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忽然的把矛頭對上了紫蘇,倒弄的大家都有些愣了。龍應天更是詫異的看著太後,然後說到:“宮娥與人私會?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母後說那人可是這太監?”

“早先的事了,當時哀家沒太在意,不過這會想來,倒是有這可能,就是是誰下人說了,哀家操心的事多,這哪裏記得清楚。但是終歸不是那麽本份的人。”太後說著一臉的鄙夷之色。

太妃立刻接口到:“有這事?哎呦,怕是有人看錯了吧,若說是後宮出現男人,也隻有侍衛了,可是沒聽說有什麽啊?若是說是太監嘛,這宮女和太監常有做對食的,可紫蘇那丫頭也才進宮幾日,對食的路子也太過早了些,最多也就是打扮的好看些想著去讓皇上注意下,可是那丫頭的容貌…罷了,本宮倒是覺得,應當是人看花眼了吧?”

“妹妹,你什麽意思?今兒你怎麽說話處處跟哀家作對,怎麽哀家聽這話,是你在說哀家誣陷她嗎?”太後板著一張臉,對著太妃叫囂起來。

“哎呦姐姐,您可冤枉妹妹了,妹妹可沒和您作對的意思,隻是咱們都是心疼皇後的人,而且咱們也要估計著朝廷不是?這謐婕妤要是真是黑了心,妹妹自然和姐姐一樣,容她不得。可是眼下,這事實在有蹊蹺啊,再說了,姐姐也知道,那宇文將軍出巡在即,大年一過就走。那老將軍也在漠北固守,若是這個事,是真正確鑿沒什麽疑問,咱們治了她也無妨,可是若是一個疏忽,萬一有什麽遺漏的,弄錯了。隻怕對朝廷,對咱們天朝都不是個好事啊!”太妃說的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倒把太後顯的有些不識大體了。

龍應天一看氣氛不對,馬上說到:“好了,一個丫頭的事以後再說,朕現在是要查的是皇後此次失去龍嗣的事,那些其他地就別摻合了。”

“皇上說摻合?那好。咱們就不說紫蘇這事,既然那太監說有方子送去了太醫院,那麽就請皇上下旨,叫那院首速帶藥方來,順便也說說為何知道是皇後娘娘不適卻不曾到昭華大殿來看!”太後說完。陰著一張臉,鬥氣一般扭著身子坐在了軟塌上。

龍應天隻好走了過去說到:“母後莫氣,別傷了身子,朕也是心煩,話語有些幹部敬了。既然母後問到那朕召他們來問就是了。”說完對著身後的李德興一偏腦袋,那老太監就會意的出去了。

“羅太醫,當日是你為皇後來診治的。朕且問你,你去的時候皇後是什麽情況?”龍應天看著李德興出去,太後似要說話,忙開口問起了羅太醫。

“回皇上的話,臣當日聽聞雪雁來傳,說皇後娘娘急症,像是積聚又犯,忙跟著去了。當時也帶了醫女鍺兒一名。後來趕去的時候。就見皇後娘娘躺在**,似昏似呆,衣袍床鋪皆有血汙,當時臣就想到怕不是積聚地症狀,當時就立馬給皇後號了脈。就發現皇後是流產之脈外加血崩之象。臣忙叫鍺兒查之,卻被告知皇後娘娘的確是出血。但是漸漸止住。臣詫異再號脈時,看到皇後娘娘手上的兩個針眼才明白有人以針此穴,暫閉其血路。於是臣才忙出了方子要下人去抓,隻是…”羅太醫說到這裏忽然就閉了口,一臉的猶豫之色。

“隻是什麽?羅愛卿怎麽麵露難色?此次多虧你救得了皇後,你有什麽話還說不得了?”龍應天說著走到羅太醫的跟前,似要扶他起來:“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皇上!”那羅太醫忽然就磕起頭來:“皇上這話可叫臣汗顏啊!”

“羅愛卿你這是…”皇上明顯愣了下有些錯愕地看著羅太醫。

“皇上!”那羅太醫匍在地上哭嚎到:“臣有罪,請恕臣,恕臣有不告之罪,欺君之罪!”

“不告,欺君?羅愛卿你這是什麽意思?”皇上的眉皺了起來。

“回皇上的話,臣鬥膽問皇上一句,您可記得隨先帝而去的上任太醫院院首洛神醫?”

“當然記得,他那一手針技可是出了名的神啊,隻是…哎,羅太醫你提起這個…”

“皇上,其實這次救了皇後娘娘地並不是臣啊!皇上,當時臣是叫人去抓了藥,可是臣那時卻心中沒底,雖然血路封了,暫時娘娘不會因血崩不止而失血就生性命之危,可是那調血之藥若是還沒送來時,娘娘就昏過去的話,臣隻怕無力而救。所幸的是,娘娘洪福,有人為娘娘紮針止血,又有人早先一步送去了藥方,讓藥早早地送到,救了皇後娘娘啊!”

“你是說謐婕妤?”皇上地臉色有些變化。

“不皇上,是那謐婕妤身邊地丫鬟叫做紫蘇的。她乃是當年洛太醫之女,不僅懂洛兄之針技,還已經送去了藥方,叫太醫院那邊先熬了,後來藥物送來後,臣就要了藥渣來看,和臣出方一樣,於是臣給皇後娘娘喝下的藥,乃是紫蘇那丫頭叫人所熬,所以這次要說是誰救了皇後娘娘,自然是謐婕妤身邊的紫蘇姑娘。臣認為,她們不存在傷嗣之事,因為臣來時,皇後娘娘就,就已經是明顯的胎位無掛,血行先兆了!”

“大膽!你這太醫是什麽太醫!竟然說皇後是掛不住胎?你,你當真是放肆到極點!”太後一臉怒氣,當即就指著羅太醫罵了起來:“你現在倒會說,可當時怎麽不說,這一夜診治那麽長的時間,怎麽不見你說?”

“太後息怒!是臣有罪。臣當時見皇上旨意來召,那謐婕妤被送往冷宮。臣一時也不敢多話,又加上為皇後娘娘診治,當時也的確危機,臣就…”羅太醫磕著頭,趕緊解釋著。

“哼,你說一個丫頭救了皇後,又說是皇後自己掛不住胎,那宇文家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任你這般雌黃?”

“太後,臣沒有…”

“沒有?哼,你當哀家是傻的嗎?玄太醫!你來說說吧!你可是給皇後娘娘每日裏都行請安脈地,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看到的是什麽情況!”太後說著就將另一位跪著玄太醫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