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兩個人試探性的交手,幾十招過去後兩個人分開站在比武台的兩邊,看著對方卻沒有人再有動作,都在等待著對方顯露出破綻,場上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比武場裏靜悄悄的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兩人,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很不安心卻又無法動作。

好像過了好久台上的兩人幾乎同時出劍同時飛身在比武台中央,兩把劍相碰又分開,北絕寒雲的武功繁雜,此時他正用武當劍法與方應遊交手,而方應遊也用相同的劍法回擊,方應遊認識北絕寒雲是才二十幾歲,北絕寒雲也不過十六七歲,可以說北絕寒雲的武功有一部分是跟方應遊學的,方應遊師承何處沒人知道,十幾年前他突然出現,用不同門派的劍法去各大門派挑戰,沒人知道他是從何處學的,各派的武功秘籍都沒有丟失,而方應遊小小年紀就學的這麽多門派的絕學,當時在江湖上引起一陣恐慌,雖然也有人提議抓住方應遊詢問出他的武功來路,但因為方應遊武功本就不錯,再加上所有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方應遊是學的自己門派的武功,因為方應遊的武功招式雖然和這些門派相同,卻又有著差別,方應遊自己說這是他在和各大門派比試時學會的,可是沒有人會去相信,可有拿方應遊沒有辦法,後來方應遊沒有再找人比試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方應遊和霧雨山莊的老莊主相識,曾在霧雨山莊住過一段時間,對於方應遊的事大家也隻知道這些,但北絕寒雲的武功是從何處學來的,沒人知道,但也都猜想可能是方應遊交給他的吧。

北絕寒雲與方應遊用著一樣的招式在比武台比試,各大門派的掌門臉上都不怎麽好看,因為此時兩個人已經用過武當劍法、少林羅漢拳法、清源派的清流劍法,現在正用著黃山劍法比試,門派絕學泄露還被人堂而皇之的拿出來比試,這幾個門派臉上都不好看,要不是他們兩個在比武恐怕會有不少人衝過去追問吧。

“幾年下來你就這點實力?”落地的方應遊拿著劍看向對麵的北絕寒雲。

“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你難道還是隻會這些?”北絕寒雲挑眉反駁道。

“死小子,欠揍。”方應遊出劍遊向北絕寒雲打來。

“嘭”兩個身影相交,然後又分開。

“高大哥,為什麽北絕大哥和方大俠的武功招式會是一樣的,他們學的武功相同?”魏子言看著又打起來的兩個人不禁的問道。

“那當然,丫頭,他們兩個可以算是同門吧,你慢慢看著,一會還有更好玩的呢。”高遜日大笑著對魏子言說道。

“同門?他們是師兄弟?”魏子言有些不吃驚的問道,如果是學的相同的武功這倒是能解釋的清,可是方應遊和北絕寒雲是同門,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吧,方應遊出自霧雨山莊?

“不是,方大哥按輩分算可是說是寒雲的師叔,這也是寒雲這麽反感方大哥的原因,方大哥一直是那師叔的身份欺壓寒雲,不過寒雲也從來沒有喊過方大哥師叔。想不到吧?”高遜日說著就起興了。

“師叔?確實是真的讓人不敢置信。”魏子言看著這個北絕寒雲突然冒出來的師叔,有些發懵,難怪北絕寒雲從來沒說過方應遊和他的關係,魏子言一直以為隻是方應遊和霧雨山莊的關心好呢,沒想到方應遊還是北絕寒雲的長輩呀。

“丫頭,快看,兩個人都要使出真功夫了。”高遜日拉了拉魏子言,魏子言看向比武台,果然現在兩個人用的不再是其他門派的絕招,現在他們用的是什麽劍法魏子言沒見過,可是顯然現在劍招要比之前精妙好多。

