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耳聽姐妹們的議論,感歎過後,就去想著今夜侍奉的事,想著想著,心中漸漸有了想法:自己不是打算把姓韓的給頂出來嗎?二小姐不是說要弄點事出來吸引了大家的視線,那麽自己才不會被人注意,如果在今夜能是韓如煙出來伺候的話,怕是曹許兩位就有了對手,而不是自己了,不是嗎?畢竟許曹兩位都是新來的,怕是現在不會爭鬥,也不會在意,而姓曹的似乎又盯上了自己,那麽惟有在大家都以為是她的時候,送上別人去,那麽她才會在意這個被遺忘的人啊!

對,就這麽辦!這可是個好時機!該讓皇上去疼愛下我的好姐妹了不是?

紫蘇心裏定了主意,她要做的就是等下要找個時候向皇上建議了。這拿定了主意,心思也就安定起來,也才注意姐妹們談論的內容。

“…那日裏,我上茶,倒是聽了一句,說是蒙朝的王權好象正在爭鬥,怕是現在也有結果了。”

“嗨,蒙朝的王權落誰手裏,對咱們都還不是一樣,再說了這也算朝政,皇上怕是沒心思把這個拿去給太後看吧!”

“對啊,對啊,太後看了又什麽用,蒙朝的事與她有什麽好說的。”

“我不這麽覺得,你忘了金家不是有個將軍的嘛,說不定太後想趁著機會,恩…”你說地是有這可能。可是皇上怎麽會答應。你忘了兩年前,那時候蒙朝裏不是亂了一次嗎?太後保薦那位金將軍,結果呢,還不是成了笑話。”

“是啊,現在都是留個空名,手裏可是一點兵權都沒有。”

“他怎麽會有啊,聽說那次皇上拗不下臉,隻好準了。但是也對那金將軍放心不下,不是把宇文將軍給調了過去嘛,還好是把宇文將軍給調過去了,要不然蒙朝和咱們現在恐怕都不是這麽客氣了。”

“是那,是那。那次少將軍可是很威風了一陣子,後來老將軍召喚著去了邊疆再回來倒也沒見他常在宮裏露臉了。”

“我還記得那次他們回來,慶功宴會上皇上把金將軍給晾到一邊,理都不理,太後就拉著個臉。最後要不是宇文將軍去拉著那金將軍一起喝酒的話。怕是太後那一晚都不會笑了,那可是慶功宴會啊,我還記得,伺候的我小心翼翼的呢。”

“你傻呀。要我說宇文將軍就不該去管那金將軍,咱們伺候這些年,太後的想法誰知道?我就記得太後那笑看的我心毛毛的,要我說,興許就是這茬。太後才老針對宇文家的。哎。不如我們問下宇文選侍吧?當初地事,怕隻有她知道。”

紫蘇正聽的有點緊張,就被大家給圍了。她急忙的擺手:“這些事,我不清楚,怕是說不上。”

“你怎麽會不清楚,你當初還在家裏,也在漠北的,你一準知道。”

“就是就是,說來聽聽嘛。”

“我真不知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雖然我在那邊,但是也和這宮裏一樣,這些事啊,沒人會對我說,我也不會多嘴去問的。”紫蘇有些尷尬的答著,想著千萬別問我這些,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就連什麽金將軍的這些也都是才聽你們說起。

“哎,我會以為有什麽可以聽到呢。聽說那時,打的可慘烈了呢。”

“不會是慘烈吧,要是慘烈,蒙朝現在也不會和咱們這麽和氣吧?”

“和氣?還不都是假地,不過當初的慘烈也不會是說人家蒙朝,是那…”說話的女史不出聲隻比了口型,但紫蘇也是看明白了,是“金將軍”。

“…是他手下的兵。後來是宇文將軍去了,才扭轉地局麵。沒看這次蒙朝來比,皇上直接點的宇文將軍嗎?那宇文將軍一起,我就看見他們的跟隨都變了臉,就那兩胖子還傻傻地上去比試。”

“是那,宇文將軍的身手真好,看的我都想大聲叫好了。”

“別逗了,你叫地出來嗎?你要叫了,就等著被杖斃吧!不過話說回來,宇文將軍可是咱們天朝地有名地英武男子哦,每次朝堂殿上的咱們這些哪個不多看一眼?如今他娶了杜家千金,聽說那可是第一美人,這一對伉儷肯定是羨刹旁人!”

“恩恩,哎,你快和我們說說,你那嫂子是不是個大美人?”立刻就有一個扯了紫蘇的袖子。

紫蘇地唇角有些**而後說到:“瞧你們,怎麽知道的那麽多,比我似乎都清楚的多。我那…嫂子,她可的確是個大美人,我,我可比不上的。”

“真的,假的?說真的,這宮裏長的好看的多了去了,我們也見天的伺候的,可要真論起美來,倒是就屬你最美。”

“對啊,那天在宴會上,看你舞的時候,簡直就是個仙子嘛!”

