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子言發愁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人朝魏子言一靠,魏子言下意識的揮劍刺去,但是看清楚了這人手中的劍停了下來,居然是沐清敏,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沐清敏朝魏子言使了使眼色,魏子言馬上反應過來,手中的劍一挑就就架在了沐清敏的脖子上。

看到魏子言製住了沐清敏,其他的人馬上就住了手,在場的人都知道沐清敏的身份,沐清敏是朝廷的郡主她要是在這有了什麽閃失在場的人都脫不了幹係,看到沐清敏有危險其他人自然不敢擅動。

“妖女,放了郡主,如果你敢傷害郡主我們讓你身首異處。”孔賀淳對著魏子言吼道。

魏子言沒有答話,隻是製著沐清敏向前走,其他的人自然而然的讓出了通道。

“不要跟來,我出去後自然會放了她。”留下這句話,魏子言就加快腳步離開。

“不要追了。”看著魏子言和沐清敏遠去,北絕寒雲叫住了想要追上去的人。

“可是盟主,紫燕郡主還在那妖女的手裏。”

“放心,她隻是想逃,不會傻到傷害清敏的,我們追過去隻會惹怒她。清敏她是朝廷的郡主現在我們和朝廷正在合作,不能在這個時候生出事來,留下兩個人在鎮口等著清敏回來,其餘的人回去吧。”說完北絕寒雲轉身進了莊子。

魏子言和沐清敏離開了鎮上,到了霧雨山莊後麵的霧山。一路上沒有什麽人追來,順利的讓魏子言都有些不敢相信。

“沐姐姐,謝謝你。”剛才沐清敏假裝被魏子言挾持,把她帶了出來,這一路上都是沐清敏告訴魏子言該向哪裏走,能順利的逃了出來也多虧了沐清敏。

“不用這麽說,幫你也是應該的,我是不會看著你就這麽死的。不過說來你的命還真大,居然還能活著回來。”沐清敏輕笑了一聲看著魏子言說道。

“沐姐姐?你……”聽到沐清敏的話,魏子言有些不敢置信,沐清敏能說出這種話。

“嗬嗬,怎麽還沒有反應過來?你不會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吧,其實你如果就這麽消失對你來說或許更好,不過你居然回來了,這樣也好,不然就這麽放過你我也不甘心。”沐清敏滿意的看著魏子言震驚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現在的你應經是眾矢之的,人人喊打,以後你也好好好活下去呀,如果輕易就死了那這場戲也就太沒意思了。真是期待看到以後你會過著怎麽的生活呀。”

“為什麽?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為什麽要嫁禍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魏子言愣在那裏看著這個陌生的沐清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和自己親如姐妹的親人,是自己一直尊敬的姐姐。

“為什麽?你居然敢問我為什麽,如果不是你師傅就不會死,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是你害死了他我發過誓一定會為他報仇。”沐清敏臉色有些掙紮,很是嚇人。

“可是,他要殺你呀。”原來是這個理由,魏子言一直以為沐清敏早已想開了,可是沒想到她卻有如此深的執念。

“那又怎麽樣,即使師傅殺了我我也不會反抗,誰讓你裝好人來救的?”沐清敏衝著魏子言吼道,然後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像是自言自語,“師傅不應該死的,他養我教我,我怎麽會害死他的,都是你的錯,因為你師傅才死的。”

“清敏,好了,不要說了,我們該回去了。”就在這時費斌從一邊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鄒城和孫無極以及一個頭戴鐵麵具的人。看到出來的人魏子言徹底明白了過來,恐怕就是他們在嫁禍自己吧。

“我早該想到了,嫁禍的人有和我一樣的毒血,普天之下也隻有你有。”魏子言自嘲的說道,早該知道的那些被殺的人都中了自己的毒血,自己沒有殺過人,那麽這些人隻可能是沐清敏殺的,自己曾經為她換過血,也隻有他有和自己一樣的血。

