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風?!”正在和兩個女人玩的開心的秦昊根本不會想到6風會找****來,而且是在他的私人住宅裏。

這處住所是秦昊三年前買下的,甚至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有這樣一個物業,所謂金屋藏嬌,這裏正是秦昊平日裏用來排解**的私密住所。兩個女人暈倒在沙上和地上,看著兩個女人的慘狀,秦昊大有觸目驚心的感覺,身體顫抖的越厲害。

6風鬆開了手,照臉給了秦昊沉痛一拳,秦昊身體滑落到沙下,右手揉著臉頰,滿是恐懼的目光注視著凶怒的6風。

“我隻問一次,木輕語在哪裏?!”

秦昊啞口無言,他完全不知道生了何事,麵對突然闖進門的6風奇怪的問話,秦昊目瞪口呆。

緊接著又是兩腳,6風穩穩落在沙上,秦昊胸前和腹部中了各遭受了重擊,疼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齜牙咧嘴的秦昊嘴角流出了唾液,左手捂住腹部,痛苦不堪的表情道:“木輕語在哪裏,我怎麽會知道?!”

凶狠的眼神直愣愣的瞪著秦昊,6風眉頭微皺,心裏多了些懷疑:難道不是他幹的?不可能啊,除了他,誰還有這麽大的膽子?

6風深知此時秦昊的恐懼絕不是裝出來的,瞬間改變了想法,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還能抵死頑抗而撒謊的人少之又少。但如果不是秦昊做的,那這一趟襲擊無異於引火燒身,和秦昊成為死對頭,6風心裏些許的忌憚和猶豫,陷入思索的神情。

“不是你綁架了木輕語?!”6風沉聲質問秦昊道。

秦昊麵色蒼白無力,身體的劇烈疼痛已然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臉上多了些掙紮和抗爭的情緒,秦昊茫然眼神看向6風,顫抖的語氣回道:“綁架?!木輕語?跟我沒關係啊,不是我幹的!”

刺刀和6風對視了一眼,沉默著點點頭,他看得出來,秦昊並沒有撒謊,換言之,此時的他沒有勇氣再撒謊,否則性命難保。

6風揪住秦昊的衣領,狠狠將他一把推的老遠,恐嚇的語氣道:“我暫且相信你的話,如果讓我查到是你幹的,我讓你死無全屍!”

秦昊看都不敢再看6風,就好像見了鬼般的魂不守舍,心裏盡是憋屈和憤怒,還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再做糾纏,6風和刺刀迅離開了秦昊的住所。老桑塔納旁,刺刀點燃了一支煙,沉默著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的6風猛拍方向盤,滿臉沮喪又焦急的情緒,心中滿是不安。

看著遠處的街道,6風臉上的表情變得比去奔喪還難看,心裏濃重的擔憂:輕語,你在哪裏啊?!你到底在哪兒?不是秦昊幹的,又會是誰?!

“我先去找老五,找到老五才可能找到木輕語。”說罷,刺刀從車上走了下來,快移動,等6風反應過來,他早已不見蹤影了。

判斷出了嚴重的差錯,6風心裏焦躁且憤怒,隱藏在幕後的敵手城府深不可測,居然把戰火引到了秦昊身上,讓6風產生錯覺,誤以為是秦昊綁架了木輕語。

6風心裏極度的煩躁和惶恐,因為他深知一點,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過一秒,木輕語麵臨的危險性就提高一分。

6風決意先去一趟木家別墅,有些呆滯的動了老式桑塔納,無論木輕語的父親木紅景是否得知了木輕語失蹤的情況,都該把實情告訴木紅景。

汽車才駛出小區,6風左右張望,沒有看到帶來的那幾個兄弟,飛猴他們很可能跟著刺刀去尋找老五的下落了。

電話急促的震動,6風掏出來一看,是陳茹媚打來的。

6風此時根本沒有心情搭理陳茹媚,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滿麵愁容,心裏猜測道:這女人又想幹嘛?都跟她說清楚了!還不依不饒的!

本想掛斷電話去木家別墅,6風再度猶豫,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極為冷淡的聲色問道:“有事嗎?”

“你快來我的酒吧!我在這裏等你,急事!”陳茹媚沒了矯揉造作的聲音,語氣急促。

心裏的不安和揣測再次激增,6風心急道:難道又要對陳茹媚下手?!不好!我必須馬上去救她!

