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因說完又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陸風猜測她是在輸入自己的姓名之類的信息。然後柳若因看著眼前的筆記本屏幕,眉頭不由皺了皺,盯了屏幕好一會兒,柳若因才把目光投向陸風,冷冷的帶著幾分似乎看透陸風的得意之色說道:“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你不是申城人,也不是普通人。”

你猜的倒是也沒錯,我的確不是申城人。嗯,說不是普通人嘛,這個倒也沒錯,畢竟跟老頭子一直在山上的,要不是老頭子給自己那個奇怪的任務,自己也不會下山的,所以說自己不是普通人,並沒有不合適。

看到陸風沒有反對,柳若因臉上的得意之情更濃了一點,誇誇其談的說道:“我查了你的資料,你的資料很簡單。”

“對啊,說明我這個人很單純,而且沒有什麽犯罪的記錄。我是良好的守法公民。”

“嗬嗬,關鍵是你的資料也太簡單了。”柳若因冷笑道,“你的資料簡單的過頭了,隻有姓名和出生年月,其他的資料一概沒有,甚至連教育背景都沒有。這幾乎是不可能呢,難道你連小學都沒上過?而隻要你上過小學,那就會有學籍,有學籍的話,資料裏就會顯示的,但是這裏連你的教育背景都沒有!”

“也許我確實沒上過學呢?”陸風心裏當然很清楚為什麽自己的資料這麽少了,要知道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跟著老頭子呆在是山上,當然沒有自己的資料了。

大山裏可是渺無人煙的,平時一年除了老頭子,自己幾乎都看不到外人,想統計自己的資料,那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跟我耍嘴皮子,這都沒用。我處理過像你一樣沒有資料的人”柳若因繼續說道,“你們大多數都是曾經的國家的特殊人才,例如什麽特種兵特工之類的,因為一些事情犯了錯,或者因為其他的一些什麽原因,所以離開你們的隊伍,來到我們這種小城執行這樣那樣的任務。因為你們的身份很保密,所以你們的資料自然非常少。”

說到這裏,柳若因搖了搖頭:“其實你們的經曆當然很複雜,真實的資料比其他普通人要多的多,但是這些資料被鎖在了更高級別的數據庫,所以我調不出來。

“你以為我是特種兵?”陸風笑了,真的笑了,被當成一個自己從來沒想過的職業,陸風怎麽能不笑呢?

自己一個下山小子,被當成了吃國家飯的國家特殊人才特種兵,這個差距也太大了吧!

“沒錯,你肯定是特種兵。剛才李楠和王東,他們兩個人的劣跡我也很清楚的,他們喜歡逼訊,而剛才他們在審訊室被打,那肯定是你所為。他們兩個人雖然行為頗多劣跡,但是他們兩人身材體格都還是不錯的,而竟然能被打成那個樣子,可見你的身手很不錯,所以,我斷定你是特種兵基本上沒錯了,就算不是,也是國家某個重要組織的成員!”

柳若因一口氣說下來,顯得非常的自信,她對自己的判斷力的精準很有自信。這是自然的,畢竟在現代社會,能有這個身手的,而且資料神秘的,不是特種兵還能是什麽?

被柳若因認為是特種兵,陸風也不想多說什麽,這樣正好,因為如果否認的話,還要解釋一大通,而且說自己是下山尋找臀部有梅花烙印的女人這件事的話,可能比說自己是兵王還讓難讓人相信。

“嗬嗬。”陸風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在柳若因看來,這就是承認了。

“別以為你是特種兵就可以得意了,我和你們這個群體打過交道,我做警察也有四五年了,以前審訊過不少來都市裏類似給某個大小姐當保鏢的特種兵,還有一些給富豪高官做事情的特種兵,我對你們的印象極差!”

柳若因似乎對特種兵這個群體是真的很厭惡,繼續說道:“你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目無王法,在都市裏橫行霸道,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一出手就有人致殘致死之類的,每次不但擾亂治安,而且給都市裏帶來非常壞的影響,讓市民們覺得都市不是個安全的地方,然後當市民的民意反映到政府裏的時候,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就會成為首當其中的替罪羊。

接受上級的責難!”