“不錯,那些人是被我的毒血殺死的,這還需要謝謝你救過我,不過你不會以為僅僅憑幾滴毒血就能讓你成為殺人凶手吧,怪就怪你樹敵太多,所有的人都想置你於死地。”沐清敏剛才的悲傷已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帶著一絲瘋狂的偏執。

“難道?”聽到沐清敏的話魏子言不自覺的想到了剛剛見過吳傾雨。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大家都認定了,不管它是或不是已經不重要了,誰害你誰嫁禍你已經不會有人相信了,因為這件事的所有受害者都認定是你,人證、物證都證明是你,那不管你做沒做都已經是百口莫辯了,其實,北絕寒雲還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他之所以答應回去做他的莊主娶阮玉蝶,是因為老夫人答應他不再追究你,放你一條生路,而我今天陪你演的這場戲也是北絕寒雲的請求,聽了這些你應該慶幸吧,不過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你和北絕寒雲以後都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了,你托莫耀晨送回來的靈藥,北絕寒雲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送回來的,不過他還是對外說是我給他的,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不想再和你有什麽牽扯,想徹底斷了你們的關係,所以就算你回來了也沒什麽用,他還是會和阮玉蝶成親,而你注定是哪個人人喊殺的殺人凶手。”沐清敏說著很是解氣,心情更是大好。

“寒雲,他知道?他為什麽不相信我?”魏子言聽到沐清敏的解釋起先的震驚漸漸變為了悲傷,北絕寒雲知道那七色彩蓮是她送回來的,為什麽不相信自己不是凶手,為什麽要答應娶阮玉蝶,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情願被人追殺,就算丟了性命也不需要他這種施舍。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為什麽不等自己回來問清楚就這麽定了自己的罪,難道自己會不會殺人北絕寒雲還不清楚嗎,他可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呀,兩個人在一起不是該互相信任的嗎。魏子言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滿心的疑問不知道該問誰好。

“相信?你以為你是誰,怪就怪你是魔教中人,即便你想離開也逃不了妖女這個名字,你以為老夫人為什麽會幫我們,因為她認為你迷惑了她的兒子,所以才會幫我們圓謊,而你最大的特點就是你這一頭的白發和毒,有了這兩樣再加上你魔教的身份,所有人都相信是你,就連北絕寒雲在聽到老夫人說是你後也不再查了,你和老夫人之間,你以為他會相信誰呀,老夫人是他的母親,而你不過是一個魔教的妖女,就像所有人認定是你一樣,北絕寒雲也認定是你,你所說的信任從來都沒有,早就告訴過你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天真的相信感情,相信什麽信任,如果真的有北絕寒雲現在也不會娶阮玉蝶,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根本經不起一丁點的考驗。”沐清敏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句句在魏子言的心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所以才會有今天的結局,難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就這麽廉價嗎,難道所謂的信任真的就不存在。魏子言跌坐在地上,此時的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神情有些恍惚。

“清敏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費斌看向魏子言眼神中帶著同情,隻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等一下,怎麽能就這麽走了。”說著沐清敏突然拔出了費斌手中的劍,一劍刺中了魏子言的左手。

“啊”魏子言痛呼一聲,回過神來,右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左手,看向沐清敏。

“你的左手換我師父的一條命,已經很值了,放心隻是廢了你的左手,並不耽誤你用劍,我可不希望你就這麽死了,你可要好好地活下去呀。哈哈,對了,北絕寒雲托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人除了感情還有很多事要做,他拋不下霧雨山莊,你也有你不能放下的東西,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好了,我們也走了,現在這裏還很安全,之後就不知道了,要離開還是趁早吧,當然你也可以找人說出真相,不過會不會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就在剛才又有人因為你死了呀,真是的,居然還有人傻到為你而死,不能理解呀。”說完,沐清敏沒再看跌在地上的魏子言,徑直下了山。

費斌走到魏子言跟前,彎身在魏子言身邊放下了一個綠瓶。

“對不起,清敏她太激動了,你好好療傷吧,這裏暫時不會有人來。”說完費斌也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片刻間整個霧山就剩下了魏子言一個人蹲坐在那裏。

“哈哈哈”看著自己不斷流血的左手,魏子言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