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櫻庭搖了搖頭,她的上方一個巨大的橫梁在火焰的燃燒下,終於出了一聲不支的嗚咽聲從上空衰落,站在正下方的木下櫻庭拔劍回劍,燃燒著的橫梁被她一劍斬成了三截。

這一次木下櫻庭沒有將劍收回去,她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淺笑,不再看向別人,隻是盯著木輕語。

“找解釋就給自己掩飾,給別人掩飾,也是給自己掩飾,柳桑,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愛6風君呢。”

盯著木輕語目不轉睛的木下櫻,庭忽然之間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句話後柳若因全身上下如遭雷擊,是的,一點都沒錯,她見自從見到6風之後表現出來的種種不耐煩,在心裏和口頭上拚了命的貶低6風,實際上為的就是表現得讓自己不是那麽愛6風。

可是就像是木下櫻庭所說得一樣,這些掩飾都是偽裝而已!

柳若因其實比誰都更清楚,真正的放下一個人絕對不是這樣,真正的釋然是看到彼此不會怨恨對方,也不會對方的任何舉動影響自身的心情,這才是放下。

但是柳若因和木輕語從今天的見麵那一刻開始,柳若因時時刻刻都被6風所影響著,就算不是被6風她也是被木輕語所影響著。

木下櫻庭的一席話,直擊柳若因的心底最深處。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柳若因依舊不想承認,她對木下櫻庭大叫道:“你胡說八道!”

柳若因自己都沒有現,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哽咽了,她也沒有現她其實已經流下眼淚了,可是周圍的火太大,那些眼淚還未流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變幹。

拓跋皇看著柳若因神情激動到無以加複的樣子,這個老實人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哀傷的神色。

他深深地歎上口氣,身為柳若因朝夕相處的同事,沒有人比拓跋皇更知道柳若因愛的到底是誰。

喜歡一個人就會去關注他,拓跋皇就是這麽關注柳若因的,拓跋皇從來不會否認自從和柳若因成為同時的那一天起,自己這個老實人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可是拓跋皇能現,柳若因的心裏麵一直住著一個人,拓跋皇知道柳若因過去的任務,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某天夜裏,多喝了兩杯的拓跋皇情難自禁,他準備向柳若因表白,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問清楚一個問題,問柳若因是不是還愛著6風,如果是的話,拓跋皇並不打算表白。

於是那天到了國安局的拓跋皇問柳若因,“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他了?”

柳若因毫不猶豫地回頭說,“那隻是任務而已,早就已經忘了!”

斬釘截鐵的語氣,沒有留下任何回旋的餘地,可是這天拓跋皇沒有選擇表白,他將自己的這份愛藏在了心裏麵。

拓跋皇知道自己已經收到答案了,因為拓跋皇並沒有說是誰,柳若因就已經說她忘了。

這個已經忘記的人,如果不是記得那麽清楚,柳若因如何會說早就忘了?

6風並不知道拓跋皇為什麽對他表現的那麽友善,其實對於拓跋皇來說,愛一個人並非是自私的占有。

這個愛著柳若因的男人隻想讓6風好過一點,讓柳若因今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至於那麽辛苦。

拓跋皇也是想找一個機會,將兩個互相惦記著對方的人,再一次重新組合在這裏,這就是拓跋皇這個老實人所表現出來的愛。

被木下櫻庭戳破了心事的柳若因,全身上下都在抖,那激動到情難自禁的樣子,讓國安局抱丹小隊的人暗暗咂舌。

他們一直所看到的柳若因都是精明幹練的一麵,這個女人做事麵麵俱到能將算計算到人的心裏麵,可誰又能想到,這個有女孔明之稱的女人,卻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呢?

興許是這裏溫度太高的緣故,也興許是柳若因實在是太激動了,畢竟如今的這裏所能站立的,大多數都是抱丹期高手。

而柳若因隻是一個女人,即使她身後有拓跋皇無時無刻地為她傳送著內力,呆在這裏對柳若因來說也是一種負擔,終於柳若因不堪重負,昏了過去。

拓跋皇從後麵將柳若因抱住,就像是以前經常做的那樣,沉默的溫柔就是拓跋皇最大的溫柔。

抱住柳若因之後的拓跋皇,對身後的人說道:“我們走。”

國安局抱丹小隊的人麵麵相窺,一個抱丹高手壯起膽子說道:“可是...柳局已經調動大隊人馬過來了。”

拓跋皇朝著周圍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熾熱的空氣,最後他將眼睛停留在柳若因的身上,歎道:“傳我的命令,叫他們都回去吧。”

“這...”國安局的人無語了,這也太不符合規定了吧。

拓跋皇說完之後,將柳若因背在了身上掉頭率先離開,一個國安局的人正準備去抓地上的6風,拓跋皇阻止了他。

“江湖事還給江湖,6風由江湖新選的武林盟主處理吧,我們沒有資格。”

國安局的人再次麵麵相窺,拓跋皇看向了木輕語,說道:“木盟主,你的處理會讓我們滿意吧?”

木輕語看著前方,她的前方一團團燃燒的火焰除此之外空無他物,木輕語卻看得很入神。

在聽到拓跋皇的話後,木輕語甚至呆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話語中充滿著猶豫地說道:“當然,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所有人都聽出了木輕語話語中的底氣不足,國安局的人還想讓拓跋皇好好斟酌一下,哪想到拓跋皇直接走人了,他們也沒辦法隻好跟上了拓跋皇。

場上隻剩下木輕語和木下櫻庭,還有站在木下櫻庭身後在滔天火焰當中的陰陽師,木輕語並沒有現一個叫做熊本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木下櫻庭手中的劍始終在手中,劍被她單手拿在手中與其手臂保持平直,這時,她卻將劍插回了劍鞘當中。

“你我一定要打嗎?”

所有人估計都會以為收劍是表達友好的一個方式,可是木輕語看到木下櫻庭這個舉動,卻反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木下櫻庭又是盈盈地欠了個身,將插在劍鞘內的劍換到了左手上,然後道:“很失禮呢,但還是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