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天聽到朵兒在說自己會不會治謐兒欺君的罪名,他這會倒是隻想笑,笑自己這個棋子太後是要毀不掉了。不過當唇角剛揚起笑的時候,他卻也尋思起來,尋思著為什麽謐兒要瞞著,甚至是費那麽大的勁兒來隱瞞,難道她有什麽想法?隻是,他一時半會的也沒尋出什麽味來。便想著幹脆問問她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他上前幾步剛要伸手掀那門簾,就聽到了一聲幹嘔的聲音,緊跟著就是朵兒著急的聲音:“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惡心罷了。”謐兒的聲音帶著虛弱,這份虛弱讓龍應天將門簾一掀進去了。

“謐兒!”

“皇上!”

“皇上!”

“皇…”

一時間驚詫紛紛在三人臉上出現,尤其是謐兒,一幅嚇到的樣子,臉色灰白,隻堪堪喊出了個皇字,就有些昏厥般的歪倒在**。

“可是難受?謐兒,要不要朕去給你傳太醫來?”皇上一見她有些嚇暈般,幾步衝跨就直接到了紫蘇的跟前,他往雙手一攬一架,就把紫蘇給攬進了懷裏,讓她穩穩地枕在自己的胸膛上,雙眼於自己對視。他看著她那灰白的臉色和有些呆的眼神心疼的問到。

這時的朵兒和紫謐則帶著一份才緩過神來卻嚇謊了的樣子急忙下跪請安。

“行了行了,起來吧!朵兒朕且問你,你家主子究竟懷孕多久了?”龍應天見謐兒那份嚇呆的樣子,就直接問起了朵兒。

“回,回皇上的話,奴婢,奴婢…”朵兒一幅為難且害怕的樣子,小心地抬頭去看她的小姐。

“看什麽看。謐兒是你的主子,可朕是她的主子,回話!”龍應天的口氣不算很好,嚇地朵兒咚咚地對著地板使勁磕起頭來。

“奴婢錯了,請皇上恕罪!奴婢錯了,請…”

“好了,是朕心急了。你且說吧,朕不會治你們欺君之罪的。”龍應天的口氣忽然溫和了下來,臉上也突然有了絲笑意。

“回,回皇上的話,也就個把月。”朵兒趕忙回答著。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朵兒和紫謐隻好告退留下紫蘇與皇上在主殿裏。

“皇上,請,請恕紫謐隱瞞之罪。”紫蘇帶著一份才緩過勁兒的樣子,急忙掙紮起來,試圖離開帝王的懷抱去下跪。但是帝王的抱擁卻帶著一份力量讓她無法爭脫,隻能在他地胸口上說著這樣的話。

“為什麽要瞞著呢?告訴朕。”龍應天想知道答案。

“紫謐不,不敢說。”

“隻有你我二人。還有什麽不敢說的?說就是,朕恕你無罪!”龍應天說著,一手就將紫蘇的手給握住了。

“皇上,謐兒怕!”紫蘇說著竟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怎麽了?怕什麽?”

“皇上,謐兒雖然不懂宮中那些規矩,但是帶了個把月也看出了些端倪,這宮,這宮…”

“宮怎麽?講就是。”

“這宮裏有人要害我。”紫蘇這麽一句話。倒把龍應天一驚,隨即說到:“謐兒可是說中毒的事?”

“皇上,謐兒,謐兒隻孕地日子恰恰是在康複後不久,那日裏胸口發悶。道且惡心,還以為體內有餘毒。結果紫蘇為我診脈說是好象是喜脈,說要請太醫。我當時身上餘毒到底清沒清實在難以把握,且紫蘇也不是很肯定我就是有孕,所以也沒敢貿然驚動,隻想著等等再說,後來孕吐起了,紫蘇給看了也說是有了喜脈,可謐兒就怕了,這一怕中毒的事還沒完,萬一有個什麽不對,我這孩子…二怕,我已經先前中了次毒,也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有些什麽影響,就想著瞞著了。”

“你是怕萬一孩子有個不對?”

“是,謐兒小的時侯,娘親曾有孕次,可是不久前正好生病,後來那孩子就沒了。我和紫蘇提起,她也說她爹曾說過,有些病症是會牽扯到腹中骨血的。謐兒知道皇上對謐兒寄予厚望,隻好想著瞞,萬一孩子沒了,也不會引出什麽事來,要是老天保佑無事,這孩子在腹中,我且小心藏著,總好過被人知道有心加害的好。”紫蘇說著一臉地委屈之色。

“難為你還有這份心思,朕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些,不過,個把月,難道說就是朕初次寵幸你時,有的嗎?”龍應天溫和的話語和麵容上地那抹溫馨的淺笑,讓紫蘇的心被什麽撞了一下一般。但是盡管她的心在砰砰亂跳,她還是要演戲的。

紫蘇一幅羞赧的樣子點了點頭。

“可是…半月前朕要寵信於你,你不是信期的嗎?這…”

“回皇上的話,其實,其實交上去查驗地血帶子那不是謐兒的。”紫蘇拚命地去低著頭,可無奈她是仰著躺在帝王胸口上的,那份想要低頭的嬌羞樣子,將紫蘇那長長的睫毛在龍應天地注視下抖動著,抖的龍應天地心裏不由的浮起一份動蕩來。

“不是?”

“恩,那時謐兒信期該到,卻未見來。但晚宴那夜的話語,謐兒已經明白皇上是要謐兒做什麽了,當皇上你傳來召幸的意思後,謐兒思前想後,就把紫蘇的血帶子那去充驗了,想著不能辜負了聖意,那想到後來就…”

“後來就發現有了朕的骨血?嗬嗬,你啊你!你可知道朕的這骨血今次卻是要救你們的命?”龍應天笑著,伸手就朝紫蘇的小腹上撫摸了上去。

紫蘇根本沒懷孕,被帝王這麽撫摸著,隻覺得別扭,可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裝做害羞一般就臉藏進帝王的胸口,小聲地說著:“皇上,為什麽說救了我們的性命,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有人要你們死,可是你若有朕的骨肉,誰敢動你!”龍應天笑了起來,繼續摸著,可摸著摸著,他那帶著微笑的臉,慢慢地變的陰沉起來:“謐兒啊,朕是高興你有了身孕,有了朕的骨血,可是,可是你那信期卻記錄在冊,若是朕叫人把你有身孕的消息傳出,對冊入帳的話,這可怎麽解釋?就算朕說是朕授意如此,可那敬事處查驗的人卻是太後跟前的人啊!再退一步說,朕那時又該怎麽解釋會知道你已經懷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