“看好了,這可是江湖上失傳的焚天劍法,每一招都有毀天滅地的氣勢,劍招過天地變,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寒雲學的時間還是太短,沒有方大哥用的那麽嫻熟,這焚天劍法是以各派劍法為基礎,招出劍到,劍至氣達,需要使用者有很高深的內功為根基否則絕使不出焚天劍法,而且焚天劍法對內力消耗極大,不能長時間使用,但一般的使出焚天劍法很少有人能接住十招,所以一般情況下能夠很快取勝,隻不過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都用一種武功,誰能堅持到最後就看他們誰的內力更強,我之前之所以會勸寒雲也是因為這,寒雲的內力和方大哥相比還是用一定的差距,即使他現在已經學會了方大哥一樣的東西,到最後輸得依舊是他。”高遜日有些可惜的說道,北絕寒雲絕對是練武的奇才,現在的武功也是難逢敵手,可是遇到方應遊北絕寒雲正好被他壓製,畢竟北絕寒雲隻有二十五歲,方應遊已經三十多了,將近十年的差距,內力方麵北絕寒雲絕對討不到好處。

魏子言聽了高遜日的話有些擔憂的看著北絕寒雲,場上隻能看到虛晃的劍影根本看不到他們如何出的招。隻見突然間北絕寒雲劍法變得更加犀利起來,與剛才相比明顯上了一個檔次,就連方應遊也慢慢被壓製住了。

“這是?”高遜日不敢置信的看著下方。

“寒雲他也太任性了。“米洪澤也在一旁神色中滿是擔憂,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還沒等魏子言要問什麽,比武台上,打著的連個人已經分開了,剛才不知道是誰的一劍居然把比武台都削掉了一角,隻見比武台上,方應遊右手上血一滴滴流了出來,手中的劍也掉在了地上,顯然是受了傷,而他對麵的北絕寒雲用手中的劍撐著身體,吐了一大口血,嘴角還不斷地有血在溢出來,他受的傷比方應遊隻重不輕。

“你居然用這,值得嗎?”方應遊撿起掉下的劍看著搖搖欲墜的北絕寒雲問道。

“值得,我有想要得到的東西。”北絕寒雲說著話又吐了口血。抬頭向觀看台方向看了看。

“高大哥怎麽了,北絕大哥傷的很重嗎?”魏子言雖然沒看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看著北絕寒雲現在的情況顯然受的傷很重。

“寒雲他用了擎天一擊,這是老莊主獨創的一種招式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人的內力,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劍上,可是這武功的對人的身體傷害很大,可是說是拚命的招式,老莊主一直不許寒雲輕易使用的。這次他受的內傷可不輕呀。”高遜日歎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這是北絕寒雲自己的選擇,沒人能幹涉。

“北絕大哥。”魏子言看著吐血的北絕寒雲心中一陣疼痛。好像比噬心蠱發作更讓人難以忍受。

“丫頭,別擔心,寒雲他沒什麽大事而且方大哥不會真的傷害寒雲的。”看到魏子言捂著心口高遜日馬上出言安慰,要是魏子言在自己眼皮底下有個什麽事,自己要怎麽交代。

“你,算了,既然你已經找到自己要守護的東西,那就抓好了不要放手,也不要後悔。”方應遊看著一直倔強的不肯放鬆的北絕寒雲,又往魏子言方向看了看,收起劍下了比武台。

“你去哪裏?”北絕寒雲叫住方應遊。

“我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現在劍都讓你打掉了,我還呆在這幹什麽,你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也該去找我丟的東西了,放心沒事我會去霧雨山莊看看的。”方應遊背著身子朝北絕寒雲擺了擺手,離開了比武場。

北絕寒雲艱難的站直身子,蒼白的臉色虛弱的步子,魏子言看到後忍不住就要下去,卻被高遜日拉了一下,“那邊有樓梯。”高遜日指了指後邊。

魏子言看了高遜日一眼,從樓梯下了觀看台,衝到比武台邊,此時比武台下的人也都自覺的為魏子言讓開了路子,北絕寒雲剛一下來就看到跑過來的魏子言。

“我沒事,不要擔心。”魏子言跑過來抱著北絕寒雲,一動不動,北絕寒雲用左手拍了拍魏子言,虛弱的說道。

魏子言依舊沒有放手,隻是抱著北絕寒雲,從看到北絕寒雲吐血開始,魏子言的心就像懸在了半空中,好擔心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