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意思一出來,龍應天見她都說的這麽清楚了,也就點點頭說到:“母後想的周到,隻是謐兒在這冷宮之中,怕有疏漏,不如,母妃啊,母後因著和朕年後總要忙碌些,因著皇後這般,怕是有很多事要代勞,不如紫謐就拜托給母妃多關照些可好?”

“皇上,本宮定會操心的,也知道分寸。”太妃立刻應了。

“謐兒,朕也隻有先委屈你了。”龍應天抱歉的坐在紫蘇跟前,將她的手拿捏在自己的手裏。

“皇上說什麽委屈的話,能為皇上分憂是紫謐的福氣。更何況紫謐不是說過嗎?隻要在皇上身邊,什麽名份封位的都不在乎。”紫蘇連忙說著。

“阿哼!”太後故意清了下嗓子,看著紫謐把手從皇上的手裏抽出來跪在**就抬了頭說到:“皇上,太妃妹妹,今兒可是年三十,群臣晚宴的事還要忙活,下午還有咱們的家宴要張羅著,咱們是不是也該去忙活了?”

“對對,姐姐提醒的是,那咱們就先去忙吧!”太妃應著就到了太後的身邊。

“母後提醒的是,那母妃,您先去打點下家宴的事吧,三弟也已經帶著王妃到了,還有幾位皇族叔伯的,勞煩您去應酬下安排下。”

“好的,皇上。”

“母後啊,群臣晚宴朕已叫禮部籌備了。前些年都是精簡著辦地。疏漏了也沒什麽,可這次卻沒從簡,母後是過來人操辦過多次,這次還請母後先去驗驗,看看有無差錯,也免得有什麽疏漏,母後您看…”

“皇上吩咐了,哀家也自然是要去辦的。”太後說著就做勢要走。可是皇上未動,她就問到:“難道皇上無事可忙嗎?”

“不,母後。朕和謐兒說幾句話就去朝堂上為明日的祭祀再做個詢問,你們先去,朕隨後就走!”龍應天說著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太後和太妃隻好行禮先出去了,兩位太醫也知趣的先退了出去,等著一會皇上的安排。

“妹妹,你且先去吧,哀家想在這冷宮裏轉轉。馬上就走。”太後微笑著。

“是,姐姐,妹妹先去了。不過這冷宮裏冷,陰氣也重。妹妹勸姐姐多注意著,小心寒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太妃說著就行禮帶著宮門口的丫頭上轎去了。

太後的手在桶套裏一捏,臉上地微笑也蕩然無存,她看著太妃那離去的轎隊依仗。冷冷地說到:“鄧太醫。你且跟來!”言畢就帶著那年輕的太醫往冷宮的一個角落而去。隻留下李太醫一個立在宮門口。

李太醫看著到一邊去的太後和鄧太醫,抬眼看了下關閉的殿門,心裏歎了口氣。心說到:“修老哥啊,你這女兒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改脈都敢,若不是老夫先給她鋪個路,我看她怎麽幫她主子把這謊圓下去!”

太後看著鄧太醫說到:“確定是喜脈?”

“回太後的話,的確是喜脈。”

“也像他說地那樣,有可能胎死腹中?”

“微臣沒李太醫那份本事,不過聽李太醫那麽說,回想一下,的確有此情況,想來也的確會有可能…”那鄧太醫全然是個新手,他還沒察覺李太醫說的,但是為了不在太後麵前顯得那麽沒用便這麽應和了。

太後點點頭說了聲:“好了,你去跟著他等著皇上地安排吧!”

那鄧太醫應著去了,太後則邁著步子在冷宮裏走動起來,終於在一處牆院,她伸手摸了一下那冰冷的牆壁,而後她看著冷宮裏的院牆,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以為藏在這裏就會沒事?哼,當年哀家錯了一次讓你出去了,你就以為這丫頭也有可能嗎?就不怕哀家讓她沒出去的機會嗎?”

太後帶著一絲微笑步履悠然地出了冷宮。

“是母後要你在冷宮地嗎?”龍應天一手將紫蘇攬在懷中,一手摸著紫蘇地肚子輕輕地問著。

紫蘇的眼一抬說到:“太妃的確提醒過謐兒,在冷宮裏對子嗣地暗害要小一些,不過眼下,謐兒也覺得自己該在冷宮裏,免得出去了給皇上增添麻煩。”

“麻煩?嗬嗬。”龍應天笑的有些無奈,然後他說到:“在冷宮也要小心啊!朕也真心的希望這個孩子可以無事,不過,要是真的留不住的話,朕也不會怪你的,隻是你要離開冷宮就難了。”

紫蘇身子略頓,但隨即就對著皇上說到:“皇上,謐兒不是說了嗎?重要為皇上盡心盡力,謐兒是什麽身份都沒關係,即便是冷宮,謐兒也不怕。”

龍應天聞言笑了,那在她腹上摩挲的手直接來到她的下巴上,將她那淡妝近乎素顏的臉抬起在自己眼中綻放自然的美。

他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若是一直在冷宮的話,也許朕會忘掉你,而你,難道忘記你的身份了嗎?”

帝王的話,將紫蘇陷入癡傻之中,她一時不明白自己該怎麽回答。

龍應天笑了,而後說到:“謐兒,不用在朕的麵前掩飾你的想法。既然你說了你是宇文家的小姐,想必也是要為宇文家爭些什麽的。這裏,其實也不是進來就出不去的。朕答應你,若是,若是孩子真的…朕也會想辦法下旨將你從這冷宮裏帶出去的。”

紫蘇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帝王,感受著帝王那抬著她下巴的手漸漸變成了捏著,而後就在她感覺到疼的時候,帝王的唇毫不客氣與溫柔的在她的唇上啃咬起來,既而又忽然一把扯開了紫蘇的衣袍,在紫蘇的一愣之下,帝王的唇離了她的口,生生地在她那雪白的肩膀上咬下了一口。

痛…

紫蘇痛的立刻將抓著被子的手一個緊攥,嗓子裏也溢出一聲悶哼。

此刻的她害怕著,她不明白帝王怎麽會突然這般,可是緊跟著帝王卻將紫蘇緊緊地樓在懷裏,幽幽地說到:“朕,委屈了你了!”些奇怪的話給紫蘇後,他安排了李太醫掛著在太妃跟前伺候的名,讓他時常過來操心著他的紫謐後就離開了冷宮。

而冷宮也因為帝王一句:“過年就不落鎖了”而沒掛上那沉重的鎖頭。

紫蘇與紫謐對望著,朵兒在一旁悄然無語著,她們都不明白皇上這是怎麽了。

不過春天來了,元日的結束後,將有一場往宮廷裏增加那些鮮活麵容的選秀在逼近,也有一些無奈的紛爭在悄然的靠近著…

深冬融雪迎元春,梅瓣隕落粉衣淪。

綠葉新芽將寒送,花香滿枝待君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