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老人一刀之下死去的老龍到底有多強,木輕語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概念,木輕語所知道的是老龍很強是。

當年在那座燒的火紅的船,木輕語和木下櫻庭之間並沒有真正意義的高下之分,在兩人交織的時刻,老龍選擇了一個隱晦到了極點的時間忽如其來的出手。若非木下櫻庭,木輕語恐怕早已經死去,可縱算如此,木輕語任然身受重傷,那份重傷使得木輕語體內另外一份“人格”不得已的過早覺醒。

除此之外,木輕語和老龍之間沒有第二次真正意義的交手,所以對老龍到底有多強,木輕語沒有計量。

但是木輕語仍舊選擇相信老人的話,因為老人沒有欺騙她的必要,更重要的是老龍死了,他強不強對木輕語而言不重要。

“他為什麽要借我的手殺陸風?”木輕語問出了這個問題。

可是木輕語沒有收到回答,下一秒的時候,是一把烏色的戰刀當頭朝著木輕語砍來!

又是絕對突兀絕對隱秘的一刀,老人對人心的把握已經登峰造極!

木輕語如何都意識不到老人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並且這一刀出手的速度竟然這麽快!那把刀剛才明明還在地!

沒有人能看清老人的身影和老人刀鋒的意誌,這一切太過的突然,即使剛剛醒過來的陸風也不知道老人為什麽會出刀。

沒錯,陸風醒過來了,在陸風醒過來的時候,陸風所聽到的是木輕語說,“他為什麽要借我的手殺陸風。”這句話可供琢磨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可是陸風還沒有細細琢磨的時候,老人已經出刀了,這一刀太超出陸風的意外。

很平常的一刀,卻深深地暗合殺手之妙,如果換一個人,即使強大如範海辛或者德古拉此類的神榜強者,麵對這一刀也會刀。

可是在老人麵前的是木輕語。

雨水淋漓,可是天一輪明月甚是晃眼,對於水月宗的女子來說,明月普照大地之處,那些光亮的地方都是木輕語的領地,月光都會是木輕語的眼睛。

眼神一直在清明和迷茫之間互相轉換的木輕語,眼內的神采徹底得變成了那種漠視的迷茫。

老人的一刀落下,他的身前空空如也,在那一刀下落之下,木輕語看去像是化為了一道清煙在老人麵前消失。

看著木輕語消失,陸風大喊道一聲“不!”

因為陸風看到木輕語出現在了老人的身後,她的手朝著老人的後頸抓去。

這一抓的全程動作似乎都變成了慢鏡頭的回放,木輕語的手非常輕易地抓在了老人背後的脊椎骨之。

木輕語的手往後一扯……

沒有任何僥幸……

“哢嚓……”的一聲脆響,一條血粼粼的脊椎骨在老人的背部和脖子的連接處被抽出……

一切發生的太快,甚至不要人反應,烏色的戰刀在雨掉落在了地,那落地時濺起的點點雨珠混著泥土飛散在空,這些晶瑩帶了點汙漬的雨柱尚未從空落下,陸風已經如一道幻影一樣衝了出去!

木輕語感覺到身側傳來的巨大威脅,她伸出白皙的手掌對著陸風前進的方向伸出。

渾身下被雨水包裹,用自身的身體帶出一條雨線的陸風,結結實實地砸在而了木輕語伸出的手掌之。

一道月光凝集而成的牆壁攔在了兩人之間,陸風在瞬間人劍合一的“一線天”砸在了這堵月光牆之後,在唐奕和尕爾赤佳的眼,陸風像是一盆潑出去的水砸在實地,陸風如水一般被盡數砸回。

唐奕和尕爾赤佳他們隻看到陸風滿身凝結的水珠全部崩散,陸風以更快的速度被砸了回去。

整個過程,木輕語還是捏著老人的背後的脊椎骨,動都沒有動一下。

而老人隨著剛才那蓄勢待發的一刀,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這一次老人將隨著龍主一起徹底得死去……沒有任何意外和轉折。

滿身是血的木輕語放下了手的老人,她再次看向了被彈飛出去的陸風所在方向,眼滿是漠視的她,總感覺心有著揮之不去的不安,在確定那種感覺來自陸風的木輕語再次踏前。

可是木輕語腳下那隻繡花的布鞋還未落下,她的腳縮了回去。

天空密集下落的雨水以木輕語為周圍,不知何時起都連成了一條條雨線。

那些雨線像是一條條垂下的珍寶珠簾,可是每道雨線都不是珠簾,而是一道道貨真價實的劍氣!

木輕語踏出一步的腳還未徹底縮回,正有一道雨線落在方,木輕語的腳自動綻放開了白色的月光。連成線的玉珠砸在月光隱沒沒了聲息,滿眼都是冷漠之色的木輕語微微側頭,她的周圍一切在刹那之間統統的開始變了,道莫名其妙的被一陣劍雨所困住。

在這些劍雨當,同樣是滿眼漠視的陸風出現在了木輕語的眼前。

看到那個眼神,木輕語眼睛好看的黛眉先是微微一蹙,後爾她用著一種完全不屬於她的冷漠聲音道:“人器?原來是你!宵小之輩,何故妄自以仙稱?”

陸風對木輕語話充耳不聞,進入天劍狀態下的他從劍雨當朝著木輕語走去。

在陸風靠近木輕語的時候,周圍的所有月光都朝著木輕語的腳下位置收縮過去,木輕語像是站在聚光燈下的演員,旁邊的一切都是她的背景,

包括陸風。

可在這時,所有落下的雨幕都炸碎了開來,雨點如同煮沸的開始同時鼓脹。

滿臉漠然的木輕語原本打算無視一切進行攻擊,可是陸風怪異的舉動讓她感受到了威脅,木輕語不敢輕舉妄動。

不得不說木輕語的選擇如此正確,鼓脹的水泡朝著木輕語靠近後,那些水泡將木輕語無間隙的圍攏了起來,隨後爆裂。一股紫藍色的火在水泡內噴湧而出。

如果木輕語敢貿然行動,她必然會被火焰所傷。

看到這些木輕語麵色微變道:“天火?”那種口氣還是不像過往的木輕語,害有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