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魏子言給三人彈琴,彈了一下午然後又笑著把三人送出去,和平常沒什麽不同的。“小月,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晚上就離開。”

“今天?這麽早,小姐不等等再走嗎?”小月疑惑的看向魏子言,昨天才剛決定要走,今天就要離開這也太快了吧,她們還什麽都沒準備呢。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把換洗的衣物帶好,梳妝台下的盒子裏還有些銀子也一起拿著,其他的什麽都不用帶了。”魏子言吩咐了小月,自己走到書桌前取出紙筆,想寫些什麽,卻有什麽都寫不出來。一直都告訴自己不能前北絕寒雲的情,自己還不起,可這些天下來該欠的還是欠了呀,現在自己的毒雖然沒解但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北絕寒雲的關心魏子言不是感覺不出來,也不是真的能忽視,可是魏子言不能回應,此次一別這欠下的恐怕永遠也還不了了吧。

看著桌上的白紙魏子言卻下不了筆,現在好像說什麽都無用了吧,既然是自己的錯,那就斷的幹幹淨淨的吧,如果有來世再報答你的情吧。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把信放到信封裏.

當天晚上,魏子言和小月就悄悄的離開了舞音坊,魏子言的武功已經恢複了不少,所以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也不是太難。夜裏寒風刺骨,魏子言和小月不敢耽擱,兩人趁城門沒關之前終於離開了揚州城。三個多月前,魏子言在昏迷中進了揚州城,今天又在夜色中離開了揚州城,隻不過時過境遷,許多事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另一邊,北絕寒雲等人今天飽餐一頓,又在魏子言那裏都留了一下午聽琴談笑,自然很是舒心。

“寒雲,子言這幾天好像開心多了,你還真厲害真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呀。”米洪澤和高遜日一起來到了北絕寒雲的房間說話。

“是好些了,我隻希望她能把她那些心事放放,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洪澤你明天去幫我查查林君華的事,按子言說的他和林君華從小就認識了,查查林君華估計就能知道她小時候事情了,我想知道她小時候到底怎麽了怎麽會到了明月教。“北絕寒雲對米洪澤說道。

“你要查子言?”

“是,看著她哭,我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感覺實在太不好了,我想知道些她的事情。”北絕寒雲很孤僻、很冷漠,一般的事他不會放在心上,但一旦他在意什麽了就會把它放在心上。

“好吧,子言的事是挺棘手的,對了她身上的毒你想好怎麽辦了嗎?現在雖然沒發作,但一旦發作了她可能會沒命的。”米洪澤擔心的問道。

“我已經通知藥衛了,過幾天他就會來南方,先讓他看看吧,實在不行,武林大會馬上開始了,既然林政傑答應拿出子悅花,這武林盟主我不想做但真的沒辦法了,我就去比武吧。““你想清楚了?武林盟主,不是那麽好當的,當年老莊主武功天下第一都沒去爭這武林盟主,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當了武林盟主不可避免的會牽扯朝廷的事,以後不論你怎麽選,都會有人不滿的,現在這武林盟主就是在走鋼絲,沒有實權卻又進退維穀呀。”米洪澤聽了聽了北絕寒雲的話,擔憂的說道。或許對些普通人來說這武林盟主是很榮耀的身份,但真的處在權利高處的人都知道這武林盟主絕對是出力不討好的活,這些年朝廷一直想控製武林將其收歸己用,一個個的高帽子給你帶上讓你想退都沒辦法,上一任武林盟主就是這麽死的,雖說保家衛國是每個人都該做的,但保家和衛國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的朝廷已經太過黑暗了,人民苦不堪言,究竟要不要保這個國誰也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而且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現在還沒那麽嚴重,藥衛對毒研究的較深,等他來了再做決定吧,而且拿到子悅花也不一定要做武林盟主。放心吧。”北絕寒雲安慰道。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一開始隻是覺得子言或許能讓你多點人情味,讓你不用這麽孤單,沒想到你陷得這麽深。”米洪澤感慨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隻是有些忍不住想關心她。”北絕寒雲自嘲的笑了笑,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沒想到自己已經如此了,看來真是冷漠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想關心的人就忍不住把什麽都給她。

第二天,舞音坊的老板來請北絕寒雲,因為被北絕寒雲的身份,魏子言在舞音坊的地位不一般,大家都知道她是借住在這,所以沒人敢幹涉她的事情,昨天魏子言說自己累了,不許任何人打擾,自然沒人去她那,可是今天上午還沒人從房裏出來,就連小月也不見了,這是老鴇才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進了魏子言的屋子看著空空的房間,老鴇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北絕寒雲。北絕寒雲來了後在屋裏隻發現了一封給他的信。信上隻寫了四個字“無念、珍重。”

北絕寒雲拿著信,第一次感覺到生氣,真想抓住魏子言看看她腦子裏都想的什麽,昨天還好好的和自己說話,今天就留書離開了。明明已經感覺碰觸到她的心,沒想到她就這麽逃走了,如果是半個月前魏子言主動離開,北絕或許會慶幸,現在北絕寒雲剩下的隻有怒火,這麽長時間以來,這一個月絕對是自己自己情緒起伏最大的時間,自己十幾年的情緒波動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個月的時間長。

“洪澤,安排人查。”丟下這句話,北絕寒雲轉身就離開了。

米洪澤和高遜日對視了一眼,多長時間了都沒見過北絕寒雲生氣的樣子了,這魏子言走了,以後辛苦的還是他們呀,北絕寒雲生氣起來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呀。

當然現在的魏子言是感覺不到了,魏子言此時正和小月在一個茶棚裏悠閑的喝著茶,自然不知道她們離開後出現了什麽樣的狀況了。

“小姐,我們這是要上哪裏去?”

“開封”魏子言依舊是一身白衣,白色的紗帽把她的頭和臉全部遮了起來,白發畢竟太不常見,以前魏子言一直用白巾遮著,這次離開魏子言直接帶上了紗帽,好在魏子言一身大家閨秀的打扮,平常人也智隻會認為她是一個離家不願見人的大小姐。

走了一夜,魏子言和小月在一個小鎮上買了輛馬車,接著的路雖然趕得有些急但也不至於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