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娘娘身體被打飛,那個名貴的木櫃瞬間被撞得稀巴爛,半空中一股血雨灑下,那是娘娘受傷而噴出的血。

躺在**的木輕語俏臉忽然發白,也跟著噴出一口鮮血來,染紅的床單,點點血花觸目驚心!

陸風正準備上前收拾娘娘,見到這幕後頓時一驚,顧不得娘娘連忙上前幾步抓住木輕語的小手緊張問道:

“輕語,你怎麽了?”

木輕語痛苦的皺著眉頭哼了一聲,隨即便昏迷過去,昏迷前一刻她終於發現了房間的不對勁,滿地都是暗器以及那把懸掛在自己頭頂的寶劍。

“輕語,輕語……”

陸風先是叫了幾聲沒反應,連忙輸入一道內力給木輕語,並且迅速檢查她的傷勢來。

剛才木輕語明明好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忽然吐血了。

隨即陸風又想起不久前娘娘喂木輕語喝下她的血,臉色微微難看了些,猜到或許是這個原因。

等檢查清楚木輕語的傷勢,陸風越加肯定這是娘娘的手段,木輕語竟然是受了內傷,而且受的傷娘娘的一模一樣。

陸風很清楚剛才自己的一拳會把娘娘打成什麽樣子,而木輕語的情況卻像是被他那一拳所波及了似的,好像娘娘身上的傷勢轉移了一半給木輕語!

檢查出這種詭異情況後,陸風很憤怒也很疑惑,娘娘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把她的血讓木輕語喝了就能讓木輕語為她抵擋傷勢不成!

這特麽也太扯淡了吧!

陸風心裏恨恨的想著,為自己傷了木輕語而愧疚不已,萬一要是他最後不是選擇了留手,而是把娘娘殺了,那豈不是木輕語也要死!?

想到這裏陸風心裏後怕,連忙加大了九陽內力的輸入,隨即木輕語的體內一股小小的柔氣流被他的內力帶動,像是受了刺激似的自行運轉氣流。

最後以一股內力護住木輕語的心脈,陸風方才站起身,目光沉的盯著角落裏破碎了的櫃子。

許多木材碎屑懸與半空,許多細微的血珠也在上麵。

“咳……咳……”

娘娘無力的噴出一口血,把她透明的胸前部位染出兩座血峰。

陸風眉頭一挑,這血峰的規模如此之大,目測一隻手完全抓不過來。

不過此時他的心中隻有憤怒,冷著臉一步一步走過去,腳下無數暗器被踩入地板裏,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

忽然,許多碎木散開,一把暗器從中急速飛來!

砰砰砰!

飛鏢、刀片等暗器近到陸風身前一寸左右,便好像打在了鐵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全都彈開。

陸風冷笑一聲快步上前。靠近之後一道無形的身影彈起,對他發動了攻擊,一拳一腳帶出道道霸道的勁風。

啪啪啪!

娘娘的攻擊打在陸風身上連他的防禦都無法攻破,攻擊力道與之前相比天差地別。

剛剛陸風忽然發動攻擊差點把她打成重傷,十成力道去了八成,剩下二成隻能發揮一成。

想起前幾天受過的待遇,娘娘就本能的恐懼不已,根本無法發揮全部實力。她看著帶著冷笑越來越近的陸風,拚命的發動攻擊。

但她的舉動是徒勞的,陸風隻是站在那裏被她攻擊,她也無法傷陸風分毫。

娘娘頹然了的放棄反抗一P股坐到碎裂的衣櫃上麵,她能感覺到陸風心裏對她無限的殺意,卻壓製著殺了她的舉動,將她當做瀕臨死亡的野獸來戲弄。

娘娘心裏既恐懼又絕望,還有著深深的羞辱。

“說,你對輕語做了什麽!”

陸風冷漠的問道。

輕語,又是輕語!娘娘心裏莫名的譏笑著,剛剛做的那些舉動顯得有些傻。

沉默了一會兒,娘娘意識到自己無法逃離這裏,還是決定回答問題,道:“我的精血,能為我控製俘虜,甚至讓俘虜替我承擔全部的傷害。”

“你竟然把輕語當成俘虜控製了!?”

陸風難以置信的看著娘娘,他剛剛為木輕語檢查傷勢時,也想檢查出娘娘到底使用了什麽手段,但根本檢查不出來,連她現在所說的精血也發現不了。

陸風相當的憤怒,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人暗中控製了,要不是他將娘娘打成失去逃跑的可能,娘娘以後豈不是能暗中控製木輕語來殺他!

