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麵之後,陸風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大樓的樓頂,窩棚就搭在一個通風管道的旁邊,這地方比陸風剛下山時候住的簡易出租屋還要破舊,那樣子就像是破爛佬住的地方,陸風再想到布哈提塔說過她是喜馬拉雅山上的苦行者,陸風心情有些複雜。

陸風走到布哈提塔的旁邊,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的到來。布哈提塔保持原來的姿勢並沒有轉頭,陸風有點尷尬,他隻好主動開口說道:“瑜伽還是多練練的好阿。”

這個話題開得太尷尬了,陸風都想扇自己巴掌,怎麽到嘴的話竟然是這個?

陸風沒有聽到布哈提塔的嗤笑,她隻是回了句:“是嗎?”

陸風隻好厚著頭皮接下去話茬,“還可以,畢竟有益生心健康。”

布哈提塔道:“那就好,我以為你會很埋怨我**了你。”

陸風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到,這個女人也太怎麽說話的?誰**誰阿,你不是第一次嗎?說著怎麽好像是自己吃了虧一樣。

渾身上都不自在的陸風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是第一次?”

布哈提塔還是看著天空道:“是的,我的母親生下了三胞胎,隻有我一個存活,我的兩個哥哥都死了,當地的祭祀說我是巫女,要將送還給天神,尤迦南達上師救了我,告訴我前世是他的弟子,指引了我的使命。”

陸風沒搞懂這些話和她是否是第一次的關聯性,不過按照布哈提塔曆程來說,她因該是第一次,喜馬拉雅山是座聖山,凡人不可輕易到達,苦行者必然隱居,接觸不到人,還談什麽練瑜伽阿?

無話可說的陸風,隻好隨意在布哈提塔的話語中找了個話題進行下去,陸風問道:“那你的師父呢。”

“死了。”布哈提塔回答的幹淨利落,這下陸風到更尷尬了。

頭皮發麻的陸風隻好問道說:“你為什麽要來找我?還和我那啥?”

一直抬頭望著天空的布哈提塔終於轉臉,她看著陸風說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陸風更加奇怪了。

布哈提塔道:“你是神明在凡間的代言人,瑜伽是神聖的儀式,我不可跟凡人行事,隻有找你才能成為大道。”

“我是神明在凡間的代言人?”陸風皺著眉頭重複嘀咕了一遍這段話。

陸風問道:“我怎麽有點不懂?如果我是神在凡間的代言人,你知道是哪個神的代言人嗎?還有你不是說你是濕婆嗎?也是個神吧?”

布哈提塔道:“你雖是神明的代言人,可你還是人,神明有千萬,如若洹河砂般多不可數,我同是神,可你不是。”

陸風被布哈提塔饒得有些迷糊,他打住了說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有點明白?”

布哈提塔道:“凡人皆可成神,但是你是神在人間的化身,你便不可。我修婆羅門是渡自己,為成肉身神,爾後羽化,世人人人皆可,你則不能。”

陸風再次被布哈提塔一套莫名其妙的言語弄得糊塗了,陸風伸出一隻手示意布哈提塔打住別說了,接著陸風努力地結合了自己的知識理了理,陸風才說道:“你說那麽多,簡單點的意思是說,這世間每個人都有可能飛升成仙,但唯獨我不能是嗎?”

布哈提塔道:“你是人子,當然不能。”

這下陸風總算明白布哈提塔的意思了,陸風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言語似乎沒有說錯,因為陸風腦中似乎遺漏了十分關鍵的一環,這一環他原本因該記得的才是,陸風記得有人跟他說過同樣的話。

陸風努力地陷入了思索當中,過往的畫麵如同萬花筒一樣在陸風腦中閃爍,陸風需要捕捉到那個關鍵的畫麵片段。

這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就像是一個雜亂無序的書屋擺放在陸風的麵前,陸風在這座“書屋”當中茫然四處,到處都存在的記憶片段淩亂而又份子,完全讓陸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當陸風迷惑不解的時候,一隻漂亮的纖纖玉手直接探尋進了陸風的記憶當中,這支突兀出現的手似乎知道陸風到底在探究著什麽,她直接抓住了一串記憶片段拉在陸風的眼前,陸風正自疑惑的時候,下一秒這一段記憶直接在陸風的腦中出現。

“你小子真是有天大的服氣,吸收了顧惜的道果級同等於……”一個陌生的老頭在陸風的麵前絮叨著,陸風看著這張麵孔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他到底是誰,正當陸風想要思索的時候,他腦中的畫麵再次開始了變化。

“她騙了你,你修行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飛升!”一段記憶再次出現,這次記憶的主人公是個美麗的女人,她對陸風歇斯底裏的咆哮著,伴隨著她的咆哮一座城在陸風的麵前傾塌。

在這幅畫麵出現的同時,陸風的腦中再次出現了刺痛感,可是陸風無所顧忌,陸風知道無論痛苦來得有多麽的強烈,這段遺失的內容特別的關鍵不容有任何的失去,所以陸風一定要記得而且探尋明白,就在陸風追尋這段記憶準備繼續追蹤下去的時候,又是下一秒時間,陸風的麵前出現了一張漂亮到傾城的臉龐。

這張麵龐美得如此驚心動魄,更讓陸風無法呼吸的是,隨著這張麵孔出現,陸風的心近乎痛得難以呼吸。

這個女人就靜靜在陸風的記憶中看著陸風,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陸風的心痛,當陸風心痛欲裂的時候,她眼中滑落下了淚水,她紅唇輕齒,對陸風開口說道:

“陸風,救我……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記憶中的畫麵盡碎,陸風眼前紛亂的記憶碎片破碎了開來。

現實當中,陸風痛苦地捂住了頭躺在地上不斷得顫抖著,布哈提塔再次用手指按在了陸風的太陽穴之上,好一陣之後,陸風終於從那種癲狂的狀態當中恢複,此時陸風身上已然冷汗練連。

“你見到了什麽?”布哈提塔對陸風問道。

陸風搖了搖頭,剛才的一幕幕他都非常的熟悉,可是無論如何,陸風想要去深究這些記憶深處的時候,就是無法在這些記憶裏探尋下去,同時陸風的心頭隻有一股莫名的悲淒感環繞著陸風的心頭。

布哈提塔說道:“我探尋了你的記憶,在你的記憶裏,我見到了你的神。”

“我的神?”陸風不解。

布哈提塔道:“對你降下懲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