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一開始魏子言隻是無意看見北絕寒雲等人,可後來當每次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們在二樓聽自己彈琴,魏子言不可避免的會去懷疑他們還沒離開是不是因為自己,每次魏子言都極力否認安慰自己,自己和他們不熟,怎麽會因為自己才來這呢,再說自己是明月教的人他們一旦發現了自己應該會馬上來抓自己才對,怎麽可能十幾天都沒什麽動作。即使這麽想著魏子言每次下來彈琴時都會不自覺地朝二樓望去,不出意外每次都能看到她不想見的人。

在魏子言鬱悶、但心中半個月過去了,除了霧雨山莊的事還有一件讓魏子言感到奇怪的事情,前段時間一直糾纏自己的那些公子哥竟然都安分了,也不是魏子言注意他們,隻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們做的太過火,每天好幾封地請帖、求見信,還有這兒媽媽每天前來勸說說服,突然安靜下來魏子言還真不知道到底發上了什麽。最讓魏子言不明白的事是自己的嗓子、內傷竟然慢慢的好了,自己的內傷有多重魏子言是知道的,絕對不可能自己就好了,那會是誰幫自己,老鴇?不可能,自己的外傷好了後老鴇就沒再給自己準備過藥,而且她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受內傷的事,自己的幾個師兄就跟不可能了,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在這隻會第一時間把自己帶回明月教,剩餘的就隻可能是霧雨山莊的人了,自己來到這唯一接觸的江湖中人就是他們,而且他們都認識自己,發現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想想魏子言也就把事情弄明白了,雖然不知道霧雨山莊的人為什麽不抓自己而是費盡心思為自己治傷,但魏子言還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絕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小月,我的吃東西是不是都是一直由你負責的。”魏子言坐在梳妝鏡前讓小月為自己梳頭。

“是呀小姐,小姐有什麽想吃的嗎,告訴小月小月為你準備。”小月一邊為魏子言梳著頭一邊答道。

“你這些天我吃的東西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沒有呀,小姐吃的還是那幾個菜,怎麽小姐不想吃了嗎?”

“那飯菜都是有你送的了?”

“是呀小姐。”

“你是不是在我吃的東西中加了什麽?”

“沒有,小姐,小月沒有想害你怎麽會給你加東西呢。”小月馬上跪了下來,緊張的馬上否認,一直低著頭看都不敢看魏子言。

“上次那幾個救我的人是不是給了你什麽?”

“小姐,我真的沒有要害小姐呀,上次他們送來的湯藥小姐吃了後好了很多,後來小姐就不肯吃了,那個穿白衣的公子就給了我一瓶藥說是效果和湯藥是一樣的,讓我每次在小姐飯菜裏加一點,我看小姐吃了後身體好多了才給小姐吃的,小姐別生氣,我真的沒有要害你什麽的。”小月惶恐的解釋著,身體不斷地顫抖。

“好了,我沒怪你,起來吧,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把藥還給那個公子吧,以後也別要他們的東西了。”魏子言站起身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月。

“是不是他們下毒害小姐,我去報官。”小月聽到魏子言原諒她了鬆了一口氣,後來想起了那藥以為魏子言不舒服,馬上要出去報官。

“不用了,他們給的確實是傷藥,不用報官。”魏子言拉住了小月,搖了搖頭。

“是呀,小姐既然是傷藥你怎麽不再吃了,我看小姐現在的氣色好了好多,而且小姐的嗓子也好了,都不啞了小姐的聲音真好聽。”小月知道藥沒問題也就放心了,想想這幾天魏子言真的好了很多,就很好奇魏子言怎麽不肯吃藥了。

“這事你不用管,我不想欠他們的情,你把藥給他們就行了,告訴他們以後不用送了,既然他們不願揭穿我,你就請他們當沒見過我吧。”

“奧,知道了。”小月點了點頭。

看著小月離開,魏子言才歎了口氣,沒想到真的被霧雨山莊的人發現了,隻是希望他們不要打攪到自己平靜的生活。

正午,魏子言依舊一身白衣戴著白紗、白巾出來彈琴,抬起頭看向二樓,果然先前的勸說沒什麽用,霧雨山莊的三人還是出現在樓上了,真是的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舞音坊呆著,怎麽會遇到他們呀,要不要在見他們一麵當麵把話說清楚,嗯,還是說清楚吧。

彈完了琴,魏子言讓小月去請北絕寒雲三人,自己先回了房間,沒一會兒四個人就回來了,魏子言讓小月現出去然後關上了們,轉頭看向坐著的三人,見他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好認命的先說了話。

“三位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知道三位是什麽意思。”魏子言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顯然她的嗓子全好了。

“我們沒什麽別的意思,魏姑娘我們幾個隻是聽聽琴在揚州休息一段時間,沒有要打擾魏姑娘的意思。”米洪澤解釋說“可是你們已經打擾到我了,這裏是青樓,你們也都是武林中的一方霸主,要聽琴有的是地方,為什麽要到這來,我隻是想在這呆著過些平靜的生活,請你們不要再來了。”魏子言戴著麵紗看不出表情,但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的情緒不大好。

“我喜歡聽你的琴,你很傷心你的心在哭,別人彈得我聽不出來。”這次說話的是北絕寒雲,在魏子言的記憶中,北絕寒雲是不怎麽說話的,這次他主動說話讓魏子言很好奇。不過聽了他的話,魏子言下意識的反駁,“莊主聽錯了,我在這過的很開心,怎麽會哭,而且這些天我彈得都是些山水的曲子,沒有什麽傷心的感情在裏麵。”

“可是我聽到了,你一直再說著你傷心的事,一直想找人訴說找人陪著,你很寂寞。”

“沒有,我我很好,我想莊主是想象力太豐富了,我現在每天彈琴休息,過的很平靜也很舒心,沒有莊主說的那些感情。”魏子言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聲音也變得犀利起來。

“我聽了你的琴,不自覺地想聽下去想關心你,你是第一個讓我有這種感覺的人,我想我有些喜歡上你了。”北絕寒雲自顧自得說沒有注意到魏子言聽了他的話已經愣在了那裏,同樣的在場的令兩個人也都石化了。

“你你,你神經病。小月送客。”魏子言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就推著北絕寒雲出去不讓他再說出其他的話,當然另外連個呆住的人也被她推了出去,把他們推出去後魏子言倚在門上,有些呆神,剛才是怎麽了,自己竟然被人在這種情況下告白了,真是太讓人不能接受了,一個隻和自己見了幾次麵說了幾句話的人,因為幾首曲子說喜歡自己,這是什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