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洛,你還好吧?”魏子言走到被高遜日和方應遊扶著的孟崢洛身邊,看他臉色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閣主,我沒事,就是全身沒有一點力氣。閣主,這次本來是來保護你的,現在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對不起。”孟崢洛有些虛弱的說道。

“和你沒關係,使我們太大意了。”魏子言伸手給孟崢洛又把了把脈,然後在孟崢洛身上檢查了一下。

“怎麽了子言?”看到魏子言臉色不好,北絕寒雲擔憂的問道。

“我知道是什麽毒了,這是西域的連蘭花和紅芍藥配的迷香再加上雲南特有的白百合做成的霧迷,這兩種迷藥都是無色無味,單獨使用都能讓正常人昏睡三天,混合在一起更是厲害,能讓人短時間內功力盡失無法動彈。”剛才魏子言檢查還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現在孟崢洛徹底毒發,魏子言才從他的脈象上看出一些端倪,隻是這兩種不同的迷藥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種新的迷藥,魏子言也隻是偶然聽說過這東西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除。

“我們已經到山崖了,黑衣人沒有追上來,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北絕寒雲看著大家都有些疲憊,一個個坐在地上顧不得往日的形象,顯然身上的迷藥開始發作了。

“三個時辰,這迷藥隻有三個時辰的藥效,隻要我們堅持三個時辰就會好的。”魏子言雖然不知道如何解毒,可是這麽霸道的迷藥藥性卻不是太長久,隻有三個時辰的藥效,魏子言這一點還是很肯定的。

“放心,我們一定能堅持三個時辰的。”北絕寒雲見魏子言神色凝重安慰的說道。

“我……”魏子言剛想和北絕寒雲說話,就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顧不得別的,魏子言推開北絕寒雲上前攔阻黑衣人。

“大家聚在一起,不好慌。”北絕寒雲對大家喊了一聲讓所有人都緊挨著,縮小攻擊的範圍。

“簫兒,天兒就拜托你了。”北絕寒雲看了看梅簫兒懷中的北絕逸天,拔出了劍上前幫魏子言抵擋,隻是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北絕寒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睛也有些模糊,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足以應對一切可是現在北絕寒雲才發現,還是遠遠不夠,自己還是無法保護魏子言,內力流失的厲害,手越來越重北絕寒雲揮劍劈開了眼前的一個黑衣人,第一次北絕寒雲打的如此粗魯如此狼狽。

“寒雲。”魏子言一把扶住快要倒地的北絕寒雲,北絕寒雲動用內力身上的迷藥已經發作,現在已是全身無力。

“司馬溯,沒想到你們天魔教的人如此卑鄙,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們。”魏子言扶著北絕寒雲對著黑衣人喊道。

黑衣人聽到魏子言的話都停了下來,然後一個黑衣人摘掉了自己的黑巾,正是無跡公子司馬溯,魏子言和司馬溯交手多次,剛才打鬥魏子言就認出了司馬溯。

“聖女,不,魏閣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形下相見吧,都虧了你我們才會發現原來毒這麽有用,而且還要感謝北絕盟主的麵子大,不然沒有那個人能邀請到這麽多掌門、大俠前來為自己的孩子慶生,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一舉除掉這麽多門派的人。”司馬溯被認了出來也不再隱藏,看著一個個坐在地上迷藥開始發作的諸派掌門,心情出奇的好。

“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能控製住整個武林了嗎,你這麽做隻會讓天魔教成為武林的公敵。”

“這個就不勞魏閣主擔心了,我們既然這麽做了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魏閣主應該聽說過‘天魔鎖魂‘吧,有這麽多武林大俠在,隻要他們為我們天魔教所用,他們所在的門派也會臣服於天魔教,到時天魔教自然會一統武林。”麵對魏子言他們司馬溯也不再隱瞞,在司馬溯眼中他們所有的人都已經落入了天魔教的手掌,即便魏子言不被迷藥影響,但是魏子言一個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這次他們天魔教下了大工夫,來了百人,單單魏子言一個不可能阻止他們的。

“你妄想。”聽到司馬溯的話,魏子言黑著臉說道,天魔鎖魂她聽周殷離說起過,是天魔教的一種邪門武功,可以控製人的心性讓他人為自己所用,被控製的人如同傀儡一樣任人差遣,邪門的很,隻是天魔鎖魂並不是萬能的,所要控製的人武功越高控製的難度就越大,而且天魔鎖魂用起來代價太大,被控製的人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就會死去,所以天魔鎖魂一直是天魔教的一大禁忌,沒想到司馬溯居然打算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們,如果是這樣就更不能被天魔教擒住了。

“那就要看看了,我知道魏閣主武功高強,就是不知道你能抵擋到何時?”司馬溯頗有興趣的看著魏子言。

“子言不要。”北絕寒雲還沒來得及阻止,魏子言已經將他推到了高遜日身邊,自己拿著劍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一個、兩個……,魏子言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人,打了多久,時間好像被無限製延長了,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手中的劍越來越沉,身邊也倒下了十幾二十具屍體,可是黑衣人還是一個又一個的衝了上來,魏子言也隻能拿著劍一個又一個的打著。

“子言,不要再打了,停下來。”北絕寒雲悲憤的對魏子言喊道,魏子言已經連續打了一個時辰了,、其他的人身上的迷藥已經發作,所有的人都坐在地上看著魏子言和黑衣人苦苦糾纏,卻無法上前幫忙。

整個山崖上除了打鬥聲,就是嬰兒的哭聲,梅簫兒抱著北絕逸天流著淚看著魏子言,想要阻止卻無力阻止,隻能在一邊看著魏子言不顧自己的打鬥。

“看來是小瞧魏閣主了,大家一起上。”司馬溯本以為這麽多人就是磨魏子言也該磨趴下了,沒想到死了三十幾人魏子言還能堅持,司馬溯再也看不下去,讓剩餘的幾十人一起圍攻了上去。

“不要。”北絕寒雲用力的甩著自己的胳膊,想要恢複些力氣,卻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又是一個時辰,魏子言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手中的劍還在揮舞著,可是眼前已經看不清人了,不知道麵前還有都少敵人,自己好像隨時都能暈倒,可是耳邊不斷傳來的嬰兒的哭聲和北絕寒雲的喊聲,提醒著她不能暈,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這麽放棄。

“少教主,已經快三個時辰了,如果在製不住這些武林人士等他們的迷藥解了,我們就麻煩了。”一個黑衣人對司馬溯說道。

司馬溯也拔出劍上前和魏子言打了起來,魏子言應對著黑衣人,明明力氣越來越少,可是精神卻越來越清醒,看到司馬溯過來,魏子言主動迎了上去,兩人邊打邊退,最後到了山崖邊,魏子言節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

“子言”北絕寒雲大喊了一聲,聲音回響了許久。

魏子言回頭看到了已經起身的北絕寒雲,迷藥應該過了吧,他們安全了吧,這是魏子言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然後身子不受控製的跌入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