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北絕寒雲讓人不敢靠近,即便是嚷著要找北絕寒雲的澹風此刻也安靜的站在一邊,而北絕淩宇已經被北絕寒雲嚇怕了,就在剛才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在北絕寒雲的手中了,如果不是魏子言的阻攔或許北絕淩宇已經沒命了。

“子言。”北絕寒雲最終放下了手,反握住魏子言檢查著魏子言的傷勢,魏子言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好像在忍耐著什麽。

“子言你還好吧?”北絕寒雲感覺出魏子言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擔心的問道。

“快把她抱緊山洞,子言又毒發了。”反倒是莫耀晨最先反應過來,對著北絕寒雲吼了一聲。

“莫大哥,你過來。”魏子言艱難的說出了話,等到莫耀晨湊過來後,魏子言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把莫耀晨氣的臉色發青。

“好了,放心吧,交給我。”看著魏子言祈求的目光,莫耀晨最終妥協了,誰讓他從來沒有說得過魏子言的。

看著北絕寒雲把魏子言抱回了山洞,莫耀晨走到澹風身邊,“包一下吧手還在流血,自己的身子怎麽樣不知道嗎,你母親現在還生死未知,你是不是也想到**躺著去才甘心。”

“義父,母親不會有事的對吧?”澹風期盼的問道。

“放心,你母親福大命大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死了?把自己的傷處理一下吧。”聽到莫耀晨的話澹風無動於衷,隻是轉過頭看向了北絕淩宇。

“你母親不讓你動他,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想忤逆你母親的意思?”看得出澹風在想什麽,莫耀晨看了看北絕淩宇對澹風說道。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報這一劍之仇。”澹風對著北絕淩宇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就起身回了山洞。

“你還沒死吧?”莫耀晨看到澹風走了,就走到了北絕淩宇身邊,扔了一個玉瓶給他,“吃了吧療傷的藥,放心不會殺你的要殺早殺了。”

北絕淩宇撿起了藥瓶,吃了藥後果然感覺身上好多了。

“起來吧,你不是要找七色彩蓮吧,把上衣脫了然後把那邊紅雪全部放到你的衣服上包好,跟著我走。”莫耀晨指了指魏子言留下的那灘血,因為氣溫很低血已經把白雪染紅成了一灘紅雪了。

“你什麽意思?”北絕淩宇聽不懂莫耀晨什麽意思,讓他去撿血為什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想要找到七色彩蓮就找我的吩咐做,如果不是子言拜托我,你以為我願意管你。”莫耀晨還對北絕淩宇傷害魏子言的事耿耿於懷,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脾氣給他。

“你”北絕淩宇瞪著莫耀晨,咬了咬牙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然後把不遠處的紅雪都收集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莫耀晨打什麽算盤,可是北絕淩宇不得不承認,想要找到七色彩蓮確實隻有求魏子言,整個玉冰山他已經找遍了,可是還是沒有結果,既然魏子言交代莫耀晨這麽做,應該有她的目的吧。

當北絕寒雲為魏子言用內力療了一夜的傷終於保住了魏子言的性命時,莫耀晨和北絕淩宇也帶著七色彩蓮回來了,北絕淩宇看著手中的七色彩蓮有些發愣,他怎麽也想不到原來七色彩蓮是這麽得到的,看到屋外站著的眾人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魏子言的消息,北絕淩宇有些後悔或許他不該傷了魏子言,特別是當魏子言為他求情救了他一命時,北絕淩宇突然有些懷疑,懷疑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大哥。”北絕淩宇看了一圈最後看到了一個熟人北絕逸天,走到北絕逸天身邊,北絕淩宇老老實實地叫了聲大哥。

北絕逸天看了看北絕淩宇見他一身狼狽,身上還有血漬,北絕寒雲的那兩掌不是那麽好受的,如果不是北絕寒雲不想一掌打死他,恐怕在北絕寒雲手上他撐不過一掌。

對北絕淩宇點了點頭,北絕逸天的目光有落到了緊閉的屋門上,魏子言進去的時候很不好,誰也不知道魏子言究竟能不能撐得過這次,而且即便撐得過去,下次毒發呢,魏子言究竟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終於緊閉的房門打開了,北絕寒雲從裏麵走了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北絕寒雲看向眾人。“她暫時脫離了危險。”

北絕寒雲的話讓大家放下心來,澹風和悅青第一個跑進了屋子,接著北絕逸天和李沫陽、鄭冰也進去了,隻剩下北絕淩宇和莫耀晨,北絕寒雲沒有看北絕淩宇而是走到了莫耀晨身前。

“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走吧,我也早想見見你了。”莫耀晨聽到北絕寒雲的話並不意外,對北絕寒雲點了點頭,走出了院子。

“子言她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她……”北絕寒雲沒有說下去,剛才為魏子言療傷,他才發現魏子言的五髒六腑都受了重創,除了身上的劇毒還有很多隱傷,血脈不通武功全廢,北絕寒雲不知道魏子言是靠什麽才能活到現在的。

“你以為呢,當年她從那麽高的懸崖掉下來,難道就一點傷沒有受,而且她掉崖的時候可是內力耗盡、油盡燈枯,外傷好治內傷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痊愈,當日她回霧雨山莊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這個做丈夫的一點沒發現嗎?”莫耀晨的質問讓北絕寒雲無話可答,是呀當日接回魏子言他隻考慮著怎樣麵對母親的責問,如何才能留住魏子言,對於魏子言怎麽活了下來居然沒有過問,難怪當日魏子言會離開的,他這個做丈夫的的確做錯了太多。

“從霧雨山莊回來,她就毒發了,內傷加劇毒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暫時壓住她體內的劇毒和內傷,能撐多久是多久吧,好在這十幾年她都挺了過來。”莫耀晨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麽做,隻是已經沒辦法了,不論找誰都是束手無策。

“你也看到了吧,澹風和北絕淩宇長得很相像,現在你還在懷疑他們是不是你的孩子嗎?”

“看到澹風是,我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明明……”北絕寒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子言昏迷了十二個月,我一直把她放在冰窖裏救治,借著冰玉床壓製她體內的毒性,而兩個孩子是她懷了十三個多月才生下的。”知道瞞不下去了,莫耀晨也不打算隱瞞,憑什麽魏子言要苦苦的守著這個秘密,而北絕寒雲卻可以毫不知情的活著。

“我早就該想明白的,她體內有劇毒,百毒不侵,怎麽可能因為一個蠱蟲被噬心而死,十幾年沒敢去見她卻不想是這個結局。”北絕寒雲苦笑著說道。

“她不想見你,你應該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我知道,所以十幾年我都不敢出現在她麵前,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義父,不好了,二哥他昏倒了。”這時悅青急急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