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魏子言揉了揉頭緩緩睜開開了眼睛,好久沒睡的這麽舒服了,昨天夢到好多小時候的事,夢到了父親抱著自己逛街,和自己一起做遊戲,好長時間沒想起那些快樂的事了,昨天都夢到自己坐在父親懷裏睡著了,父親給自己講故事、說笑話,都快忘了父親懷抱的溫度了好舒服呀。魏子言想伸了個懶腰可是手還沒舉起來就發現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抱著眼前的男子,“啊”魏子言撒開手跳了起來。

北絕寒雲被魏子言的叫聲吵醒了,昨天折騰了半宿後來魏子言睡了後,自己抱著她怎麽都睡不著,知道天快亮的時候才眯了會,沒想到又被魏子言吵醒了。

“醒了?”北絕寒雲看了一眼魏子言,站起山來整了整被魏子言弄皺的衣服,看著身上已經幹了的淚漬,皺了皺眉頭。

“你、你,我、我,你怎麽會在這的?”魏子言看著北絕寒雲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昨天的事都忘了?”北絕寒雲好笑的看著手足無措的魏子言。

魏子言這才想起昨天的一幕幕,自己、君華哥哥、和師姐,想到林君華那些果決的話,眼淚不自覺地又流了下來,魏子言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魏子言鞠著躬低著頭道歉。

“沒事。”不知怎麽的看著這樣的魏子言,北絕寒雲到口的斥責的話語,又咽了下去。

“你真有趣,每次都說‘無事’、‘沒事’,都不會說些別的話。”魏子言一邊擦著淚一邊笑著對北絕寒雲說道。

“丫頭,醒了?”高遜日高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魏子言轉過身來,果然看見高遜日和米洪澤向這邊走來了。

“高大哥、米公子。”魏子言對兩人打了聲招呼。

“魏姑娘沒事了吧。昨天真是嚇了我們一驚。”米洪澤帶著標誌性的笑容關心的問魏子言。

“是呀丫頭,真是的每次見到你你都哭這麽厲害,還每次都撞寒雲,下一次撞我怎麽樣?”高遜日憨厚的麵容再配上他現在被有深意的表情,真讓人有些不適應。魏子言被他這麽一說,臉已經紅到脖子了,偷看了一眼北絕寒雲見他沒什麽反應,魏子言才鬆了口氣,轉過身瞪著高遜日“高大哥你再欺負我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丫頭是不好意思了?”高遜日無識魏子言的威脅繼續打趣魏子言。

“你、你?????”魏子言看著高遜日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老高,該啟程了。”一旁的北絕寒雲適時的救了魏子言。

魏子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北絕寒雲,“我先告辭了。”魏子言有些別扭的說道。

“嗯”

魏子言正想離開,習慣性的摸了摸身上的玉佩,卻什麽都沒找到,魏子言的臉霎時就白了,玉佩不見了,那個君華哥哥送給自己自己帶了十年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唯一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呀,是昨天丟的嗎?萬一、萬一被君華哥哥撿到了,自己要怎麽麵對他,自己要怎麽麵對那個身份,想到這魏子言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魏姑娘你怎麽了?”最先發現魏子言不對的是米洪澤。米洪澤一說,高遜日、北絕寒雲也都看向了魏子言,此時的魏子言臉色煞白,緊咬著嘴唇,全身不停的顫抖,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似的。

“玉佩、玉佩丟了。”魏子言嘟囔了一句,就彎下身來找著玉佩,希望還沒有人撿到。魏子言沿著來的路一點一點的尋找,這舉動著實讓其他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丫頭丟東西了?”高遜日不確定的對米洪澤說道。

“好像是玉佩吧,我們也幫著找一下吧。”米洪澤見魏子言這樣的反應,知道魏子言應該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也就幫著找找看。

北絕寒雲看著正在找東西的三人,自己站在那看著也不好開口提醒他們時間,也不願跟著他們一起找,隻好自己幹站著,走了兩步感覺好像踩到什麽了,低頭一看腳下是一塊白色的玉佩,北絕寒雲彎身撿起玉佩,看著手中已經被磨平的玉佩又看了看還在找的魏子言,“是這塊嗎?”

魏子言直起身來看見了北絕寒雲手中的玉佩,一眼就認了出來,幾步跑過去奪走了玉佩,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自己的那塊玉佩,才放鬆下來了。

魏子言這才想起了北絕寒雲還站在身旁,想想自己剛才的舉動,魏子言覺得自己十幾年丟的臉都沒今天多,真想找個洞藏起來,硬著頭皮說了聲謝謝,魏子言轉過身就跑了,再也呆不下去了,整個過程也就十幾秒鍾的時間,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魏子言就已經沒了蹤跡。

“這丫頭今天是怎麽了?”高遜日看了看米洪澤好奇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米洪澤聳了聳肩。

“好了,走吧。”北絕寒雲放下了還舉著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到了。

回到祁山派的地方魏子言的臉還通紅通紅的,心怦怦的亂跳著,今天出醜出大了,這叫自己以後怎麽見人呀。魏子言苦澀的笑了笑,老天是不是在耍自己呀,為什麽一到那幾個人麵前自己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子言,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們找了你好久。”玉涵星從一邊走了過來,當然後麵跟著的是林君華。

“師姐、林大哥,我昨天自己跑著玩,忘了時間太困了就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又回來的。”魏子言抓了抓耳朵有點緊張的說道。

“好了,莫涵既然莫言已經回來了,你就別生氣了,時候不早了,也該收拾收拾啟程了。”林君華拍了拍玉涵星岔開了話題。

“好吧,莫言趕緊收拾收拾,你看你這一身髒的。”玉涵星也知道昨天的事對魏子言來說打擊很大,她這樣的反應也在預料之中,所以也就沒有深究,吩咐了魏子言幾句就和林君華走開了。

魏子言看著來去匆匆的兩人,歎了口氣,原來自己的承受能力這麽低呀,都哭了一夜了,現在再看見他們還是一陣苦澀、一陣心痛呀。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把君華哥哥放下呀,雖然魏子言知道自己該放下這段感情了,可是想通是一件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