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聽聞皇上的話語,心似漏了一拍般頓了一下,想到那與她同時而出的旨意,皇上原來是和太後做了交換,虧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就這麽輕易的出了冷宮。

“皇上!謐兒不知,謐兒竟讓皇上如此為難,甚至被人左右…謐兒有罪,謐兒對不起皇上啊!”這一刻的紫蘇真心的向帝王磕著頭,她知道帝王對她好,卻沒想到可以好到這個地步。

帝王的唇角是一點點的獰笑,他看著低頭的紫蘇,彎下了腰,將紫蘇的頭抬起,他看著她,看的直到他的唇一個抖動後,一把將地上的紫蘇給抓到膝前:“你到底…”他的眼看到了她的肩頭,因為這一抓她的衣服被扭曲,領口而大開將她的肩裸在眼前,那上麵一個紅色的牙印還在那裏與白嫩的雪肌對應著,映在他的眼眸中…

紫蘇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剛一看到那肩頭早已經留下疤痕,就看見帝王的頭顱再次到了她的肩頭,一口對著她的肩頭又咬了上去…痛讓紫蘇咧了嘴,痛讓紫蘇含了淚…

為什麽?為什麽?皇上又咬我?

她心裏在問,她嗓子在發出呻吟,可肩頭的痛卻絲毫沒有減弱,而帝王的手卻將她的腰也禁錮著,狠狠地,似要將她嵌到他的身體裏去…

在紫蘇覺得不能呼吸的時候,帝王終於是鬆開了她…她大口的喘息著,不明白是肩頭的痛還是那腰間的緊,竟讓自己難受了起來,甚至是有些眩暈了。盡管此刻帝王已經鬆開了她,可是痛卻無法減退,因為紫蘇看到了肩頭的血,看到了在上次的牙印跟前。又有了新的血痕…

“你下去吧,今夜不用你伺候了。”帝王地聲音平靜著,好似剛才那個咬人的舉動是幻影假象一般。

紫蘇應著告退出了殿,肩頭的錦袍蓋著滲血的牙印子,她有些倉皇般的逃離。

龍應天抬著眸,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嗓間溢出一聲歎息。

“怎麽咬成這樣?你到底怎麽惹到皇上了啊?”朵兒為紫蘇塗抹著藥膏,口中念叨著:“上次也是咬了。留個印子,這次怕是又要留。哎,這多難看啊!你也是,叫你自己配點藥,能把這疤給取了多好,也不知道你怎麽的,就是不配。”

紫蘇歪著腦袋歎一口氣:“你不是和二小姐一樣什麽都明白嗎?怎麽會這麽說?”紫蘇唇角一絲苦笑:“這又不是我自己弄傷的。這可是皇上咬地啊,我敢治好嗎?”

朵兒一呆,口中喃喃:“哎,我怎麽笨了呢?”

“我看你是心思全用在別處了。”紫蘇不在意的打趣著,卻不知道她這話一說,朵兒地神色就變的慌張了些,手裏拿著的藥盒子也差點落了地。

“我。我哪有?”朵兒辯解著。

紫蘇笑了。伸手去抓了朵兒抹藥的手:“朵兒,我知道你的心思,有些話我願不想說的,可是每每看你如此,再想到自己。就想勸你一句,還是想開些吧,再過個幾年,你是可以出宮嫁人地…”

“不,我要留在宮裏,留在你們的身邊。”朵兒的臉上已是堅定的表情。

“你打算把一輩子都耗在這裏嗎?就算我明白你對二小姐那份心思。可是她會回應你嗎?我和她兩個這輩子已經耗在這裏沒有指望。你何苦要陪在這裏呢?為什麽不想著將來出去過一個幸福美滿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也覺得我,我的想法很。很惡心,你是不是覺得…”

“朵兒,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看不起,或是瞧不起,更不會覺得惡心。雖然這的確不是常理,但是我看到你為她地付出,甚至是為我們的付出,你的心裏隻有她,隻想著她。隻是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勸你還是把這份心思帶著埋著,出外尋一段…”

“紫蘇,身不由己我明白,可是你當初為什麽進的宮?雖然你是吃了那蠱,但是我相信,若是沒那蠱,你也會進宮來不是嗎?假若現在可以重新來過,隻單單取了那蠱,其他的一概不變,你會不會進宮,會不會為他而爭呢?”

紫蘇地手從朵兒的手上落了下來,她點點頭:“我們都是死心眼的人。罷了,我自己都做不到,何苦勸你。”

朵兒苦笑了一下,伸手將紫蘇的衣服拉好了。這時樓下傳來聲音:“呦,這不是紫蘇姑姑嗎?您怎麽來了?”

“哦,來看看我家小姐和姐妹。”

紫蘇和朵兒對視一眼,有些意外,怎的二小姐這個時候來了?

朵兒放下藥膏去了門口,將門一拉,很快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悠然的進了來,朵兒也關了門。

“你怎麽來了?”紫蘇看到是紫謐顯然有些意外,這個時候都不到就寢地時間,二小姐怎麽會過地來,難道有事?

紫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到了紫蘇跟前,撩開了衣服看了眼她的肩膀:“感覺到肩膀痛,過來看看,怎麽他又咬了你?”

“是啊,不知道怎麽地,他又咬我了。對了,皇上今天告訴我:寧妃死前要皇上答應她,不要蕊兒進宮的,他答應了,可為了把我從冷宮弄出去,他又答應了太後將她封了常在。”紫蘇忙把這個告訴了紫謐,將衣服又拉好,掩上了。

“恩,這個我早知道了。隻是皇上怎麽想起告訴你了?”紫謐窩在床角說話。紫蘇忙把最近的情況和今晚的事告訴了紫謐。

紫謐點點頭,似是想著什麽。

“哎,你這麽過來沒關係嗎?你就不怕太妃找你?”

“我今下午尋完東西回去,太妃就說晚上要頌經到明晨,說隻要玉夢伺候著,我們這些都不夠心誠,在那裏隻會惹菩薩嫌,叫我們都各自休息或是玩去,我便說了來看看你們,光明正大的來的。”

“哦,是這樣啊。”紫蘇點點頭。

紫謐看了一眼朵兒,然後又看向了紫蘇道:“聽你這麽說,時機也差不多了,怎麽樣?這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可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