這東西給魏姐姐治療嗎?”明夢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毒獸的血也算是難得的劇毒了,有這東西我們會方便很多,還好毒獸和魏姑娘關係親密,取得毒獸的毒血並不困難,我現在發愁的是用什麽毒藥與毒血相配。我想用金線霧草,隻是不知道用一片好還是用兩片,魏姑娘給我的金線霧草的果實,我不知道這東西的藥性一時間不能決定能不能給魏姑娘用。”嶼朝從一旁拿出了一個木盒,小心的把盒子打開,用手帕包著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魏子言之前交給嶼朝的金線霧草,金線霧草的毒性很強現在用來救魏子言正合適,隻是這毒草很珍貴即便是嶼朝也隻是從書中讀到過關於它的介紹,現在用這東西給魏子言用藥,嶼朝也沒有把握給用多少的藥料,少了擔心會沒什麽作用,多了又害怕會害了魏子言,明夢心太小還不是毒師,身旁沒有什麽人可以商量,嶼朝感覺壓力很大呀。

“朝哥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救得了魏姐姐的,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可是毒師呀,一定能辦得到的。”明夢心看著苦惱的嶼朝,在一邊為嶼朝打氣。

“嗯,好吧,魏姑娘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用太猛烈的毒,就用一片毒草吧。”嶼朝說著就用手帕包著手取出了一片金線霧草,搗碎後把藥汁和小白的毒血混合在一起。

將毒藥混合好後,嶼朝又向裏麵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才將毒藥裝好,等到晚上給魏子言用藥。

晚上,嶼朝就開始給魏子言治療了,把毒藥喂給魏子言喝後,嶼朝就在一邊小心的觀察魏子言的情況,一開始魏子言並沒有什麽反應,過了半個時辰魏子言就開始顫抖,臉色一會發紅一會發白,身上也是冷暖交替,難受的厲害,嶼朝幾個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在一邊著急,誰也不能幫魏子言什麽忙,這時候能救魏子言的也隻有她自己了,隻要能挺過去,體內的毒再次平衡魏子言也就脫離了危險,也許是魏子言中毒的時間太長了,毒發的次數也不少身體已經慢慢適應了,隻見魏子言顫抖了一段時間後,就慢慢緩了過來,身體的體溫也慢慢恢複了。

“應該已經沒事了。“嶼朝看著魏子言的情況終於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嶼朝真的是緊張極了,唯恐魏子言出了什麽事。

“朝哥哥真厲害,我就說你一定能救魏姐姐的,魏姐姐終於沒事了,實在是太好了。”明夢心在一邊高興地喊道。

正當大家高興地時候,在**躺著的魏子言,突然表情很是痛苦,猛然的直起身子睜開了眼睛接著又吐了一口血出來,然後又昏了過去。

發現魏子言的不對,可把其他的人都嚇壞了,嶼朝馬上回到床邊小心的為魏子言把脈,魏子言的脈象很亂,和毒發的情況差不多,可是遠比剛剛毒發還要危險。

“嶼公子,怎麽了?子言她?”李玄霄握住魏子言的另一隻手,看著表情痛苦的魏子言急切的問道,害怕自己一鬆手魏子言就會這麽消失了。

“毒性出現反複,魏姑娘情況很不好。”嶼朝給魏子言把完脈神色也很嚴肅,起身從一邊把木盒拿了出來。

“沒有辦法了,現在隻能賭一次了,魏姑娘體內的毒已經開始失控,在不治療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沒命,這毒草是魏姑娘之前得到的,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毒草被魏姑娘找到證明魏姑娘和它有緣,現在隻能看看這毒草能不能救魏姑娘的命了。”嶼朝說完沒有猶豫直接取出一片葉子喂給了魏子言,然後又把毒草的果子也給魏子言吃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隻能祈求魏子言能挺過這一劫。

把東西給魏子言吃了後,魏子言又平靜了下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看著魏子言的反應,生怕出現什麽意外。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魏子言還沒有醒但是氣色已近恢複了,嶼朝為魏子言把了脈,終於露出了笑容。

“沒事了,魏姑娘的脈象已近平穩了,不用擔心了。”

這一次沒有再出現差錯,魏子言真的被救活了,李玄霄不放心陪了魏子言整整一夜,好在魏子言這次是真的好了,知道第二天也沒有出現什麽不妥,到了這時大家提著的心終於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