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式是所有日本武士的一個殺招,劍不在鞘中,這個巨大的殺招反而不能使用了,剛才木下櫻庭將劍拔出來,隻是在對國安局的人表麵一個態度。

這個態度是告訴國安局的人,隻要有她在,誰都不能帶走6風。

拓跋皇看穿了,所以他帶著國安局的人走了,留下了6風。

如今木下櫻庭又將劍插回了鞘裏,同樣是表麵一個態度,一個日本武士的真正態度,拔劍出手,非死即傷,這是表示她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態度!

木下櫻庭之所以將劍放在了左手上,完全是因為,她的右手在使用拔劍式的時候,會更快!

木輕語知道了木下櫻庭的態度,因為換劍之後的木下櫻庭全身上下的氣勢已經升到了頂峰。

在她身後的火焰因為她的力場所影響,飛的翻滾著,如同一團團巨龍在飛舞一樣。

木輕語歎氣道:“我可以將6風給你。”

木下櫻庭搖頭說:“我並非是因為6風君,隻是可惜。”

“噢?”

木下櫻庭道:“柳桑我隻覺得可憐卻絕不可惜,因為她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而已,早晚有一天即使我不會提醒,她也會醒過來的。可是你,一直都明白自己有多喜歡6風君,也明白6風君多喜歡你,你們兩個本該雙宿雙棲,可惜,你的選擇卻違背了你的心。”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們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木下櫻庭一個弓步上前擺出了拔刀的姿勢,然後她說:“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活著,那我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有許多意義,隻是你不懂!”

“或許不是我不懂,可能是你不懂。”

木下櫻庭率先拔劍,在紅色的火焰當中一縷寒冷到極致的冷芒悠然而出,這劍快過了日升月落,讓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由心開始的一劍!

……

深夜,密林。

一個幼小的身影背上馱著一個人,正在飛的奔跑。

這個看上去不高的身影似乎非常的慌張,在奔跑的過程當中不時地朝後望去。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當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女孩就會用一個木棍一樣的東西朝著地麵戳去,當木棍與地麵相碰撞的時候,就會出劇烈的爆炸,爆炸掀起腐泥混合著植物的根莖,這些東西灑在二人身上之後,女孩繼續朝著前方跑去。

因為跑得太久的緣故,她的臉還更是寫滿了疲乏,那是她已經筋疲力盡的信號,更別說女孩渾身上下也都髒兮兮的,就像是神農架裏的野人一樣。

可是即便如此,女孩仍舊在密林當中跑得飛快,那種度就算是山上最出色的獵人也比之不及。

這場漫長的奔跑整整持續了十四個小時,等到天空上徹底得被月色籠罩之後,女孩才停下腳步。

在女孩停下來的時候,她將身後背著的人放下依靠在一個樹上,然後女孩麵露猶豫和痛苦的神色將手腕給**了出來,那個手腕已經烏七八黑了,但是即便如此借著月色仍舊能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傷口,傷口有的地方還有粉嫩的肉芽,這證明傷口剛剛複原沒有多久。

女孩臉上的痛苦和猶豫僅僅是在片刻,片刻之後女孩毫不猶豫一口朝著手腕上咬了下去,這一口她不給自己留下任何情麵,那個還在愈合的傷口上立馬出現了一排的牙齒印,伴隨著的是鮮紅的鮮血。

隨著鮮血的流出,整個林中的氣氛忽然之間詭異了起來,原本林間還有蟲鳴聲,遠方還隱隱約約傳來大型食肉動物的嚎叫,但是在女孩的鮮血流出來的時候,這些所有的動物都同時停止了叫聲。

更誇張的是,如今已經漸漸的入夏,林中布滿了蚊蟲,可是這個時候所有圍聚在二人身邊的蚊蟲也同時失去了蹤影,這些動物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孩疲憊的臉上喃喃自語了聲,“你還是有點用的嘛。”