“你們這些人人際關係非常複雜,你們一個特種兵到都市裏來,結果呢,你們的什麽那些藕斷絲連的前女友,你們的什麽前隊友好兄弟,你們的仇家,都通通的會到這裏來!把整個城市搞得亂糟糟的。”

“而且讓人鬱悶的是,你們這些人在都市裏鬧的雞犬不寧,然後我們將你抓進來,卻對你們無可奈何,因為就在馬上要關押你們的時候,總會突然冒出一個你們的上司的電話,要求無條件釋放你們!或者突然來了一個有名的律師,說是托某人的交待要求釋放你們!”

說到這裏,柳若因的語氣已經越來越不爽了,看來她確實對這樣的特種兵,深受其害!

不過陸風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麽特種兵。

“你放心吧,不會像你說的,突然有個什麽神秘的上司打電話,或者有個什麽律師來保釋我之類的。”陸風笑了笑說道,他說的當然是實話,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下山的小子罷了,沒有柳若因說的那麽複雜的關係。

“哼,你以為我會信嗎,我敢保證,馬上就有電話打進來了信不?”柳若因冷冷的看著陸風。

陸風覺得她把對特種兵的怒氣好像全部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信。”陸風說道。除非出現了靈異事件,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電話來要求釋放自己。

“好吧,我們來打個賭。”柳若因信誓旦旦的說道,看來她已經處理過不少特種兵的事情了,也比較有經驗,“如果馬上有人來保釋你的話,你就欠我一件事情怎麽樣,你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當然,如果是我錯了,也一樣。”

柳若因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著陸風。就好像要逼迫陸風同意開始這個賭注一樣。

這倒有趣的多了,陸風心裏笑了,這尼瑪的,自己肯定絕對是贏了啊,自己又不是真的特種兵。

這個賭注肯定自己會同意打賭啊!

不過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勝之不武。但是轉念一想賭注這麽豐盛,如果自己贏了的話,那就可以讓眼前這個漂亮女局長做任何事,那豈非太爽了。

“好,打賭!”

“嗯。成交!”那邊柳若因點了點頭,這個賭注算是打了下來。

正當陸風腦海裏算計著到時候自己贏了的話,該對這個漂亮女局長提出什麽樣的要求的時候。審訊室門口一動,一個小警員進來,先向柳若因敬了個禮:“柳局長,外麵有個自稱費律師的人進來,說要保釋陸先生!”

陸風一聽這話,就愣了,怎麽?還真的有人來保釋自己?!

柳若因看著陸風的表情,冷笑著推了他一下:“好了,別裝了,你早就知道了吧。我隻是奇怪你為什麽還和我打賭,記得了,你欠我一件事。”

陸風有些暈了,這,這都是個什麽事啊?這幾乎應該是不可能的啊。不過,此時陸風心裏更好奇的是那個什麽費律師,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來保釋自己?

懷著這個疑問,陸風急忙跟著柳若因走出了審訊室。警局外麵,站著一個頭發花白,大約有六十來歲,但是精神卻非常矍鑠的老人,老人穿著得體的手工製作的西服,臉上帶著笑容,但是那笑容顯得很是,嗯,怎麽說呢,有點類似上流社會交往時候那種禮貌性的微笑。

可見這老人應該是一個自持身份的人。

“費律師。”柳若因看來對這個老人很是熟悉,一出來就打了招呼,但是從柳若因對這個老人的態度來看,柳若因似乎對這個老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柳局長,你好。”費青玉很是得體的回了一個招呼,然後看了看陸風,微微一低頭對陸風說道:“陸先生你好,我是來保釋你出去的,還請跟我走吧。”

柳若因微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哪位貴人,竟然能請動費律師,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呢。”

費青玉依然是那種很是得體的笑容:“柳局長,這個恐怕,無可奉告了,我們做律師的,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我們的委托人的個人隱私了。”

柳若因又是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其實她心裏也很清楚,自己這麽問,費青玉根本不會告訴她的,所以柳若因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你可記好了,你欠我一件事情。”

陸風和費青玉走出警局的時候,柳若因冷眼看著陸風說道,那眼神讓陸風心中一凜,你妹啊,估計這女人不會讓自己幹什麽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