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你看這隻就是草蟲,草蟲樣子較小平時沒人會注意,可是苗疆這特有的草蟲毒性還是很不錯的,別看它樣子小,就這麽一隻草蟲它身體裏的毒液足夠毒死一隻大象了,而且正是因為它小所以方便攜帶,不過當然也有缺點,草蟲的毒每用過一次就需要幾天才能再次使用,而且草蟲的毒液也很難提取,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使用活的草蟲,但如果遇到圍攻,除非你身上帶著足夠的草蟲,否則將會十分危險,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少有毒師會飼養草蟲。”嶼朝指著身旁一棵樹上的小蟲子為魏子言介紹。

“魏姐姐,你看這裏居然有鳳凰蝶,好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鳳凰蝶呢,早知道我就該養隻鳳凰蝶。這東西拿出去太有麵子了。”心兒拉著魏子言興奮的指著一隻向鳥一樣大的蝴蝶對魏子言說道,魏子言看著眼前的鳳凰蝶,真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呀。

“這鳳凰蝶也算是徒有其表,要做毒師最該在意的是毒物的毒性,隻有毒性好的毒物才能配得上一個出色的毒師,你現在連毒師都不是,更應加緊練習才是。”明古河很不客氣的反駁了心兒。

“大哥真是他死板了,也不知是誰經常說的好的毒師決不能依賴於毒物,隻有自身實力才是根本,這才幾天怎麽就變卦了。”心兒聽到明古河的話很不滿。

“那你也要有那種實力,就你現在的水平,不依賴毒物你們打得過誰?對了你的小銀蛇怎麽樣了,那可是我花了大力氣才給你弄來的,你可要好好培養。”

“知道了,魏姐姐你看看我哥哥整天板著臉不說一見到我就開始訓我,我一定要跟你一起離開,和他在一起太沒意思了。”心兒跑到魏子言身邊抓著她的手不放。

“好了,心兒,我們今天是來幫魏姑娘選毒物的,這都什麽時辰了。”嶼朝拉住又在四處亂動的心兒,不讓她亂跑。

“真是的嶼大哥也是這樣,都欺負我,我不跟你們在一起了,魏姐姐,走我們上那邊看看,我一定幫你找一個最好的毒蟲。”心兒拉著魏子言躲過了嶼朝和明古河向前邊走去,嶼朝和明古河相互看了看都搖了搖頭,這個心兒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

四個人走了一陣子,也看了不少的毒蟲,可是魏子言都沒有要養的意思。

“魏姑娘,可有合心意的?”

魏子言抬頭看向四周,一棵棵樹上各色各樣的毒蟲,因為他們現在站在路中央而且嶼朝也給幾人都吃了避毒丹,所以並沒有毒蟲來攻擊他們,可是這隱藏在草中樹中的毒蟲各個都危險的很,說實話魏子言並不喜歡毒蟲,雖然被別人當成了大毒師,可是魏子言看到這些毒蟲心裏還是很抵觸的。

“我就要這個吧。”魏子言指了指一棵樹下埋在土裏的一顆蛋。隻有這個看著還不怎麽反感,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不過既然要養隨便什麽都好,隻是希望從裏麵出來的不要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蟲子才好,想起那天比武時看到的那個綠蟲子,魏子言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是什麽蛋?附近也沒什麽毒蟲,不知道是什麽毒蟲的蛋,你選這一個如果以後它孵出來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豈不是白白Lang費了一次難得的機會。”明古河看見魏子言選了個不知名的蛋,忍不住出口提醒。

“沒關係,我選中它證明和它有緣,它是什麽我都會喜歡的。”魏子言彎身撿起那顆蛋,放在手裏看了又看。

“好吧,既然魏姑娘已經選好了,我們就出去吧,在大路上雖然很安全但是在這裏呆的太久還是有危險的。”隨後魏子言就跟著嶼朝離開了嶼荒樹林。

四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遊覽了大半個嶼家,可是走著走著魏子言突然停住了腳步,眼前的一切讓魏子言有些不敢置信,路旁的兩邊坐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有老有小相互偎依,且不說他們身上破爛的衣服和一身的髒泥,真正讓魏子言在意的是他們身前擺著的木板,或者在地上寫的自,魏子言不認識苗疆的字,不知道他們寫的什麽,可是魏子言看到的是幾個衣冠楚楚的人正在路邊挑選自己滿意的人,那些孩子青年就像物品一樣等待著挑選。

“他們在幹什麽?”魏子言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這,這裏是嶼家所掌控的交易場,他們都是些什麽都沒有的下等人,因為苗疆地理的問題,所以苗疆很少有田地,這裏毒物橫生大多數人都是以此為生,但也有些人或是掌握不了毒物或是沒有條件學習,總之他們地位很低,所以有些人就來這裏賣自己的孩子、家人,苗疆有些毒師是通過培養藥人來增加自己的功力,因為在自己身上試毒有一定的危險性,買些奴隸回家做藥人比較方便,我們三大家族雖然也不提倡這種事情,可是也沒辦法取締,畢竟這樣做的毒師也不在少數,隻要不是做的太過分是沒有人管的,也正是這樣三大家族都有類似這樣的地方。”嶼朝看著路邊的人也有些感歎,這些人值得同情可是這就是生活,生活總是殘酷的。

“你們這樣不是縱容嗎?”魏子言聽到嶼朝的解釋很不滿意,難道禁止不了就默認了嗎,專門設置交易場所這不是變相鼓勵是什麽?雖然自己也曾見過一些買賣人口的交易,但那些大多是被賣身為奴為婢,身份可能低了些,可也不至於會死,如果不是知道藥人是什麽,魏子言很難想象這些人是被買去送死的,這一筆筆交易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呀。

“或許吧,三大家族這麽做可能是在縱容,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三大家族中隻要有一個這麽做了,其他那兩個就不可能什麽動作都沒有,三大家族依靠的是他身後的毒師,而這就是吸引毒師的一個方法,如果不做,對家族來說就是損失。”嶼朝看向魏子言目光中夾雜著無奈。

“其實來這裏買奴隸做藥人的毒師並不是太讓人不能接受的,有一些就像你殺的鶴鳴一樣,對藥人是很講究的。他的藥人隻要年輕女子,而且不要奴隸,毒師各種各樣的都有,在苗疆要想生存就必須習慣這些東西。”

“習慣嗎?為什麽做這種事情的理由也這麽光明正大,真的不能改變嗎?生命不應該是最美好的東西嗎,讓人如此踐踏就沒有人反抗嗎?”魏子言看著路邊木訥的人們,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感到命運的不公,還是說他們已經放棄了,放棄魏子言也有過,知道自己母親、父親死的時候魏子言想放棄,可是那時她告訴自己林君華還在等她,當林君華對她拔劍相向時,魏子言也想過就這麽殺死了也不錯,可是李玄霄救了她,北絕寒雲更是一直陪伴她,魏子言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雖然活著可能很苦,這世間總是有美好的東西在吸引你即使隻是一個奢望,那也是一個理由,但是這些人就這麽放棄了生命等待著死亡,真的隻能這樣了嗎?難道就不能爭取一下、這麽放棄了一點遺憾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