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現在心慌意亂,滿肚子怒火不知道往哪裏發,匆匆的上了樓回到自己的屋裏,見小月已經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碗藥。

“小姐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要都涼了。”小月把藥遞給魏子言。

魏子言看著小月手中的藥,正想一把把它打翻,抬起了手想到什麽又慢慢放下了,“小月,今天我不去彈琴了,告訴媽媽一聲讓她找個人體我吧。”

“小姐你不舒服嗎?用不用請大夫。”小月一聽慌了,要知道以前就是魏子言受著傷還是會去彈琴的,今天居然會說不去難道身體又不舒服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問你那幾個人是不是找過媽媽了?”

“你說的是米公子他們,是呀他們好厲害和媽媽說了幾句媽媽就再也不敢來煩小姐了,還有那個王公子本來是要來抓小姐的,結果那個北公子出麵幾句話就打發了,啊”小月捂住嘴壞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吩咐過不能告訴小姐的,小月小心的看了看魏子言見她沒有生氣,“小姐沒事吧,我是看他們幾個真的是好人而且幫了我們好多忙才和他們走的近點,小姐要是不願意我不去見他們就是了,小姐別生小月的氣好嗎?”

“我沒生氣。”魏子言歎了口氣,“這和你沒什麽關係,不用擔心,中午的時候見到他們就請他們上來一趟吧,我有話對他們說。”

“奧,我去找他們,今天他們肯定會來的,小姐等一會兒。”小月聽後蹦蹦跳跳的就要往外走。

“小月,外邊的傳言是不是傳的很厲害。”魏子言突然叫住小月問道。

“小姐你知道了,都是她們嘴巴那麽長,北公子都吩咐了不讓和小姐說的,真是的。”小月恨恨的說,魏子言在這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小月是她的婢女自然知道的。“小姐你別生氣我告訴米公子,讓他們教訓那些人。”

“不要,不用告訴他們,你去請他們進來就行了。”魏子言馬上開口阻止了小月,這麽多天過去了北絕寒雲一直在這,今天又知道他為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說沒有感動那是騙人的,魏子言從小就是你給她一點她就會回報你十點,現在白白受了北絕寒雲這麽大的恩惠,魏子言心裏很不安,不是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可是他要的自己沒有也給不起呀,早在那天在舞音坊醒來時魏子言就知道自己什麽都失去了,身重劇毒隨時沒命,容顏盡毀少年白發,自己現在什麽都沒了還能做什麽,既然沒有了未來還不如早早放棄該幹什麽幹什麽吧,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對於林君華魏子言早就看開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一意孤行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君華哥哥可能一直就把自己當做妹妹看是自己自作多情,雖然想通了但魏子言已經沒了再試一次的勇氣了,這些天北絕寒雲看著她她知道,但是魏子言不能回應什麽,我已經累了,魏子言閉著眼睛想到。

“你怎麽了?不舒服?”

聽見聲音,魏子言睜開眼睛就見北絕寒雲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就你自己?”魏子言看著高遜日和米洪澤並沒有來,有些不解的問道,記憶中很少見他們分開呀,他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魏子言羨慕的想到。

“你找我有什麽事?”北絕寒雲沒有回答,他可不會說因為上一次有他們兩個在,害得他說了幾句話就被攆了出來,而且北絕寒雲也不想讓他們聽自己和魏子言說話。

“莊主,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不要在這Lang費時間了,這樣對你沒什麽好處,對霧雨山莊也沒什麽好處的。”魏子言直接進入主題。

“為什麽,為什麽覺得我們不可能,我隻是喜歡你而已,和霧雨山莊有什麽關係?”

“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青樓是妓院,你一莊主每天到這來你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魏子言見把話說道這份上了,北絕寒雲仍沒有自覺不免皺眉的說道。

“青樓又怎麽樣,我來聽你彈琴,有沒做別的什麽,而且你不也在青樓嗎,你就不怕?”北絕寒雲看著依舊白紗蒙麵的魏子言有些好笑的說。

“我,你是一莊之主我隻是個普通人,當然不一樣,認識你的那麽多現在一個人也不認識我,你怎麽能和我比,而且我在這是為了藏身,你在這你在這????”魏子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狠狠地瞪著北絕寒雲。

“我在這怎麽了,我隻是聽聽琴,我說過我喜歡你你既然能在這,我為什麽不能,而且我要做什麽事還輪不到別人說什麽,霧雨山莊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還是說你在擔心我?”最後一句北絕寒雲說完就看著魏子言想透過麵紗看看她真實的表情。

魏子言被北絕寒雲看的不舒服,歪了歪頭避過了北絕寒雲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才不是擔心你,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應該這麽做,別的不說我是明月教的人你應該知道,正邪不兩立你還是放棄吧。”

“這與我有什麽關係,正邪?誰規定的正邪不能在一起?這個理由不能算數。”

“我已經身重劇毒了,也許不久就會死,你因該知道的,再說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再糾纏了。”魏子言繼續說著。

“我不在乎,我說過我沒有喜歡過人你是第一個,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會在乎你是什麽樣子,以後會怎麽樣,你在逃避什麽?”北絕寒雲伸手拉住魏子言把她轉到自己這邊讓她看著自己。

魏子言抬頭看了看北絕寒雲,隻是一眼有扭開了頭,不知怎麽的魏子言不敢與北絕寒雲對視,害怕自己會陷進北絕寒雲幽深的雙目中不可自拔。

“你在害怕,是因為這個?”北絕寒雲抬手扯下了魏子言的麵紗和頭巾,雪白的頭發順著頭巾落下,魏子言的容貌也呈現在北絕寒雲眼前,美麗的容貌除了那右臉處無法忽視的紅斑,魏子言扭著臉那紅斑正對著北絕寒雲,一個玫瑰花瓣狀的紅斑靜靜的長在魏子言的臉上,讓她的臉猛地一看是那麽的不協調。魏子言被北絕寒雲的動作驚呆了,愣楞的好久都沒有反應,後來魏子言伸手捂住右臉震驚的看著北絕寒雲,“你、你怎麽能這樣?”

“這又怎麽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這樣並沒有什麽,你還是你這塊紅斑說明不了什麽的,至於你的白發更沒有什麽了,所以你不用把自己鎖在這裏。”

“你你,你怎麽??????”魏子言隻是看著北絕寒雲不知道該說什麽,記憶中的北絕寒雲冷漠、少話,雖然冰冷卻也是正直、威嚴的,怎麽都沒辦法和今天這個揭自己麵紗的人聯想到一起,難道他不是北絕寒雲?魏子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北絕寒雲,是他應該沒錯呀,怎麽會變化這麽大呀,難道是因為聽自己的琴聽得,不會呀。魏子言胡思亂想的時候北絕寒雲又抓住她的肩膀,讓魏子言看著自己。

“我隻是不想看著你一直逃避,聽了你這些天的琴我總感覺你在害怕什麽在逃避什麽,明明一直有希望有幻想可又不敢向前邁一步,你這麽站在原地能等到什麽?你真的希望就這樣結束一生?”

“我、我隻是害怕邁出去就會掉下去再也回不來了,我不敢走。”魏子言低著頭緩緩的說道。

“我我拉著你好不好。”北絕寒雲突然抱住魏子言。

“你、我不喜歡你。”魏子言掙紮了一下,可惜沒有掙開。

“我可以等。”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喜歡你。”

“我會努力地。”

“我可能隨時會死。”

“我不在乎。”

“我不好看了。”

“我不在乎。”

“我會很麻煩的”

“沒事”

“你什麽時候這麽無賴了。”

“隻是對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