生怕隱藏在黑暗處的對手突襲陳茹媚,作為合作夥伴的6風實在不願看到再有無辜的人受傷害,老桑塔納開到了百碼以上,對他的車技是個不小的考驗。

幾分鍾的時間6風便趕到了酒吧,直到衝進酒吧,看到一切如常,沒有人鬧事,顧客們喧囂聲不斷,舞池裏盡是扭動的人群,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急躁的臉色恢複了平靜,6風沒在大廳裏停留,徑直走向了陳茹媚的辦公室。陳茹媚慌慌張張的站在桌前,有些舉棋不定。

走6風進辦公室,急切的語氣問陳茹媚道:“什麽急事找我來?!”

轉過身的陳茹媚欣喜的眼光看著6風,眉頭深鎖,衝到6風麵前道:“我剛才接了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他敬告我,酒吧裏安裝了炸彈!”

“什麽?!”6風驚愕眼色看著陳茹媚,她受到了威脅?!

陳茹媚的表情愈加不安,語氣急促的描述著情況,愁容不展道:“一個小時以前,有人打電話告訴我,酒吧裏裝了炸彈,隨時可以引爆,他們要我小心點,跟你斷絕所有來往!”

訝然失色的6風沉默著,腦海裏急思考: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鄭青受傷,木輕語失蹤,還有陳茹媚受到威脅……為什麽不直接衝我來呢?!

6風神色竭力保持著鎮定,壓製著難以言喻的恐慌,心裏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這兩天生的事一環接一環,傷害的都是自己周圍的人。

“我跟你的合作,你告訴過其他人嗎?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6風急躁的語氣問道。陳茹媚苦著臉,眼眸裏盡是恐懼,慌忙回道:“沒有啊!除了我和你,還有我的律師,我沒告訴過任何人!”

“奇怪。”6風雙手杵著腦袋,痛苦的表情坐在了沙上。

“酒吧裏真的會有炸彈嗎?!我好擔心……”從未經曆過這樣的恐嚇,陳茹媚極度的恐懼和慌張。

誰都吃不準對方是在嚇唬陳茹媚,還是真的安裝了炸彈,包括6風心裏也有懷疑,但他不敢肯定,萬一再判斷失誤,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律師現在在哪裏?!把他叫來!”6風急切臉色,滿是焦急情緒的眼神看向陳茹媚道。

“好!我聯係他!”陳茹媚打開紅色皮包,翻找手機,6風突然走了過來,止住了陳茹媚的動作。

6風看著陳茹媚詫異的眼色,冷聲歎氣道:“算了,現在不要打草驚蛇,如果你的律師跟他們有關聯,我們就被動了。”

“他們?!”陳茹媚雙眸裏盡是不解之色。

“恩,想要對付我的人,還不知道他是誰。”6風冷靜的語氣道。

權衡利弊後,6風決定暫時選擇妥協,這樣至少可以保證陳茹媚和酒吧的安全。

“這段時間我和你斷了所有聯係,不要再來往,合作暫緩,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我們再談。”6風不容否定的語氣道。

陳茹媚愣怔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6風的提議。

走到窗邊思索了好一陣,6風低聲自語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眼下的情勢讓6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句詩,在山裏時師父經常念到的,如今在6風身上應驗了。

雖然危險處境還沒有達到四麵楚歌,兵臨城下的程度,但6風已經意識到危險從各個方向朝自己逼近。

鄭青受傷修理廠遇襲的事還沒完,木輕語就失蹤了,正準備著手去搜尋木輕語的下落,酒吧這邊陳茹媚又遭到了威脅,藏在暗處的敵人來了一招“聲東擊西”,連環出招,讓6風疲於奔命。

“你說什麽?”沒聽清6風的話語,陳茹媚走到6風身後,雙臂摟住了6風的腰,腦袋伏在6風的肩頭,“你自己要小心,隻要有你在,我不怕。”

陳茹媚從未有過如此小女人的一麵,心裏忍住的話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對6風的信任和依賴,改變了她要強的性格。

6風轉過身,輕輕摟了摟陳茹媚的香肩,安慰語氣道:“不用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走出酒吧的一刹那,6風看到了街對麵佇立著一道黑影,那身形和體態,還有獨有的冷漠氣質,隻會是刺刀。

“我送你回去吧。”按下了寶馬車遙控,陳茹媚提議道。

“不用了,你進去照顧生意,我還有其他事要辦。”6風說完,快步穿過馬路。

刺刀冷淡的臉色毫無變化,冷厲的眼神瞥見6風走近,低聲道:“老五的住處和公司我都去找過。”

眼眸裏的憤怒和鬱悶使得雙眼充血,6風血紅的眸子看著刺刀,心知刺刀言下之意是老五也消失了。

“走吧。”6風沒有怒,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刺刀跟在6風身後,滂沱大雨傾盆而下,淋濕了街上的行人。

寂靜的街道上,衣服已被雨水浸濕,6風沉默著,心裏意識到這次危機太過凶險,老五失蹤,想查找木輕語的下落便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