“說笑了,我哪裏是什麽仙子啊。”紫蘇不好意思的搖了下頭。

“我可沒胡說,不信你問大家嘛。”

“是啊,是啊,我在珠簾側站著看的那個清楚,那些王公大臣的哪個不是看直了眼,就連風流的安慶王爺,都直勾勾的看呢。”

“是啊,男人們都看直了眼,那些娘娘們還不是一樣?”

“好了,你們快別這麽說了。你們這般誇,等下要是被那個多嘴的到處說去,咱們一個都別想好過,我啊,就更慘了。”紫蘇聽不下去,趕緊了結話題。

這些女史們大都是早先就伺候著地。算的半個老人,也是膽子都大了些的,聽的紫蘇這般說,又見紫蘇那發紅的臉,有的就掩了口朝紫蘇笑,有的則吐吐舌頭。

紫蘇無奈地搖頭而後說到:“你們一個比一個嘴巴厲害,我可沒你們那些嚼話地舌頭,我呀現在就想休息下。晚上還要伺候點召的呢。”

“對了,晚上皇後那邊宴會你不過去嗎?”

“我啊,一個選侍罷了,去了也就是跪門邊地,誰會在意我啊,何況晚上皇上這邊還要點召,總要去伺候吧?等皇上選了人,我前去的時候,給皇後娘娘去磕頭請罪好了。”紫蘇說著眼神裏流露著一絲落寞。

她身邊的一位年長些的女史拍了下紫蘇的肩膀說到:“能在皇上跟前伺候就是福氣。咱們卑微就卑微點吧,也好過在冷宮裏被人忘記的好。”

紫蘇笑了下點點頭。

忘記?有的時候,似乎忘記了,卻能換得更好的。隻不過。冷宮的確冷了些。

當日落到快沉下去地時候,皇上回來了。

剛入了殿,坐下,就有安坤宮的太監說著皇後那邊的宴請已經開始了,還說。若是皇上有空暇。還請過去坐坐。

帝王恩了一聲。就打發那太監下去了。靠在椅子上揉了下額頭,立刻就有旁邊的宮女為帝王拿捏,可才拿捏了兩下。帝王就睜了眼,然後望向紫蘇。

紫蘇一看帝王地眼神,便明白過來,隻好去了帝王的身後,換下了那本拿捏的宮女,為帝王拿捏起來。

帝王揮了揮手,其他的人都一一退了出去。而帝王就閉著眸,靠在椅背上,任紫蘇為他按摩上肩頭,脖頸,以及耳後。

龍應天享受著那份放鬆的舒適,偶爾地緊壓也讓他愜意地哼鳴。他地鼻翼裏有淡淡地一絲香味,與她平日的體香似有那麽一點點不同。

帝王的手撫上了紫蘇地手,他輕聲地說著:“今日你用什麽花瓣了?怎的和別時不同?難道你想要朕今夜不召寢嗎?”

紫蘇一頓,隨即想起還在束胸裏的紙包,不由的冷汗輕冒,她趕忙說著:“也沒在意,今次是叫朵兒給放的花瓣,興許加了種吧。皇上連日勞累,不如將身直些,謐兒給皇上捏捏背吧。早先在府裏就常聽老軍醫給府內的丫鬟教過,謐兒也給皇上試試。”紫蘇說著就從帝王手中抽了手,忙在他的頸後捏著。帝王的身子坐直了些,紫蘇就沿著脊柱開始了拿捏,穴道的刺激讓帝王愜意的享受,而紫蘇卻已經是膽顫心驚了。

怎麽辦?帝王總是會對自己有些親密的舉動,今日自己隻想著那紙包在束胸裏安全,卻全然忘記了,皇上要是對自己萬一有了心思,就算自己推脫,卻總免不了被他戲弄,若等下有那些舉動的話,那這反而不是…現在怎麽辦?那東西往哪裏藏呢?

紫蘇擔心著,不由拿捏就分了心神,有些時候就沒拿捏到穴位之上,但帝王卻嗓中哼哼起來。

紫蘇想了半天也沒辦法,正考慮要不要說自己腹痛,先借機出殿去。帝王卻開了口:“謐兒,可是有心事?”

紫蘇一愣說到:“沒,沒心事。”

“你要瞞朕嗎?那可是欺君。”帝王說著就扶了桌子起了身,不讓紫蘇捏了。

紫蘇聞言,本就不安的心立刻變的更加慌亂起來,立馬退到一邊,跪了地:“皇上。”她的心在砰砰地,她在想著自己該如何把眼前這情況給應付出去。

帝王的金絲薄靴停在紫蘇的眼前,衣擺的落地間,帝王的手已經抓上了她的胳膊。

一拉,一帶,身起而腰被圈。

帝王的手就似爪一般,朝著紫蘇的渾圓而去。

“皇上!”紫蘇有些激動的叫了一聲,驚的龍應天一愣。

紫蘇忙趁著帝王的一愣,脫了他的懷他那圈著她的地方又跪在了地上。

“皇上,謐兒錯了,謐兒不該瞞著皇上。謐兒,謐兒的確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