說完之後,女孩將靠在樹上的人,頭仰了起來,然後將手腕高高抬起在其頭上,再接著女孩將手腕上的血對準這個人的嘴巴,血液從女孩的手中緩慢的流下,又低落在了男人的嘴巴上。

男人始終閉著眼睛,即使他整個人也烏七八黑的,但是他的那張臉不僅英俊蒼白的離譜。

當女孩的血液低落在他的嘴巴上時,他的嘴巴忽然之間張開,鮮血開始無障礙的進入他的嘴中,而在不知不覺當中,男人的嘴中虎牙位置長出了兩顆尖利的獠牙,而昏睡中的男人兀自不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女孩的臉上變得蒼白如雪,她的手腕上在野地不出來血的時候才算停止。

沒日沒夜的奔跑,再加上剛才的大量流血,女孩腳下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女孩的大腦也傳來了一陣陣的眩暈之感,女孩拚了命的打起意誌,但是那眩暈的感覺還是不斷的朝著她襲擊而來,女孩知道,就算以自己身軀的治愈力光靠真氣補充體力,已經不現實了。

拚了命打起精神的女孩,黝黑且又明亮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她很快就現了一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一個蜥蜴,這個小家夥明顯是被那個男人的氣息給嚇得所以無法動彈。

女孩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抓住了這個蜥蜴的尾巴提了起來,再接著女沒直接囫圇得將蜥蜴塞進了嘴中直接就是一頓亂嚼,可憐的小蜥蜴就這樣和世界宣告了再見。

最後從女孩口中吐出來的隻是蜥蜴的頭顱,看來這一路上,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

蜥蜴的味道讓,女孩感覺到陣陣的反胃和作嘔,但同時也讓女孩有了一點力氣,女孩從地麵上爬起來,借著夜色的掩護開始了她覓食之旅。

但是可惜的是,這次覓食女孩並沒有順心如意,這附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蜥蜴了,不過在一截枯竭的灌木裏麵,女孩現了一群大頭螞蟻。

這種產自於叢林當中的螞蟻是有毒的,在華夏平均每年有三十多人就死在這些螞蟻的口中,螞蟻雖然能提供豐富的營養,可是這東西卻並不能吃,不過雖然螞蟻不能吃螞蟻卵卻可以。

滿臉黑漆漆的女孩扒開了這一截灌木,裏麵如她所預料的一般,裏麵果然有白色的螞蟻卵,那在隱藏黑色當中的卵巢顯得分外的誘人,相比與活生生的蜥蜴來說這是一頓大餐。

螞蟻估計是在叢林當中唯一不受那個男人氣息影響的生物,所以這一截灌木裏麵的螞蟻都是動的,女孩直接扒開了蟲巢,將那白色的顆粒塞到了嘴巴裏麵開吃。

當女孩扒開了蟲巢的時候,這些黑色的小生物爬滿了她一手,並不時地啃咬著女孩黑漆漆的手,可是女孩對於疼痛一點不在意,還是將那些螞蟻卵往嘴巴裏麵塞。

不得不說美味是很美味,但是伴隨著這些螞蟻卵的還有些活生生的大頭螞蟻,在嘴巴裏麵咬碎大頭螞蟻的哢吧聲,口感終究是差強人意了點,尤其是有些螞蟻臨死之前還會在女孩的舌頭上咬上一口。

這些傷痛對普通人絕對難以承受,但是對女孩來說,這疼痛三年來其實已經非常舒服了,女孩隻是皺了下眉頭而已,就沒有在意那麽多,在飯飽之後女孩來到男人的身邊,背靠在樹的另一邊倒頭就睡。

這一夜和這三年中的每個夜一樣,注定是一個不輕鬆的夜晚,在螞蟻不時爬在女孩身上各個角落的拍打聲當中,女孩卻還睡的深沉。

女孩做夢了她夢到了自己的父親,夢到了她的師父,還有那一場滿天的大火,這些夢促使著女孩流淚,但是睡夢中的她從未曾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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