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皇道:“不,我沒耍你,其實最重要的是,即使這個人是木輕語,她也不見得會見你,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情,然而如果我帶你去,我所能保證的是你一定能見到你這個女朋友,你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

陸風大腦極速地思索了起來,拓跋皇說得沒錯,木輕語莫名其妙的失蹤,還有陸風夢中所看到的都發生了,無論木輕語處於什麽樣的原因,木輕語都是不願意見到WWW..lā

但是陸風眼下有個非常巨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麽拓跋皇會如此的清楚這件事?

很快拓跋皇就給出了解釋:“木輕語現在為我們國安局做事,她的位置就是軒天奇之前的位置。”

陸風神色大震!

同時他又想起了那個幽暗的小巷裏,軒天奇身上的傷口,陸風知道那個傷口是誰造成的,卻一直不敢相信,直到此刻事實擺在了眼前,陸風還不想承認。

拓跋皇麵貌看似敦厚,但是似乎很了解陸風的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又說道:“這個白贈的機會擺在眼前,你想不想賭一賭呢?而且你懂得,你不可能跨過我,去到身後的這條道路上。”

陸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答應你,先說你附贈的那條消息!”

拓跋皇直白道:“娜塔莎被梵蒂岡囚禁了,根據我們國安局的消息,她在異端所的黑獄裏麵。”

黑獄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監獄之一。

陸風即使在梵蒂岡遊蕩的歲月裏,都無法闖進那裏,娜塔莎竟然被關在那裏?

陸風有點無法相信,那天他和範海辛的戰鬥之後,娜塔莎失蹤,陸風隻以為這個女人是為了避開自己,她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的。

但是陸風如何都想不到娜塔莎會在異端所黑獄,畢竟陸風也不知道,當天夜裏,那位傳說中的紅衣大主教曾降臨過這片地方。

對這個消息保持懷疑的陸風,問道:“誰告訴你的這個消息?”

拓跋皇解釋道:“德古拉。”

陸風確信這個消息是真的,看來在今後的日子裏他需要去梵蒂岡走一趟,並且越快越好,隻是不知道能否趕到夏季的龍藏大會了。

拓跋皇知道陸風已經妥協了,他笑著說道:“現在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的女朋友了,請吧。”

準備跟上的陸風忽然停頓了下,他朝著身後樓梯的轉角處看去,他看到墨玉和水兒這兩個丫頭都已經暈了。

拓跋皇看穿了陸風的擔心,他許諾道:“這個武林大會是我們國安局的人一手安排,國家的人不喜歡流血,尤其在這種場合,更何況是你的朋友,我會照顧好她們,請放心吧。”

陸風點點頭,跟著拓跋皇走進了船艙的隧道裏麵,兩位陰陽師的祭祀對視了一眼似乎有所懷疑,拓跋皇用日語解釋,他們才點頭。

所說的內容精通各國語言的陸風也清楚,沒有什麽貓膩,最後那兩個人引著陸風和拓跋皇走到了裏麵。

在走進這條幽色的隧道時候,陸風想到有可能即將見到木輕語,陸風的心是起伏的,他有太多問題要問她了!

……

這個船艙的通道,是極為典型的日式宅寂風格,通道的兩邊的顏色是幽暗的顯得非常的靜謐,掛在兩邊的燈是淡白色,整個色彩全是由黑和白構成。

走在這條路上的陸風,有時候會恍然自己到底身處在何處。

一行人走了大約有三分鍾,陰陽師祭祀領著陸風和拓跋皇到一扇木門前,木門也是日式的,裏麵泛著暖黃光顯得非常的沉寂又溫和。

陰陽祭祀將陸風帶到了地方之後就已退下,門前就隻剩下陸風和拓跋皇。

拓跋皇做了一個你請的姿勢,看上去也要退下,陸風看到這一幕,心中驀然之間多了點緊張,很難說清楚的感覺,興許是即將要見到木輕語。

等拓跋皇離開之後,陸風敲了下門,同時陸風心中緊張的更加厲害了,尤其是木輕語可能在裏麵的時候。

敲門之後門內依舊寂靜,但是透過木質門,陸風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起身走向了木門前,這個身影起身之後還露出了她對麵的女人,女人跪坐著正在泡茶。

陸風即使透過影子也能從輪廓中看出她穿著一身日式,她似是木下櫻庭,此女身邊還跪坐著一人在安靜的坐著。

那率先起身和木輕語的身形極為相像的女人,就要將門打開的時候,陸風的心中更為激動了,可是當門徹底開的時候,兩個人隔著不高的門檻四目相對的時候,眼中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是你?”兩人近乎同時脫口而出,語氣當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率先笑出聲的還是這名女子,身穿一身軍長的她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麵上帶著笑容,伸出了一隻手對陸風道:“你好,陸風。”

那笑容極為的禮節性,尤其是陸風伸出手和這隻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的肌膚即使相接觸了,陸風也能感覺到肌膚上傳來的冷漠。

拓跋皇沒有騙他,這個女人是陸風的女朋友,她是柳若因。

但是對陸風而言,在這個女朋友之前似乎要加上一個引號,因為在陸風對麵的女子除了麵容之外,全身上下的氣質陌生到令陸風覺得可怕。

她就像是一把出竅的利劍一樣,裏外的鋒芒都令人不敢直視,和從前的柳若因沒有一點相同。

陸風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木……”

陸風原本想問木輕語呢,但是她還是將他的話語給止住了,即使兩人的男女關係如今已經名存實亡了,這麽問可能對她來說,還是太殘酷了。

柳若因知道那個木字身後必然另有所指,她了解,可是她一點不在意,對陸風笑笑說道:“來得正巧,輕語一會就過來,稍等片刻,可以嚐嚐木下泡得茶,這個世界上能品嚐她的茶道手藝的人可不多呢。”

柳若因說著又跪坐回了茶幾旁邊,還在招呼陸風,那種表情似乎兩人之間似乎還如往常一樣。

陸風搖搖頭不讓自己想那麽多,相逢即是緣,即使陸風心中擔心的木輕語,他這麽輕易走掉也顯得太不禮貌,更何況木輕語還會來。

陸風將鞋子在門前拖了,赤著腳走進了裏麵,陸風沒有跪坐而是盤膝坐下,他對麵的那個人,正是有過兩麵之緣的木下櫻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