這種情況是相當有可能的,就跟幾天前秦教授控製陳茹媚去暗算陸風一樣,單單是想到,陸風都感覺心在發寒。

誰會去懷疑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

“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隻靠那把劍,就有把握把你吃得死死的?這點才是最終的手段。”

娘娘嘲弄的說道。

陸風臉皮一紅,旋即冷冷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控製了輕語,讓她為你承擔全部傷害?但你為什麽還受了傷?精血還有沒有其他作用?”

陸風剛剛那一拳絕對能把娘娘打得失去全部行動了,但奇怪的是,娘娘雖然確實受傷了,但竟然還有力氣對他發起攻擊。

按照娘娘說是的傷害應該完全轉移到木輕語身上,她不會受傷才對。但現在的情況卻像是兩人一起把他那一拳的傷害分擔了。

陸風懷疑是娘娘的手段出現了什麽問題,所以才會這樣。

“我不知道,這次情況好像跟我以往的不太一樣,我的精血作用都是天生的。”

娘娘如實地回答,目光掃了眼**的木輕語,眼裏有著深深的疑惑,她引以為傲的精血效果失效了?

陸風也聽出娘娘不像是說謊,想了想,便做出了決定淡漠地道:“你解除對輕語的控製,我放你走!”

他問娘娘精血問題不過想了解具體作用罷了,這種詭異用來暗殺簡直防不勝防,不過他發現可能娘娘或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問也問不到什麽,便不再問了。

“放我走?”

娘娘聲音變得很詫異,然後又安靜下來。

陸風猜她在衡量著自己說的話的可信程度,畢竟隻要控製了木輕語,娘娘便不擔心受到他殺害。

但如果失去了對木輕語的控製,陸風就不一定會放過她了。

陸風心裏挺無奈的,今晚不但他自己被娘娘耍了一頓(或許被耍的很開心),甚至還連累了木輕語受傷,到頭來又奈何不得罪魁禍首,隻能交換條件來保住木輕語的安全。

陸風相信娘娘會選擇答應自己的,因為那精血的控製效果長時間了有可能會失效。這算不失效陸風也有把握徹底根除。

娘娘沉默的好一會兒,淡淡開口道:“我並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問題,本來我的精血是類似於奴仆契約的存在,我對契約期間內的她是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但現在這契約卻發生了改變,仿佛有某種力量改變了我的精血,把我們兩個人的生命連接在一起,她死我死,我死她也死,也根本無法解開!”

“什麽!?生命連接在一起?!”

陸風身體一震,難以相信這種古怪的事情。

“沒錯,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像是我被她控製了一樣,你的女人身體有古怪,”

娘娘聲音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就跟我一樣。”

忽然,陸風意識到了什麽,皺緊眉頭思索起來。

會不會是跟木輕語的身上的梅花烙印有關?

梅花烙印本來就神秘莫測,不但擁有輔助恢複真氣、輔助修行的作用,還能自主護體,這種情況陸風在溫琪身上見到過。

同時也是擁有了梅花烙印,才能修行與九陽神功相配套的無名功法,如果再有其他隱藏效果也不奇怪。

陸風猜測如今兩人這種情況,會不會也屬於梅花烙印自主護體的一部分。

隻是因為娘娘的精血並不足以致命,所以梅花烙印表現也並不強烈,而是改變了娘娘精血的效果,甚至反過來把娘娘製約住了。

木輕語隻是個柔弱的普通人,而娘娘卻是相當於宗師級別的高手,兩人生命共享,明顯是娘娘吃虧最大。

娘娘因為自身的實力而不容易被殺,但木輕語卻比她脆弱不知道多少倍,娘娘如果要安心,隻能將木輕語保護起來,畢竟誰也不希望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手裏。

聽了娘娘最後一句話,陸風對著那團空氣掃了一眼,譏諷說道:“不,她跟你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她能讓人看見。”

話剛剛說出口,陸風就有點感覺不妥,有點像是故意在嘲諷人家,不過卻不後悔,娘娘應該做了不少壞事的,如今甚至還波及了木輕語。

娘娘果然生氣了,那冰冷的目光盯著陸風,讓他皮膚一陣刺痛。

“你的精血能控製一個人多久?”

陸風不理她的憤怒,繼續問道。

他必須搞清楚這點,否則期間兩人的生命共享了,萬一娘娘出事了,木輕語也就完了。

“一個月!”硬邦邦的聲音發出。

“好,這一個月內為了輕語的安全,你那裏也不能去,就留在這裏!”

陸風說的斬金截鐵,隨即又想,人家為什麽要聽你的?他馬上又改口道:“不行,我要將你囚禁起來,等一個月後再看看怎麽樣!”