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毫無感情焦距的瞳孔已經望了過來,陸風身後的九把軒轅劍再次揚了起來,軒轅劍排列成了一個圓形在陸風的上空飛速的旋轉,像個螺旋槳。

這次如果軒轅劍徹底得升空,房頂就會盡數的破碎,鬼醫到時候就真得魂飛破滅了。

鬼醫別看是鬼物,可有著一張很是福壽的臉,他臉上除了褶皺外,到看不出任何身為鬼物的特征。鬼物見陸風打算真拆房子,鬼醫忙叫道:“好漢饒命!隻要饒了小的一命什麽都好說!你想知道什麽我統統地交代!”

陸風冷冷道:“告訴我木輕語到底是怎麽死的?”陸風話是說著,天空的九把軒轅劍還在盤旋。

鬼醫抹了把臉,即使他臉上一點汗都沒有,他哭腔著臉磕磕巴巴地說道:“木輕語盟主確實是龍主大人重傷的阿,我和木輕語盟主的關係確實是另有隱情,可具體的事宜,我的老祖宗,你見到木輕語大人就明白了。”

張千曼對鬼醫叫陸風為老祖宗大感興趣,這條鬼之前還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何等的威風,怎麽現在就這樣了?

陸風再次冷哼一聲,他身後九把軒轅劍飛天而起朝著鬼醫的上空飛去,鬼醫嚇得鬼臉失色。

卻隻見急速軒轅的軒轅劍停在了鬼醫的上空不動了,九把劍快速的攪動將宮殿上照耀進來的陽光完全遮蓋。

沒有了陽光包圍的鬼醫急鬆了口氣,他匆匆忙忙地從光圈下跑出來,這次他學乖了,一出來之後這個他二話不說跑到一個柱子旁邊,正當張千曼以為這個家夥要跑的時候,鬼醫擰動了柱子旁邊的一個蠟燭台,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宮殿正中間位置的地麵被打了開來。

陸風聽到了聲音,麵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張千曼有些緊張,她小跑過來到陸風的身邊,摟緊了陸風的胳膊,她一雙眼睛盯著洞口,看著這個洞口裏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鬼醫走到這個洞口的旁邊,他對陸風頗為譏誚地說道:“木輕語盟主就在底下,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過來?”

話一完,鬼醫當場就跳了下去,他的下落速度和一個人的速度無異,張千曼隻看到底下一片黑暗,鬼醫很快就沒了蹤影。

張千曼更加的緊張了,她摟了摟陸風的胳膊,緊張地說:“我們也要跳嗎?”

陸風給了她一句,“抱緊我。”隨後在張千曼高分貝的叫聲當中,陸風從上空躍下。

在陸風跳下去的瞬間,他頭頂上的機關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又關了起來,張千曼叫得更加大聲。

兩人抱在一起從上空落下,耳邊呼呼下落的風聲不絕於耳,這機關洞底下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也不知道張千曼叫了到底有多久,落下去之後的陸風聽到了一陣巨大的水流聲,像是瀑布的聲音。

負在陸風身後的一把軒轅劍來到陸風的腳下,陸風環抱著張千曼如踩仙劍的劍仙從上空飄落,直到陸風腳踏實地之後,那把劍重新負在了身後,張千曼還在兀自尖叫不停。

陸風想等張千曼的尖叫停下來,可許久之後,張千曼還是再叫,陸風無可奈何,隻得出聲道:“落地了。”

張千曼高分白的尖叫這才小了下去,隻是她還是小心地睜開眼睛,如同一個老鼠一樣東張西望,直到見到前方有明亮的亮光她才漸漸地將眼睛給張開。

張千曼還有點不敢走,九把金色的軒轅劍不在負與陸風身後,它們如同一個活物一樣來到陸風身前,圍著陸風靜靜地旋轉著,張千曼的眼前頓時明亮了起來,她知道是陸風是用劍在為她照明,她心中感覺到一暖,將身體和陸風靠得更近了一些。

陸風領著張千曼朝著前方走去。

在行走的時候,陸風感知這周圍,這地底下有空氣流動的聲音這表示這個洞是通風的,濕潤的空氣代表著這裏常年被水所浸染,那個水聲下落的聲音必然就是瀑布的聲音,陸風無法想象京城的地底下會有這樣的世界。

莫名的,陸風想到了那天和南宮月一戰那個舊城市,這個地底世界,莫非是南宮月設置的那個世界?陸風心中提起了警惕,即便不是,兩者必然有相同之處。

不過如今就算龍潭虎穴陸風都得一闖了,但是他有種感覺,木輕語就在前方。

張千曼帶著陸風往前走著,沒走幾步遠呢,張千曼看到前麵的光亮處是一片水晶,密密麻麻的水晶將前方的空間構成了夢幻般的色彩,在水晶之間有一具碩大的冰床。

冰床床體通白,冒著森森的寒氣,如同武俠小說當中古墓派的寒玉床,更讓張千曼吃驚的是,在這個寒玉床的上方躺著一個如小龍女般絕美的女人,或者說比小龍女還要美麗的女人!

張千曼還在摟著陸風,就在這時,張千曼感覺到陸風的整條手顫抖了起來,漂浮在他們身前的九把金色飛劍也不見了蹤影。

“陸風你……”張千曼麵色有些許緊張。

陸風掙脫開了張千曼朝著寒玉床走去。

鬼醫就在寒玉床的旁邊,他看到陸風走過來,連忙躲閃到了一邊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尋思著,就算陸風感覺到了木輕語,他看不見又激動個什麽勁?

可是讓鬼醫完全沒想到的是,陸風來到寒玉床的身邊,完全就像是沒瞎的一樣,他伸出顫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貼在了木輕語的臉上,感受這張熟悉的臉,陸風看上去更加的激動了,因為陸風感覺到,這個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已經徹底得死了。

陸風的手指有些顫抖,他試圖輸入一絲真氣到木輕語的體內,可是木輕語的表麵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氣罩將他的真氣給隔開了,陸風的內力根本無法輸送。接著陸風的手停留在木輕語的鼻息,頸部和手腕上……陸風任舊沒有感覺到任何生命的征兆,眼前的木輕語就像是一塊冰一樣徹底地沉睡了。

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陸風的張千曼,看著陸風臉上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表情,她忽然開始有些心痛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張千曼心裏算溜溜所想到得是,恐怕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可以配的上陸風了,慶幸的是她已經死了……

陸風的手指顫抖地更加厲害了,隨著陸風的顫抖整個洞穴開始了輕微的震動,那種震動的頻率完全和陸風的身體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